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记忆长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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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得舍得杀我这个老朋友吗？”魅音一本正经地说着，绝美的脸颊上浮现着一丝黯然。

“你真的认识我？好像我们以前从来没见过。”啸天提问的同时却在暗自戒备。

固然每个新觉醒魔王的自主意识不会有着太多的缺点和弊病，宛如一张白纸，但是受成长环境的束缚，时间一长，恶魔的特点诸如狡诈、暴虐……等总归会影响到其性格，这也是啸天不敢轻易相信对方的原因。

“看来你真的忘记了。”

魅音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微微皱起的秀眉简直让人心碎。

“我的本名魅音，用恶魔语直接音译成人类语言你知道怎么念吗？”

“曼陀罗华。”

啸天脱口而出，却是不知道对方突然说起这个是什么意思。

魅音低下螓首，手指轻轻地摘下一朵雪白无暇的曼陀罗花，幽幽地说道：“万古今生，是是非非，都说铭记不如遗忘，只是当身在此中又如何能忘得了，反倒是你，所有的记忆都流逝在了这条忘川河中，就连我都已经记不起来了。”

“不，我记得你，只是不清楚我们什么时候见过，彼此之间又发生过什么，如果你知道，请说。”

看到魅音的表情，啸天的心中莫名地阵阵酸楚，不由自主地开口解释，只是他的话，却是让对方露出了一抹凄美的微笑。

“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真相，就请沉浸到此河中去感受一下吧，河水中流淌的熔岩都是我意识中想要遗忘却永远无法忘记的记忆片段，或许，能让你想起真正的自己，还有我到底是谁。”

“好。”

炙热的熔岩相对于啸天来说不过是舒适的温泉，就算对方在里面搞鬼，也是奈何不了自己的意识体，而此时的他，也确实想弄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为什么对方始终坚持认识自己，而且看起来毫无敌意。

啸天没有犹豫，缓步走向了岩浆的深处，炽热的火焰逐渐淹没了头顶，熔岩托起他的躯体，静静地漂浮在“河水”之中，细心感受着身边的一切。

骄傲、喜悦、悲伤……甚至有着一丝悔恨，包含着各种情绪的气息包裹着啸天，他感觉自己身处在一条虚空的长河中，周围点点星光闪烁，或许那些光点，就是魅音所说想要遗忘的记忆片段。

啸天尝试着将指尖轻轻地接触到其中一个星点，只觉得身边无数流光划过后，骤然明亮，等到眼前一切明晰清楚之事，却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处极其巍峨庞大的宫殿的下方，而在他身边，赫然是一身白色宫裙装扮，头发赫然是黑色的魅音。

宫殿位于一座数十万米的火山之巅，熔岩翻滚，火柱冲天，金色的殿柱数人合抱，其上雕琢着无数精美的浮雕，皆是弯角顶天，身后生有十二对蝠翅的魔神，将一个个强悍的敌手斩杀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