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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一件又一件所谓的曝光,以及一个比一个更耸动的标题,竟开始不由自嘲起自己这曝光与绯闻率都可与明星媲美了,就连心态也变起来,竟有些不痛不痒的感觉。
盛名峻与林解语即将成婚的消息便弹上了页面,聪明如她,震惊的同时几乎一眼便可以看穿,盛名峻这么做完全是因为自己。而颜玦回来时便见她穿着家居服盘坐在床上,面前放着笔记本电脑。
因为卧室的门并没有关,她发呆时也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脚步声。只到啪地一声,面前的笔电被合上,她抬眼便看到颜玦略显不悦的脸。
“我只是看看。”有点惊讶罢了,她试图解释。
身侧的床垫下陷,是他坐了下来。他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捏起她的下巴,很认真地说:“盛夏,知道吗?我讨厌别的男人占据你的心神,讨厌你刚刚的样子。”
这样的心思已经在上次她不管不顾地救盛名峻时已经埋下,因为之后发生了太多的事,而他的重心放在了保护她上面。但是他不提,并不代表他不在意。
“你不相信我吗?”盛夏问。
安静的夜,安静的卧室,她的声音也清清浅浅的,并不想吵架。
颜玦的手摩擦着她的脸颊,他相信她不会背叛自己,但他无法控制她的心神。因为她爱过那个男人,她从没有否认。
“颜玦……”盛夏企图说些什么,结果唇便被他封住。他不想听,他只想确认这个女人是自己的,这辈子、这一生都被他锢在身边,哪里都去不了。
吻依旧火热缠绵,她甚至在他嘴里尝到了酒精的味道,她的神思很快被他带进了*里。不是她不想去解释,而是她想她大概做的还是不够……
翌日,盛夏驱车直接去了盛宅。
反正既然已经决定不在乎那些关注的目光,回家更应该回的光明正大才对,难道情况还能更糟?
“小姐。”佣人看到她回来都有些惊诧。
盛夏微微颔首后,关上车门往别墅里走。只是刚刚走到玄关处,便听到里面传来嘤嘤的哭声,不由有些有诧异。抬眼望去,便见林解语坐在客厅里。
“伯母,林家和盛家在E市好歹是有头有脸的人家,我和名峻如梦果连个婚礼都没有,总是说不过去的吧?”林解语低着头一边哭一边说话,模样真是十分委屈。
这话要追溯到今天上午,她兴冲冲地拿着婚纱的册子去找盛名峻,想着商量一下婚礼到底在哪举行,省得面对记者的一再追问她回答不上来。
“没有婚礼。”他冷冰冰一句话丢过来,落在文件夹上目光几乎未抬。
没有聘礼,没有结婚照,没有婚房,原来连没有婚礼都没有,他身上散发出的每一分冷漠都在告诉她,这些她都不配得到。
林解语忍受到了极限,可是还是被这几个砸的有些回不了神。
他终于施舍般地抬起头来,说:“下个月我去英国出差,在那边停留一个月,你对外宣布我们旅行结婚。”
林解语已经忍到极致,她问:“你就不怕我真的不结这个婚了吗?”到时她再说点什么,媒体的焦点依旧会回到盛名峻和盛夏的身上。
“这是威胁?”他反问,甚至连点情绪变化都没有,就是这样轻轻松松打的林解语颓废无力。
她告诉自己一定要忍,于是从盛氏出来后,她想到了高洁。
“你别着急,他回来我好好说说他。”高洁安慰。
昨晚上看到两人订婚的消息她本来还挺高兴的,甚至在心里埋怨盛名峻这么大的事不跟自己说一声。今天看林解语这个状况,她大抵能猜到盛名峻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
林解语还在抽泣着,其实也不是完全做戏。盛名峻这个样子,让她面对家里很大的压力,父亲气得血管都快爆了,她以死相逼才撑到这个局面,绝不可能放弃。
安静的空间里突然传来清晰的脚步声,她抬眼便看到盛夏走过来,一时楞住。
高洁也注意到了,不由站起身来。不怪她激动,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她电话打不通,高洁还是第一次看到她。额上的伤并不重,纱布也已经揭了,刘海遮着并看不出什么。
“妈。”盛夏的目光移开,最后落到高洁身上喊。
“什么时候回来的?”高洁问。目光在她身上打量而过,并不见消瘦和憔悴,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刚进门。”盛夏回答。
林解语这是眉头已经暗皱了起来,一则是现在极度讨厌盛夏,二是不愿她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但是她偏偏才是高洁的亲生女儿,她还不能跟高洁翻脸,便只能将这口恶气忍下去。
“既然盛夏回来了,伯母你们好好聊,我改天再来看你。”她起身说着,然后拎起自己的包。
有些事纵然没人说,高洁心里也是明镜似的,所以并没有挽留,只让佣人送她。
转眼,客厅里便只剩下她们母女。
高洁看了她一会儿,才忍不住问:“你是为了名峻的事回来的?”
盛夏并不否认,点头。
高洁却不由着急,拉着她的手说:“盛夏,听妈的,所有的事情都不要管,颜玦不会喜欢看到你再参与进来。”
“妈,我知道自己的立场。”盛夏说。
高洁目光与她相对,她也了解这个女儿倔强,若是一再拦着,两人的关系怕是又要回到从前那样。
“盛夏……”她现在的处境并不乐观,她是担心她搅和进来,会危及到自己的婚姻。
“妈,我只是说几句话。”她现在没有立场阻止什么,只是不想盛名峻因为自己做出后悔的事而已。
高洁最后叹了口气,那是无奈的妥协。
盛夏在客厅坐了一会儿,便起身上了楼。她故意在房间里多待了一会儿,没多久盛名峻果然回来了,两人在走廊上相遇。
确切地说,是她在等他。
盛名峻看到她的身影还是有些意外,毕竟结婚后,她只回来过一次。
“我在等你。”盛夏直言。
“因为我和林解语的婚事?”盛名峻的神色并不意外。
因为他太了解她。
“你完全不必做到这样。”外面虽然流言蜚语,她只要颜玦相信自己就足够了,别的根本无足轻重。
“事情是我惹出来的,总该我来收拾这个烂摊子。”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上一次她陷在泥泽里他无能为力,总不能次次都无能为力……
“哥哥,婚姻不是儿戏。”盛夏认真地道,有些语重心长。
不知不觉,两人之间仿佛早已变了味道。可是纵然如此,从小长大的情份不会转变。她也不管林解语是个什么样的人,如果他喜欢那个人她也绝不阻止,但是她没有办法接受他做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
毕竟,她已经很对不起他了。
“盛夏,你现在幸福吗?”他却这样问。
盛夏垂下眼眸,就算她幸福,她也没有脸面在他面前承认。
盛名峻却明白,从那天的宴会,从那天酒店的客房外,他已经清清楚楚地感觉到,这个女孩再也不属于自己。
背倚在墙上迳自点了根烟,头微仰吸了一口,他说:“你都幸福了,难道还想我一辈子都走不出来?”这话里不是决绝的味道,倒有些故作轻松,却仍有掩不去的伤感与自嘲。
每当这个时候,盛夏心里总是会被愧疚溢满。因为她走的越远,发现还站在原地的他时,她才越放不下。
“盛夏,你如果决定跟颜玦过一辈子,那就走得远远的,不要再管这些事。”盛名峻说。
“走出来有很多方式,你将来可以找一个喜欢的女孩。”而不是赔掉自己的婚姻。
盛夏没有说再多的话,因为看出他心意已决。
盛名峻抽着烟,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喜欢的女孩,没有她,他还有喜欢的女孩吗?
——分隔线——
盛夏从盛家出来后,心情一直不太好。车子绕过大半个城,等情绪调整的好一点才往家驶去,因为并不想影响到颜玦,所以已经过了晚餐时间。
院内开着景观灯,美轮美奂却异常安静。她熄了火,拔钥匙下车,进门便看到方婶在收拾餐桌。
“少奶奶。”方婶喊。
“颜玦呢?”盛夏问。
“颜少在楼上。”方婶回答。
盛夏点头,看了眼手机并没有来电显示,心里想着真难得,他居然没有催自己。上了楼,推开卧室的门见他倚在床头,喊:“颜玦?”
彼时的他正倚在床头抽烟,听到声音侧过头来,只是脸色有些阴郁。
盛夏扬起的笑僵住,并有些疑惑地问:“怎么了?”然后很快注意到床单躺着一只药瓶,几颗白色药片从拧开的盖子里洒出来散落在外面。
她捏起那个瓶子看了一眼,发现竟是管玉娆给她的那瓶避孕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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