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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吉德跟潘妈来到上房。

“老爷,大少爷他来了。”

随着潘妈的禀报,殷明喜背朝门口头也没回,一锥子扎下去的问:“你替胡子卖鱼了?”殷明喜没有吉德想象的那样山崩海啸的咆哮如雷,而是低沉尤如砸夯,却透着扎人的刀子,分外严厉。

殷明喜为啥一见吉德嗓音萎缩的降了八度呢?他心头隐隐着对吉德的愧疚,叫他提不起嗓门儿,大葱见霜,自然就耷拉叶子了。

一旁提心吊胆站着的殷张氏,炫白炫白个脸一听,当啥大事儿呢,这儿丁点儿屁事儿,捏揪的心,透过了血脉,撇巴的磨叨一句,“不就卖点儿鱼嘛,至于嘛这个?”趴在东西里屋门缝偷窥的姐妹们,如梦方醒,交头接耳的交换着眼色,哎呀大哥这可闯大祸了,跟江绺子胡子勾搭上了,这可要血命的事儿,爹最讳疾忌医了对胡子。

耳朵贴在中堂门外偷听的吉盛拉拉吉增,悄声说:“坏了,是赊鱼的事儿!”吉增烦腻地说:“闭嘴!听。”

吉德听殷明喜提这吊嗓子的事儿,心里虽“格登”的一掬淋,但没提偷存到福泰恒那笔钱,这掬淋的心略微松了松。又一想,这赊鱼的事儿是漏了,弥天大谎,是难以遮掩了。当大舅面前说了谎话,是弥天大罪呀,难怪大舅如此动肝火。这赊鱼,关键是跟胡子有瓜葛,大舅才如此震怒。唉,最知大舅根底儿秉性的二掌柜,好心怕大舅知道俺跟江上绺子曲老三的干爹老鱼鹰,赊鱼生气,才叫俺瞒着大舅,叫俺好心的撒了善意的谎言。一般看,撒谎都有它撒谎的理由,这也算是谋略或计谋,掩盖一些不该暴露的事情,有时是有好处的。可说谎这事儿也得分跟谁了,对大舅来说,那就是心里有没有大舅,把不把大舅当亲人看待,这是叫大舅最痛心最伤心的。俺跟大舅说谎,那就是丧良心,是不肖子孙。在大舅眼里,欺瞒是啥人品的大事儿,那大舅能不生气,能不发火吗?这事儿这么快吹到大舅耳朵里,大舅搁哪听的呢?唉,大姑娘养汉子,早晚有一天要显怀的,肚皮是不会撒谎的。俺寻思往后再慢慢渗透给大舅,也不想老这样瞒下去的。事已至此,眉毛不能再描了,再描更黑。赊鱼有啥呀,又没骗谁,胡子也是人,咋的了,俺也没和胡子作歹,唉,受冤屈就受冤屈吧,世上受冤的人多了去了!屈死鬼,何止俺一个人?蒙冤的屈原、窦娥,那冤不冤,不是昭雪了吗?冤或忍,是一对孪生兄弟,早晚会有大白于天下的。嗨,只有实话实说,才有挽回的余地。

“卖了!”

“卖了?”殷明喜一甩头扭过身,大背头都飞奓了,指着吉德气得咬牙切齿,“你、你、你啊?俺问你时,你为啥冲俺编瞎话撒谎,啊?”

“吼啥吼你,不会低点儿声说?”殷张氏嗔责劝说。

“低声,俺还挖个坑说话呀?”殷明喜老牛顶牛犄角地抻脖儿问道。

“俺向老鱼鹰爷爷赊的鱼,没想到你膈应他们是胡子窝的人。这点俺没想到,等回来听二掌柜一提醒,想到了,已晚了,生米做成夹生饭了,只好撒个谎。等这事儿过劲儿了,再想细细跟大舅唠开。可谁这嘴这老快,就诎咕上了,叫大舅生气了。啊,赊鱼的钱,俺都已还上了。”吉德心哆嗦脸上强赔着笑,轻描淡写的说:“咋的啦大舅,有人说啥了?俺没把这事儿告诉你,不怕你生气吗,这还真生气了大舅?”

“哼,你小子啊,黄嘴丫子才褪几天呀,就想瞒天过海了?”殷明喜背手的梗着脖子向前迈一步,越说越激动,脖子上暴起青筋,“俺啥眼神,谁偷吃几根猪尾巴你都别想瞒过俺的双眼?臭小子,说谎脸不红不白的,把谎撒到你大舅俺的头上了,你吃熊心豹子胆了,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俺问你,你知道不,人家撅坑挖陷阱,窖的是傻蒙的熊瞎子?老鱼鹰是好心,你急功近利想证明一把,可你想过没有,这为谁做了袈裟,做了嫁衣?曲老三!俺告诉你,你要想再和江绺子有啥勾搭连环,你柴灰堆里睡大觉,白天作大梦去?除非你把俺撂倒,在俺身上踩过去!”

“你吼啥吼你老死头子?烟不吹火不进沉稳了一辈子,这火一下子都发了,你风雅的绅士风度呢,哪去了?对大外甥家里人发这么大火,你算啥褦襶?”殷张氏嗔着殷明喜,走过安慰吉德,“你大舅乌龟背心就硬,又灌猫尿灌多了,不知哪个鳖犊子嗤啦尿呛了他肺管子,插根尾巴成驴了,有火没处洒,拿槽子糕当软柿子了?”

“水缸里耍瓢,你算找对地场了?”殷明喜仰头手握拳头敲着脑门子叹息着,“是啊,旧木茬儿不好接,旧账本不好翻,旧人情不好忘,老鱼鹰对你有恩,曲老三当然也沾光了。俺标榜一辈子,绝不与胡子为伍,可到头来,你小子坏了俺的名声。曲老三算个什么东西,小人得志,就想癞蛤蟆扒皮,拿个个儿当一盘菜!这老小子,挺会下笊篱呀,抓住你感恩的情结为诱饵,放上长线了,钓的是谁呀?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啊!这有个草上飞就够人烦的了,曲老三早有染指黑龙镇商界的打算,这往后,锣响了,戏还不知咋唱呢?”

“大舅,你听谁下的舌呀?”吉德拧着性子问:“这是挑拨离间。俺瞒大舅是好意,旁人说的嘛,就存心不良,蛊惑人心。”

“谁说的还重要吗?好人也不都全好,坏人也不都全坏,都有缺胳膊少腿的时候。”殷明喜听吉德追问事情由头,愀然作色。他不敢低头成认被人蛊惑,是个个儿早就骑在猜疑的过敏神经上了,叫瘸腿驴跷跷尾巴的一刺激,始作俑者能不发奓吗?他遮掩喝不起的后悔药,惛然以长者的优势教训吉德,“俺这一辈子最恨人说谎了,尤为至亲的人。你说谎掩盖事实关键是你瞒了俺一个人,你没瞒天下人?曹操梦中杀人,是瞒了天下人,没瞒是他一个人?这,是叫俺最可气的地方。俺问你,这黑龙镇谁是你最亲的人?是俺!你大舅!你要有个山高水低,俺……”

“俺也这样想的,大舅。”吉德顺茬儿说:“高屋建瓴,入木三分,大舅教训的是。”

“你不用忽悠。你是面子服软心不服啊,知子莫过……”殷明喜心头又酸疼忘了隐忧,自觉得口失,忙改口说:“啊,你能耐大了,觉得一脚踏上金子铺地的关东地场,就做起黄金梦了。那金子上都是荆棘,那下边儿都是陷阱,这你一时半会儿是弄不懂的。别看你这次初试牛刀大获全胜,那只是死耗子碰上了瞎猫,叫你有显山露水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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