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如何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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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毒卿回到王府，出乎意料的没有看到皇君笑，本来还以为皇君笑会等着自己回来兴师问罪，毕竟这段时间以来一直都是这样，没有想到却没有看到人影。

让翠雪带毒卿回房间休息，叶秋水犹豫了一下，还是朝着书房走去。

这个时候皇君笑应该在书房吧，每次皇君笑遇到事情的时候都喜欢在书房，这是叶秋水对皇君笑的了解，虽然叶秋水也不想这样，可是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她又怎么会不了解他。

那些明明自己不想要记得的事情，却偏偏印在脑海里，叶秋水也没有办法。

“你来了。”叶秋水刚推开书房的门，就听到皇君笑的声音，平淡如水，就好像明知道自己会来，而他一直在这里等着自己一样。

叶秋水轻叹了一口气，却还是走了过去，站在皇君笑的身边，沉默了许久，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她向来不会说谎，更不会做陷害人的事情，而清赫的这件事情，虽然叶秋水不是主谋，现在却也成了帮凶，叶秋水不知道该怎么说，虽然她恨极了眼前这个男人，可是曾经却也深爱着这个男人。

所以在看到他像一个孩子一样无助的时候，叶秋水还是会有些难过。

“暮轻呢？”还是皇君笑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从暮轻回到王府到现在，皇君笑都没有看见过暮轻，大概也是因为在卫王府的时候，皇君笑看到了暮轻闪躲的眼神，所以才没有去找他吧。

毕竟，这么多年他也从来都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已经睡下了。”叶秋水叹了一口气说道，如果真的这样在乎的话，那么上一世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其实让叶秋水最为心寒的事情，不是皇君笑对自己的陷害，而是自己临死前叶锦绣说的那番话，当年暮轻的死她一直都以为是一个意外，可是后来才知道这一切不过都是在皇君笑默许下进行的。

要知道暮轻可是他的儿子啊，他怎么会做出这么狠心的事情，叶秋水到现在想想，都是恨得。

“秋水，如果我能够放下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你愿意带着暮轻和我归隐山林吗？”皇君笑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转头看着叶秋水问道。

在书房的时候，皇君笑想了许多，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就好像是在做梦一样不真实，叶秋水的和离书，暮轻的疏远，叶锦绣到现在昏迷不醒，而皇君谋的背叛

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拥有很多东西，可是现在皇君笑却觉得自己一无所有，难道就是因为想要的太多了，所以才什么都失去了吗？

他不知道。

皇君笑的话更是让叶秋水一愣，她万万没有想到皇君笑会这样说，看着皇君笑炙热的眼神，叶秋水犹豫了一下却还是避开了他的视线低头说道：“和离书已经交给皇上了，况且，有些东西不是说放下就放下的。”

感觉到皇君笑像是被人瞬间抽空了力气颓废的靠在一旁，叶秋水也不知道现在自己究竟该说什么。

因为叶秋水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皇君笑会在自己面前用这样近乎绝望的口气和自己说着这样的话语，她一直以为，他也是恨她的，这样便更加坚定了她复仇的心，可是现在，他竟然说想要和她一起归隐山林

“你变了。”皇君笑颓废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苦笑着说道，在这个世界上他们都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可是想要找那份曾经的宁静都变得那样的艰难。

还记得以前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叶秋水总是希望皇君笑能够放下一切，两个人只做一对普普通通的夫妻，可是现在，当皇君笑下定决心的时候，叶秋水却闪躲了，到还真是讽刺。

在这个世界上，最让人无奈的事情就是别人用着绝望的口气说着你变了吧，无论是变得好还是变得不好，都像是不可救药一般。

叶秋水笑笑，抬起头看着皇君笑说道：“这么多年了，谁不变呢？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变得如此。”

有些伤害已经注定，那么说什么都没有弥补的余地，叶秋水心里的伤无论如何都是弥补不了的，不会因为皇君笑意识到两个人之间越走越远就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