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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头看了她一眼,也是疑惑万分,就好像一个人被丢在满是雾气的迷宫,怎么也找不到出路。想了想,小声吩咐她说,“这次来省城,总觉得好像要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处处透着稀奇古怪。咱们小心谨慎一些,平日若没别的事,少出门就是了。既来之则安之,好在这里也不是别的地方,到底是白府的地盘,咱们住几日就走,姑且静观其变吧。”
琉青嗯了一声,开始小心帮我擦起了头发。
白月漪还在问景画,“富贵叔和小可呢?”
景画回答道,“门房的小厮把他们领到别的地方去休息了,富贵叔说明天要是得了空,再来问小姐的安。他从老家出来时四老爷也安排了别的事情给他做,这几天都要忙着呢。”
我们正在说话,房门那边传来几声轻轻的敲门声,琉青过去把门打开了,一个模样机灵的丫头冲琉青行了一礼,“谢谢姐姐。”又过来给我和白月漪问安,声音极为舒服悦耳,“姑娘,小姐,老太爷已经吩咐备下晚饭了,让姑娘们收拾完了就过去,还问姑娘们住的习不习惯?”
“那有什么不喜欢的,这地方可比梅园好多了。”白月漪冲她眨了眨眼。
我听外公已经问起,急忙答应了,让琉青找一件干净的衣服。琉青翻了半天,拿出一件浅粉色的衣裳,有些丧气地说道,“会不会太素了?早知道带两件颜色鲜艳的来好了。”她先前见白月珊坐在车厢里,那件紫红色的旗袍在霓虹灯下显得鲜艳万分,璀璨夺目。不想让自家姑娘给比下去,翻来找去,还是没几件拿出手的衣服,顿时觉得气馁。
我见她的表情,就知她心里所想,从她手里头接过衣服,“咱们久住在乡下,又不常出门,要那么好的衣服有什么用,穿给谁看?你不必在这上面争强好胜,咱们老老实实地住几天就赶紧回老家,别再出什么乱子了,这次来我心里总有点不踏实。”
白月漪撇撇嘴,十分不屑,“白月珊那狐媚子,打扮得妖里妖气不成个样子。镇三山之前还说我爹不会教育孩子,省城这边眼皮子低下的人也就那么回事,没见得好到哪里去?大家半斤八两,谁也别笑话谁。”
我瞪她,她急忙吐吐舌,过个鬼脸,“再不说镇三山半个字了。”
景画也替我可惜,“我觉得蓉萱姑娘对什么事都淡淡的,待人处事也好,长相也不绝不比五小姐差,就是太不爱打扮自己,五小姐那套衣服穿在谁的身上,都能美出半条街去。回头和四老爷说,让他也安排着给您做一件。”
琉青狠狠一拍手,像是被说中了心事似的,“景画说得好,回了老家我就跪在四老爷房门口求他去。”
白月漪见她一幅咬牙切齿格外认真的模样,直接笑喷了出来,唯恐天下不乱的跟着起哄,“琉青最是忠心,我和你一起跪去,他不答应,咱们就不起来,回头变成两尊大石像,让人搬到大门口,咱们俩守家避灾,肯定比石狮子强。”
琉青听她说得有趣,捂着嘴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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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们收拾妥当,丫头已经过来催促了几次,只说老太爷那边问姑娘小姐什么时候去呢?白月漪大咧咧地回答道,“急什么?总要描个眉画个眼的才能去,否则不给人比到地底下去了?”又小声和我说,“哪一次不是提前过去巴巴等着别人来?这次趁早别那么傻,咱们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话是这样说,到底给我硬拉着出了门。好在桂园离外公住的霖园不远,我们俩脚步也快,不一会儿就到了霖园的大门口。门口站着的青衣丫鬟见了我们,急忙跑了过来,“姑娘和小姐可算来了,老太爷都问了好几次,说是要再不来,就亲自去抓人呢。”
白月漪张口要说话,我扯了她一把,笑着说道,“那就别让外公再等了,赶紧过去吧。”丫头说了声是,领着我们进了院子。刚一进院子,先听到一阵沙沙的响声,满院子的竹林在夜风中轻轻摆动,月光下显得又是幽静又是别致。门口正对着修了假山造景,昏暗的灯光下水流潺潺,小小的池塘里还有几十条锦鲤缓缓游动。假山的一侧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刻着: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
外公真是老了,字里行间都带着一股无法挽回的衰败之气。
我们随着丫头饶过假山,沿着青石板路里往前走,前面的几间大房灯火通明,下人来来往往,忙前忙后,一幅热闹无比的模样。白月漪冲我一笑,“好大的阵仗,看着都吓人。”
还不等我接口,房间里突然啪地一声,传来瓷器狠狠砸在地上的声音,接着一个洪钟般的声音响了起来,“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我早告诉过你不许胡闹,你就是不听,如今闹出了人命才觍着脸回来求我,我自认没那个能力帮不上你的忙,你是偿命也好,是蹲监狱也罢,都不****的事,我只当没你这个孙子。快给我滚远些,我好眼不见为净。”
一院子的下人闻声都不知所措地愣在了原地,面面相觑,也不知还该不该再进屋子。
房间内跑出一个中年妇女,似乎是厨房的管事,冲着丫头们挥了挥手,让她们赶紧散开,丫头们得了命令,一个个训练有素的溜了。
接着屋子里就响起一个女人尖锐的哭声,“爹,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您就发发慈悲,救救耀祖吧,他要是死了,我也不能活了,就让我们娘俩和那个短命的地底下相会吧。”
白月漪看了我一眼,轻轻撞了我肩膀一下,“好像是大伯母,难不成是白耀祖又惹事了?”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竟是冷冷一笑,“咱们这一辈人里,数他最特殊了,从小到大人人当他是白家的继承人,当真是捧在手里怕摔,含在手心里怕化。镇三山还说什么此子绝非池中之物,坚持不以‘洛’字辈来命名,特意起了个耀祖,现如今可真是光宗耀祖了。”
我瞪她,“你再说什么镇三山,我就不和你说话了。”
白月漪吐吐舌,指着房间说道,“不说了不说了,你别那么大声,仔细听着。”
这次传来了白耀祖哭哭啼啼的声音,“爷爷救我,爷爷救救我!要是您都不管我,我只有死路一条了。您就可怜我幼年失去父亲,自小没人庇护教导,因此性格有点乖张,但我本性绝对不坏,开始也没想着能闹成这样……爷爷,您救我这一次,以后我一定痛改前非,再不乱来了。”又是保证又是磕头,显得真诚极了。
过了许久,听到外公挫败地叹了口气,“你爹死得早,只留下你这么一个儿子。我已经老了,你再这么胡闹下去,真没人救得了你。我护得了你一时,终究护不了一世。”
“是,是!”白耀祖也不知听没听进去,只是不住点头保证,“我以后一定听您的话,好好管理白家的生意,再也不惹事了。”
我从没见过大舅,出生时他就已经没了。只听母亲说,他们这一辈的子女中,只有大舅性子最像外公,沉稳老练,对商场的事也极为在行,外公对他十分看重,将来肯定是要接家族产业的。谁知道白耀祖生来没多久,大舅出海运货,也不知怎么船给海浪打翻了,一船人没一个活口,打捞了七八天,大舅的尸体才给找到,已经泡得发胀,面目全非了。
外公中年丧子,还是自己最得意最看好的,自然极受打击,生了一场重病,几次昏迷不醒,大夫们都是束手无策。虽说后来慢慢养好了,但身子却远不如从前,他见着白耀祖尚在襁褓,觉得十分可怜,因此对他更是宠爱,一直带在身边教养。大舅母这些年寡居在自己的园子里,没什么大事很少出门,整日诵经念佛,虔诚极了。
早前四舅还和我说,白家的生意,看样子早晚是要交给白耀祖的。只是近几年他年纪越来越大,竟然不学无术,白家生意这边不怎么上心,交了一些不三不四的朋友,整日混在一起,之前就惹了无数的事,都要靠外公出面调和,又是赔礼又赔钱,最后才能保住他。
今日,看来是又闹出了什么事……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进,身后已经扬起了一个极其刺耳声音,“哟,咱们白家大姑娘怎么站在外面呢?是嫌弃我们招待不周吗?”
这声音来得突然,白月漪被吓了一跳,回头看了一眼,顿时就喊了起来,“你这是故意吓唬人呢?”
白月岚一愣,从黑暗里缓缓走出来,笑眯眯地说道,“我早就到了,是你们听得专注没发现我,怎么是我吓唬人?”
不等白月漪说话,房间里已经传出外公沉稳有力的声音,“外面是谁?蓉萱和月漪到了吗?进来!”
我和白月漪对视了一眼,都觉得这当口真不是进房间最好的时间,但外公发了令,只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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