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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七一时好奇起来,她决定主动打破宁静。
“林间深处的湖泊你当年是如何偶遇的?”
故事的开始总是那般的吸引人,苏七想。
玄武逸城沉默了,过了片刻方才道:“那年我三岁,方才过了生日。母妃便在凤鸣宫被杀,鲜血染就了整个宫殿,昔日里富丽堂皇、仆从成群的凤鸣宫,那日却只有我玄武逸城一人。整整一夜,我哭喊,大声的哭喊,嗓子哑了,喊不出声了也没有半个奴仆前来……”
“后来我才知道,那日的凤鸣宫被鬼婳丽姬使了咒杀之术。其间无人敢前来,包括一直深爱着母后的父皇……母后到死都未能见到父皇一面,可直到死前她都一直含着泪水笑着轻唤父皇的名字,那般深情,那样不舍……可恨我当日太过年幼太过弱小,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母后血流干枯而亡……”
“再后来,父皇疯了,手刃兄弟子嗣,砍杀忠良贤臣,却唯独对着我下不了手,而今还清晰记得,母后的凤鸣宫里父皇举着那把尚方宝剑对着我,锋利的剑尖已经刺破了衣袍,身后是群臣哭喊劝慰,乱朝朝一片,我挺直了背脊瞪着父皇,最终他尖叫一声,丢了宝剑跑了出去,然后失足掉入了皇宫里的琉璃湖……尸身是第二日才打捞上来的,我是第三日离开的玄武皇宫……”
“在路上颠簸了十余日便见到了这个湖泊,那时正是寒冬,冰天雪地里它宛如一颗藏在山涧深处的蓝宝石,那般的晶莹那般的璀璨,我没有下马车,只是要车夫放慢了脚程,一路上掀开马车帘子,不顾寒风刺骨,一直远远望着它……”
“那时,它的美那般的不真实……”
“这么多年来,我悄然而至,却终是路过……站在远处的山坡上眺望,春日里山花遍野,湖水是鲜活的绿,夏日里是满目苍翠,湖水是静谧的蓝,秋来便是满山遍野的黄,深的浅的,层层叠叠,落叶缤纷里湖水是幽深的蓝,冬日里却是大雪风飞、万物寂寥,雪山深处是晶莹纯粹的剔透……”
“皇祖母说我若是喜欢,将此湖赐予我便是,生日之礼也好,及笄之礼也罢,我都笑着拒绝了……”
“没有人懂,这般美好的东西,我此生却是不敢再拥有了……”
苏七听来跟着沉默了,许久,她轻声问道:“是因为你母后吗?”
因为亲眼瞧着自己最为亲最为爱的母后惨死,自己却无能为力,所以日后瞧见了这般美好的景色却是一直不敢亲临,即便苦心挂念远道而来,都是只能藏身在远处山野里,隔着层层叠叠的茂密林冠,远远的眺望……
失去过一次,所以怕了,不敢了……
玄武逸城浑身一震,双拳不由得死死握紧。
苏七的话却轻轻柔柔地传来,“我也曾怕过……我知道这种心里胆怯的滋味,明明知道已成事实,却总是在见到一些往日里相熟的东西物件时被记忆压垮,泪水莫名而至……总会怀疑自己,总会问自己。若是能够重来,若是自己能够去勇敢面对,结局是否就会不一样?”
“可惜……问了自己千百遍,却始终没能重来……”
“而今。回想起来,都是可笑……”
她曾失去过父母,亲生父母,那段黑暗的日子里,是祖母日夜不停的守护。是大伯父慈爱的关怀,是伯母变着手法做出的美食点心,那段日子里,她害怕一切有关于电视新闻之内的东西,她怕再见到听到有关于东非暴动的死亡情况及鲜血淋漓的场景,她不敢直视父母的遗像,即便是在伯父精心筹划准备的盛大葬礼仪式上,她住得房子里没了丝毫父母双亲用过的物件,母亲身前最爱蝴蝶纹饰,抱枕、杯碟。甚至是床单、被褥、窗帘子上都是随处可见,可之后几年时间里她只要见着有关蝴蝶的一切物件都会莫名的浑身发抖、泪盈于睫……走出那段黑暗时光,她用了整整四年……
没有人懂那段日子里她心中整日整夜的惶惑与不安……
“后来,走出了那段日子,黑暗的日子,我便不再怕了,祖母说任何恐惧都来源于自身的胆怯,我想生活于我不过是吃饭、睡觉,然后成长,我在一日一日地学着东西。我在时时刻刻的长大,在变得成熟变得理智,在一步一步学着用脑袋来想事情,在不断地明辨是与非。我无需害怕与胆怯,因为过去的终究已经过去,而未来的,终究是未知……害怕没用,胆怯没用,有用的还是用心去好好活着……”
“若是能拥有。便好好去珍惜,若是有一日失去了,便无须去后悔……”
“日后,太后娘娘若是再想着要赐你这湖泊,你便应了,你不要就给我苏牧梨好了!”
玄武逸城先是一愣,接着展颜一笑,点头道:“好!”
苏七心里头翻腾起来,她翻身坐起,望着月色下静若处子的湖泊,满足叹息,“真好,想不到寥寥数语就将此等美景收入囊中,哎呀呀,玄王殿下当真是出手阔绰,看来苏七往日里是眼拙了。”
玄武逸城一听,不由得面色黑沉起来,道:“噢,难道在苏家七娘子眼里本王曾经吝啬过?让本王好好想想,无论是金钱还是把玩物件,对于心仪美人本王可从来都是一振千金的,更何况还是对着本王一直求爱的苏家七娘子……”
“得,得,得!”苏七挥手打断,认错道:“苏七口误,口误……”
这厮真是可较真的家伙,还是那般动不动就将火往她苏七身上引,动不动就是情啊爱的,真是听了都起鸡皮疙瘩!
苏七决定转移话题,她问道:“你说这般美得湖该叫什么好?”
玄武逸城横了苏七一眼,道:“它有名字了,此地偏北,是大越利州境内,是以人们都叫它北立湖。”
苏七一听,一个劲地摇摇头,“北立湖?这名字不仅难听,也太草率了,这般难得一见的美景岂不是白白被这名字给玷污了?不行,这名字铁定不行,日后这湖是本姑娘的,名字自然得本姑娘亲自来取!”
玄武逸城就来劲了,他道:“本王还未曾答应你向皇祖母讨要呐,你倒好一口一个你的湖,现如今这湖泊可还是归于大越国的。”
苏七眨了眨眼睛,道:“你不是一口就答应了送与我的吗?”
玄武逸城笑道:“是啊!”
苏七放了心,“那不就结了,日后太后赐予你,你再送与我,不过是迟与早的事情罢了,无妨,反正这湖都是我的!”
大言不惭!
真真就是这样!
玄武逸城调戏之心更起,他也一咕噜翻身坐起,笑道:“可本王何时答应过你要向皇祖母讨要了?她老人家向来记心不大好,已经有好些年未曾提及此事了,容本王仔细想想,嗯,已经有五六年的光景了吧,何况本王迟早要回玄武母国去,只怕这事就搁浅了……”
“苏七,你想太多了……”
啊?
什么话?
想太多?
怎么会?
苏七直接被那厮的话给吓傻了,半天都未曾动上一动,等到反应过来,她瞧了瞧月光下越发柔美的湖泊。心里头更是不舍了,可是恳求的话到了嘴边还是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再回头瞧瞧玄武逸城那厮,一副想笑要笑又死死憋着的样子,一副“你来求我”的屌丝样。苏七心里头的怒火“噌”的一下被点燃。
她二话不说扑打过去,嘴里胡乱嚷着:“要你耍我,要你耍我!”
玄武逸城也不躲闪,大大方方张开了怀抱,等到苏七后知后觉自己掉入了陷进被禁锢住时。已经晚了。
玄武逸城歪着嘴,眼眸里亮的如同皎洁月下的湖泊,苏七一时间停止了挣扎,于是在那熟悉的火热的唇印上来时,苏七已然闭上了眼……
美景当前,时间地点都好,就暂且让自己醉一回吧……
那晚,之后,苏七红着脸鄙视了玄武逸城一眼后,羞答答跑到一侧去整理衣裙。
真真是不能放纵。特别是色狼当前时,自己不过是闭了眼,那厮竟然先是轻柔地吻,接着却是变为了啃咬,沿着她的脖颈而下,最后……最后连衣裙都乱了……
想到方才那带着剥茧火热的手揉捏着自己胸前柔软时,苏七脸一热,狠狠“呸”了一口道:“死色鬼!”
玄武逸城心情大好的“哈哈”大笑起来。
方才气血上涌,一时间竟然动了生米煮成熟饭的想法,好不容易到现在才压下心内的火气。
他走上前去。柔声道:“夜里风凉,衣裙湿了不好,来,过来。我给你用烘干。”
苏七却是站起来,走开了。
她才不傻还去投怀送抱,什么用真气烘干,只怕衣裙没干,自己又被那厮给占了便宜去。
傻子才会听那厮的话!
苏七气恼地扭过头去。
玄武逸城无法,只得起身而去。
不多久他便生起了一团火来。又好生好语将苏七给哄了过去。
于是乎,夜半,玄月下,繁星点点,林间深处宁静湖边,一炉柴火,温暖了苏七的心尖。
她满足叹息,道:“煮一壶酒,盖一处屋舍……便可久居矣……”
多年以后,大雪纷飞冰天雪地里,玄武逸城不远万里前来,站在厚厚冰层覆盖的湖面上,他突然的莫名的想到了这句话,“煮一壶酒,盖一处屋舍……便可久居矣……”,他命人伐木,取材,建茅舍,他亲自生火、煮酒,年节将自,他却滞留大越国境而不归,大越国多次派使臣前来交涉都未果,最后甚至倒戈相向……
后来,一年又一年,他冒着玄武与大越开战的风险,冒着被刺杀、被身首异处的风险,毅然决然前来此处,生火,煮酒,久居……
炊烟袅袅里,只为等那个归人……
第二日,苏七是在玄武逸城温暖的怀抱里醒来的,等到她睁开眼时,玄武逸城那厮已经是眉眼含笑,嘴角轻扬,心情好得不能再好。
苏七挣扎着起了身,却还是被玄武逸城那厮头头香了一个,她不甘心地瞪了那厮几眼,又狠狠擦了擦嘴唇,方才解了气。
玄武逸城却道:“苏七,快看!”
不明所以的回头,却是一时间惊住了。
此刻,太阳还未展露出来,朝霞已将天空染上了缤纷色彩,天空层层分明,每一层的颜色都不一样,墨色、深紫、绯红、鹅黄、金黄……斜射到湖面上,将那一湖从远处蜿蜒而来的湖水染成红色的镜面,周遭入目,是层层叠叠的绿,深的浅的,在朝阳染就下如同蒙着红色丝绸的待嫁新娘,美丽而神秘……
太阳终于在期盼中爬了上来,阳光迸射出来的刹那,世间万物顿时苏醒过来,苏七莫名的激动得泪水滚落,她喃喃道:“……好美!”
耳边却是浅笑声声,吐气如兰,“很美……苏七很美……”
诧异回头,落入的是火热的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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