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傀儡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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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之地。

妖姬绝美的面庞上弥漫着怒火，手中撰写着古老铭文的血色长鞭宛如一条毒蛇般亮出了锋利的獠牙。

“咻！”

长鞭的呼啸比羽箭破空之声还要响亮几分，这根饮过无数强者鲜血的杀器即将坠落在老人的后背上。

迷途之地没有魔法灯，除了黑色之外，全是昏暗的煤油灯，伴随着妖姬的长鞭，这些微弱的光芒也明灭不止。

只是那位老人红色的眼眸中依旧吐露出阴郁，他将黑色烟斗放入口中，仿佛根本没有感受到危机的来临。

不过异变却毫无征兆的到来了，甚至妖姬也没想到她含怒一击竟然被如此轻描淡写的化解。

“小妖姬，或许曾经我很愚蠢，但是我并没有丢掉血脉的尊严，那个女孩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我也不太清楚。”

老人缓缓叹息，一杆黑色的烟斗悬浮在他背后，烟斗四周的空间仿佛凝固了，本来气势惊人的血色长鞭竟然毫无抵抗之力的静止在半空中，难以落下。

稍稍停顿了一会儿，老人沧桑的声音又响起了。

“估计是黑色城堡中的恶魔吧，鲜美的灵魂是他们晚宴桌上最丰盛的主餐。”

“你认为我会相信？”

“你不得不信。”

妖姬沉默了，血色长鞭竟然如奥斯曼贵族腰间配饰的黑曜石折刀，一寸寸缩短，最后消散于无形。

“哼，谁知道呢，犯下了七宗罪的大异端，你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一声冷哼，妖姬如此说道，但面色已经缓和了不少。

“我要去救他，几年前那位自称‘老管家’的黑袍人太过恐怖，我可不想承受一些无法熄灭的怒火。”

“诚然如此，但是...”

老人魔法长袍开始绽放异样的光辉，炽热而又宏大，他将烟斗塞入口中，含混不清的呢喃回荡在‘迷途之地’的每一个角落。

“混乱之都有个很有趣儿的传说，如果你在黑色的土地上向前走了五步，没遇到鲜血和杀戮，那么很幸运，你是被光明神庇护的神子，如果你向前走十步，依然没遇到一些可怕的东西，那么很悲哀，恶魔只是想多玩弄你一下罢了，小妖姬，你不能走出这扇门。”

老人缓缓吐出一口浓烟，红色的眼眸忽然变得如鲜血般触目惊心。

“因为黑色城堡中的恶魔，并不只是一则传说，它们或许也是一群有着恐怖文明的生命体，很有可能黑色城堡中所谓的执法者，也就等同于杀戮者。”

....

迷途之地昏暗的灯光算得上是黑色土地上最后一点光明了，这点光明也不知何时会消散，李来福握着神启酒馆中那位传奇赠送的寒冰法杖，离罪恶者的圣地黑色城堡越来越近了。

凝重的压抑让人窒息，混乱之都存在了很长一段岁月，但从来没人知晓那漆黑高墙的后面隐藏了什么，哪怕仅仅是谈及那尊古老的恶魔雕像，那些老一辈的流亡者们也只是会露出讳莫如深的怪异表情，仿佛那不是泥塑的死物，而是摇摇屁股就能让大陆一片狼藉的洪水猛兽。

“我感觉得到，有一小段时间被剥离了，从某一刻开始，我的记忆终止在那段被剥离的时间的临界点，而琴就是在那一刹那失去了踪影。”

李来福漆黑的瞳孔在夜色中绽放出别样的神采，他低声自语，手中如同冰雕般的魔法权杖散发出阵阵古老的寒气，顺着手心透入他的身体，整个人的思绪也随之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