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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公笑着道:“老夫本以为这一生,都要为殿下卖命直到老死,却不曾想竟还有姑娘这般的人物,更不曾想有生之年还能前去江南走走。”
刘萱闻言轻笑,对肖公行了一礼:“如此,杭州之事便拜托肖公了。”
说完此事刘萱又细细问了肖公的饮食起居,却定正如他所言那般身子无碍,这才放下心来。又与肖公商议了些生意的事情,直至天近黄昏,这才起身告辞。
一连好几日刘萱都在书房打理账册,这几日李澈也未曾召见她,亦未曾来过刘府。
对此刘萱表示理解,他毕竟离开了半年之久,朝中定然有许多事情积压着等他处理。想起他处理公务来废寝忘食的模样。刘萱想了想亲自下厨做了饭菜,而后唤来虎一让他给李澈送去。
虎一临走之后刘萱又特意嘱咐,这些食物虽说乃她亲手所做。但再食用之时还是验过毒。
虎一神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而后点了点头离去了。
一个时辰之后,虎一拎着食盒回来了,他特意打开食盒。让她看了看空空如野的盘子,这才离去。
刘萱这一夜忙碌到很晚。李澈的产业很杂很广,她先前接触的酒楼也好,衣裳铺子也罢,仅仅是其中的一点点罢了。对于其他的行业,她还是个生手,只能从这些账册之中慢慢瞧出端倪。
入睡之时刘萱躺在床上想了很多。她其实仍是有些犹豫,要不要重振刘氏。毕竟将来刘氏会是外戚,虽然说她绝不会任由刘家人胡来,刘家在她有生之年也不会达到能够胡来的高度,但以后谁也料不准的。
于是她决定,还是先等上一段时间再说。
说起来龙一他们前去追拿那辽国国师与佘幻雪,已经过了一月了,其实一月并不长,想当初李澈追拿佘幻雪也是费了好些功夫的,但不知为何她的心中总是隐隐有些担忧。
她左想右想,最终只能长叹一声,毕竟这些事情是她无法插手也没那个能力插手的,只能顺其自然了。
其实事到如今,她报仇的执念没有那么深了,倒不是她忘却了仇恨,而是觉得若是能报仇自然最好不过,但倘若报仇的代价太大,甚至连累到了李澈与龙一等人,她觉得是得不偿失的。
毕竟死者已死,若为了那些死者,而搭上更多的人,那就成了新的罪孽了。
或许她该跟李澈谈谈,若是捉拿佘幻雪实在太难,那便这样算了,她相信天理迢迢,佘幻雪与她那心肠狠毒的师傅,总有一天会自食恶果的。
胡思乱想了很久,她才渐渐睡去。
刘萱是被一盆凉水给浇醒的,她有些迷糊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不是她房中的摆设,而是一个在她梦中出现了无数次,让她每当想起都恨不得亲手诛杀的人,佘幻雪!
“你醒了?”佘幻雪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脸上挂着扭曲的笑意:“怎么?见到我很惊讶?”
刘萱不动声色的环顾了一眼四周,她如今身处一处空屋之内,屋中仅摆着一张桌子,屋中有四个黑衣人站着,而桌旁坐着一个中年男子,那男子眼眸很深,一瞧便知不是汉人。
她不知晓,他们是何如将自己掳到此处的,她压下心头恨意,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淡淡道:“不惊讶,我盼着见你,已经足足盼了两年有余!”
佘幻雪闻言轻笑,只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有些扭曲,她笑看着刘萱道:“咱们可真是好姐妹呢,竟然都如此的牵挂对方,说来你这两年过的可真逍遥,若不是师傅拦着,你我早就相见了。”
刘萱点了点头:“我也寻了你很久,若不是你跑到了辽国国师府,你我也早就相见了。”
佘幻雪闻言冷哼:“如今不过是个监下囚罢了,竟然还如此牙尖嘴利。”
“你如今不过也是个亡命之徒。”刘萱冷冷道:“咱们彼此彼此。”
刘萱话音刚落,佘幻雪顿时扬起手来,啪的一声,一个巴掌便落了下来。
刘萱脸上顿时一痛,她的头因为这一巴掌而重重的偏到了一侧,口腔内充斥着淡淡血腥,她半垂了眼眸笑了,笑的是那般开心,那般畅快!
佘幻雪见她笑了,眸色冷光顿时大盛,她高高的抬了手,眼看着一个巴掌又要落下。
一直坐在屋中的中年男子突然开了口,带着浓浓的辽国口音道:“幻雪!”
佘幻雪不甘心的放下手,看着刘萱的目光带着深深的恨意:“你笑什么,你若再笑,我便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刘萱吐出口中的腥甜,抬起头来看着佘幻雪冷笑着道:“你敢么?你敢伤我么?你还指望着用我来换取一条生路,又怎敢真的伤了我?顶多是几个巴掌几下拳脚罢了,再厉害些无非也就是饿我几顿渴我几天罢了。”
说到此处她流露出一丝轻蔑来:“你说你想见我,想了两年多,可如今我落到了你的手中,你也不过仅能如此罢了。”
“你!”佘幻雪显然被刘萱激怒了,她抬起手来又一个巴掌重重落下,她想说些什么,却被那中年男子给喝止了。
中年男子起身,来到刘萱不远处看着她,他那深邃的眸子和鹰钩鼻瞧着让人有些不寒而栗,他看着刘萱笑道:“刘姑娘果然聪慧,不愧是将中原两个最优秀的男子玩与鼓掌之间的女子。”
“辽国国师谬赞了。”刘萱坐直了身子看着他淡淡道:“我与他们之间乃是真心相待,刘萱并非国师那般喜欢玩弄权谋。”
那中年男子被刘萱识破身份也不尴尬,他闻言淡淡道:“玩弄也好,真情也罢,如今你已是我们的监下之囚,虽然姑娘所料不差,我们并不会将你如何,但这一切都要看你的利用价值,倘若你并不如我们所期盼的那般有用,下场你应该了解。”
刘萱闻言笑了:“我有没有用,国师既然掳了我来自然心中有数,国师想要我如何做不妨直说便是。”
“刘姑娘快人快语,倒与我们辽人性情相似。”辽国国师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不咸不淡的笑来,他指了指身后的桌子对刘萱道:“只是小事一桩,劳烦你书信两封分别告知宁王世子与汉人皇帝,说你在此处做客便好。”
刘萱没有动,她一时猜不透辽国国师的用意。
辽国国师见状笑道:“刘姑娘也不必担忧,本国师只是想瞧瞧谁更在乎你罢了,本国师对外间传言十分感兴趣,听闻那二人皆是痴情男子,只是不知论起痴情来,谁更甚一筹,刘姑娘何不满足本国师的好奇之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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