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一女伺候俩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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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白少尘疲倦的回到了府上，本伺候李青衣身边的丫鬟拿着热毛巾忙是迎了过去。“少爷，您回来了呀。快敷敷脸吧，冻坏了可就不好了。”丫鬟微笑着，有些害羞。只是白少尘无意注意她的神色，拿过毛巾，擦了擦脸，又递给了她，问道：“少奶奶呢？”丫鬟一愣，生出醋意，说道：“少奶奶出门了，还没回来呢。”白少尘一怔，这么冷的天她会去哪儿。“少奶奶一个人出门的？”“是的。”“你怎么不跟着她一起？万一出了事情怎么办？”突然，白少尘呵斥起来。丫鬟一愣，顿觉委屈，跪在了地上，哭啼起来，说道：“少奶奶说让我回到少爷身边，伺候少爷起居。而且少奶奶出门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是后来我端着汤去少奶奶屋子里的时候才发现少奶奶不在。”

“好了，你起来吧。”白少尘叹了叹，身心疲倦。“她可能是去了苏红院吧。”

“今天李大宝来找过少奶奶。”

“什么？”白少尘一惊，李大宝竟然来找过青衣。难道是为了钱？顿时他才想起，他忘记了帮李大宝还债。心里隐隐不安，忙是转身跑出了大门。“少爷您去哪儿呀？”丫鬟一怔，刚回来就又出去了，她心里是极为嫉妒的。想不到一个窑子里出的女人比她这个身子干净的女人还要幸运。李青衣抱着首饰跑了几家当铺，可都关了门，她失落而归，踩着深深的雪坑，不知所措。“为何我是这般没用？为何我想做一件像样的事情都办不到？只因我命是贱的，就什么也改变不了？”李青衣心中暗暗苦恼，她实在不知道自己此时到底该做些什么。三爷虽该恨，可对她有恩，她陷入矛盾。柳如烟要报仇，与她一致，可害了高天赐，她陷入挣扎。李大宝虽是薄情，可奈何也是她的父亲，她陷入迷茫。兴许说，从一开始，她就该做个本分的人，不应因嫣儿而强出头，结果时局无法扭转。因此，她没找到机会因安宫牛黄丸再度陷害三爷，算是个庆幸。

李青衣准备回去白家，却碰到了苏红院的阿甘。有些面熟，可叫不上名字，倒是阿甘主动打起招呼来，说道：“您是青衣姑娘吧？不对，应该是白家大少奶奶才是。”

“你是…”

“我是阿甘，在苏红院打杂的，曾照顾过湘语姑娘。”

“想起来了。你现在还在苏红院？”

“不留在苏红院，也不知道该去哪儿。好待有个容身之所吧。”

“我也是好久没去看望如烟姐了。等有空闲的时候，回去看看。”说着，李青衣准备起步离开的时候，阿甘突然拦住了她，说道：“大少奶奶，大少奶奶，请留步。这里离苏红院不远，要不就逮个今日去看看吧。您不知道，苏红院今日开张，没人光顾，甚是清冷啊。”李青衣一愣，想不到苏红院又开张了。“而且有件事，也不知道该不该说。只是老板娘吩咐过我们这些下人，说是遇见您都不许提一个字儿。”阿甘瞅着李青衣，一副为难的表情。李青衣一怔，难道苏红院出什么麻烦不成。“你说，没事的。”“那我就说了啊，可您千万别在老板娘跟前说是我多嘴呀。前些日子几个军阀来到苏红院闹事，虽是找您父亲李大宝的，可是老板娘为了保住您父亲的一条腿，将苏红院的地契作为赌资替您父亲还了债。如今苏红院重新开张，也是军阀的意思。”

“什么？”李青衣吃了一惊，这么大的事情她都没听李大宝提起。“我去看看。”说着，她忙是往苏红院赶去，阿甘跟在后头，面色难以揣测。

“如烟姐，如烟姐。”李青衣刚到了苏红院，就放下怀里抱着的首饰盒子，寻起柳如烟的身影来。柳如烟听到李青衣急促的声音觉得奇怪，忙是出来，迎道：“青衣，你怎么来了？这么大雪天的，冻坏了吧。你看，鞋子都湿透了。快跟我来。“说着，她拉着李青衣往自个儿的楼阁走去，亲自端来热水，还有暖壶，以及干净的鞋袜。“天色都黑了，你一个人怎么来了？边上也没个丫鬟伺候着，这白家真是太欺负人了。”柳如烟一边骂着，一边替青衣换洗鞋袜。见柳如烟如此关心自己，李青衣心里更是过意不去，说道：“听说你为了保住我爹，竟然将苏红院的地契拿去帮我爹还了赌资。我就忙赶了过来，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啊？苏红院可是你一辈子的心血呀。”

“我不这么做，你爹的腿可就没了。既然你爹在我这里待着，我就得好好照顾他。若是他有个损失，我怎么跟你交代。”

“如烟姐，你这样做，我真是欠你一辈子的了。”李青衣深有愧疚，既是感动又是难受。柳如烟替她洗好脚，穿上干净的袜子，就忙把边上的暖壶拿了过来，将其捂着脚，说道：“你这个傻妹妹，我们之间还说什么欠与不欠的。”

“我曾经还误会过你，甚至是怀疑。没想到如烟姐待我，依旧如此关心，我心里真是过意不去。你将苏红院的地契给了军阀，往后他们若是赶你，你该去哪儿呀。”

“这事情是阿甘跟你说的吧，都说了不让说的，不让说的，他就是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