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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花,开七色。
一色为红,似血,杀戮。
光头男子的手臂炸裂,骨、肉的残渣伴随血水倾洒,空气染上了血腥,落在李裕宸眼中,那极淡的红色更显妖异。
心有所动,身有所动。
李裕宸看到血液,想要靠近,便是在瞬间靠近,让尚未落地的血水沾满身躯,身形疼痛,右手搭在光头男子断去手臂的肩膀,一股红芒由体内涌出。
像是之前,红芒钻入光头男子的手臂,使得手臂炸裂,如今的红芒钻入他的身躯,使他整个身体都化作飞逝的血肉。
“轰!”
声音沉闷又带脆响,光头男子不见了身形,彻底的炸裂。
碎肉横飞,骨屑四溅,参杂血红,带着一股宣泄着澎湃的气浪,大部分都扑打在李裕宸的身上,带给他更多的血色妖异。
光头男子死去,身体炸裂,尸骨不存……一切都发生在李裕宸掠出的瞬间。
“啊!”
尖叫声响起,自何巧口中,自活着欲逃的三名男子口中,掩盖了之后的血腥与凄厉。
李裕宸右手抬起、挥动,一只跳动红芒的大手便是凭空出现,直接浮在相距很近的两人身边,随着握拳的动作,将两人抓住,无形的力道压下,一把将两人捏碎,残剩的血肉被大手强行吸收。
还有一人逃离,却是被何巧追上,雪色长剑染血,划动星光,将其生命收割。
至此,八人身陨。
得到血液的力量,李裕宸身上的红芒愈发真实,把他视线里的景象改变,像是围上一个血色残杀的世界。
血色,杀戮。
“杀!”
短暂的停滞,一声低吼自李裕宸口中传出,仿佛再没有语绝的阻碍,身形急速转动,挥舞着拳头向着四周,在空气中打出一连串血色的拳影。
他的眼中,全是敌人,从四面八方涌来,不得不浴血战斗。
“你怎么了?”何巧退避,于远处急切大喊。
李裕宸听不到,耳中只有杀声、破风声、金铁之音。
挥舞的拳头带动空气里灵气的暴动,每一拳都蕴含极强的杀戮力量,让何巧不得不退避、远离,站在远处慌忙,紧提着一颗心,身心躁动而不知所措。
“你究竟是怎么了?”何巧大喊,眼眸之中有着水雾。
李裕宸挥拳,拳头带动宣泄的狂暴能量靠近,带着一股似无法抗衡的压迫,携着一股凛冽的杀意,她再度后退,又不断后退。
紧咬着牙,死死拽着拳头,她尝试靠近,又不敢靠近。
无奈,守候。
“杀!”
阵阵喊杀响彻空气,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丝毫不畏惧死亡。
看着从各个方向涌来的身影,听着风中的嘈杂声音,李裕宸心中无惧,隐藏于最深处的杀意升起、沸腾,感觉身体有着用之不竭的力量。
像是回到血海之中,不断击杀从血海中浮出的魔兽,心中充斥一股铁血杀戮的战意,要把不断涌来的人影全部击杀。
杀!
唯有杀戮,方能生存。
他还剩下这样的思绪,不管眼眸之中的景象是真实还是虚幻,都不会让杀戮停下。
不去猜测,不存畏惧。
是战意与杀意的升腾,是体内能量的宣泄,是内心对血液的渴盼。
杀戮不止,血液将世界染得通红。
血色光芒漂浮,夜色退去,浮出阳光照耀的白日,但那热辣的光芒始终穿不透弥漫空气的血色,照不亮人心。
杀!
涌来的人影似是无尽,李裕宸已经感觉不到疲惫,身体的行动,拳头的挥舞,像是定格在时间的尘迹里,于变化中有着不变,带上一种不接生气的死板。
每一次出拳,都是能够用拳头展现的最强的攻击,让他沉入极其深沉的疲惫,时间长了,便有了下意识的遗忘。
不是不累,只是忘却。
他不敢停,怕是停歇便再无法行动,会被不断涌来的人影淹没、灭亡。
那感觉中无尽的力量渐渐消退,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无力,是一种靠近死亡的无可奈何,让他不断受伤,沉重的伤痛让他将最不愿念想的大黑暗血灵经忆起、使用,以鲜血浇筑身躯,汲取血液中的能量。
浴血而战,越战越强!
夕阳染红了天空,金色中带着层层敛去些许红艳的光泽,一段杀戮暂得停歇。
李裕宸立在地面,嗜血的眼眸映出地面斑驳的人影,只见得残血混着骨屑与碎肉,一地残破延绵至肉眼能至的尽头。
抬头,看一抹失去红艳的夕阳。
若是血液被汲取许多能量,散去了应有的艳色光芒,渐暮的夕阳带上一种由内至外的衰败,似惨痛,由天洒落。
他身上的红芒收敛,缠绕上夕阳褪红后的显得淡泊的橙色,像是衰败。
站立,望天,他欲恸哭。
“他终于停下来了。”何巧低声呢喃,想要上前,却又是止步。
四周的森林,早已是一片狼藉,被李裕宸的拳头摧残,失去本该有的模样,更是消逝了生气,由远处到近前,只剩下一片残破的荒芜的死寂。
树木倒塌,化作碎屑,草叶纷飞,碾作尘埃。
不少魔兽靠近,残留下些许血迹,最终尸骨不存,无数虫兽奔袭远去,有人于远处观望,或是明处,或是暗处,但无人敢靠近。
如今,李裕宸停了下来,仍旧是如此。
身上红芒敛去,却是又显橙芒,在已经抵达尽头的夕阳照耀下,整个人显得诡测而妖异。
似秋,似衰亡。
春生秋实并不存在,李裕宸眼眸中的橙色只有一种接近灭亡的衰败。
一地的尸体,汇集成一股悲伤,在天地间回响,在心头荡漾……举世的寂寥,只剩一人独守着虚妄。
像是一个人守着孤城,在不懈的抗争胜利之后却是什么都没有剩下,整个世界似乎就只有自己,望天空独有悲凉无际而无尽。
心在痛,天在哭,落黑暗。
很黑,很暗,不见光芒,不存希望,天地暗色,心中无光。
一朵花,开七色。
一色为橙,似秋,悲凉。
无奈秋风吹,扫一地落叶,落叶随风飞,枯寂漫天涯。
李裕宸抬着头,望着记忆刻下的夕阳,时间被定格黑暗,轻风吹动一地本是血色的凄凉荒芜,只有深沉的血腥飘荡,直欲使人作呕。
麻木……痛苦。
杀人之后的强烈感触,刺激着他的心神,让那记忆不在那夕阳停留,连大黑暗血灵经对血液的渴望都压抑不住。
胃中翻腾,难以忍受。
可是,他仍旧抬着头,强行压抑这样想要作呕的感受,确信自己什么都呕不出来,不愿做这样没有意义的事情,要在最短的时间之内适应。
麻木……痛苦……麻木。
内心的挣扎,思绪的转移,让他渐渐回归杀人时的那种麻木,却要比初时的麻木更加沉重。
杀人,他杀过,在不久前,也似很久之前。
尸体,他见过,一具两具,也有过一大片。
人、兽,不同,却似相同,只要死了,便是死了,空留躯体。
如今,那不是尸体,只剩下碎烂的骨与肉,其上有着绯红的斑驳血迹,在夕阳西下之时,深深刻于脑海,那份记忆似乎不可磨灭。
时间沉淀在黑暗里,刹那之间便是永恒。
“究竟要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何巧低声呢喃,内心充斥不安。
李裕宸站立着,身躯释放轻柔且似脆弱的橙光,浅淡却又不断跳动,将一切靠近他的人或物驱逐,甚至由橙芒灭杀几名不怀好意之人,彻底孤寂了一片区域。
对于外在的安全隐患,何巧丝毫不担心,可对于由内至外的不确定,她没有一点信心。
七彩生死丹,由生转死,过死而生,是在生死之间徘徊,非生既死,只能在濒临死亡之时服用,其中蕴含有极其磅礴的能量,不是任何人都能够服用。
一天的时间,她不仅是守候,更是想起了许多事情,并且将李裕宸的情况想得透彻,内心之中充满自责。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她这般念,却只能是在一旁揪心。
错在自己,可是犯了错,根本就没有悔改的机会,无法重来,是一丁点的机会都没有,她只能是自责、悔恨,眼眸之中常含悲伤。
常在黑夜,习惯孤寂。
像是在那白色茫茫的世界,除了白色便只剩下白色,李裕宸孤独站立于黑暗,便只剩下黑暗。
不是进入落语森林时遇到的幻阵,想着光,却仍旧没有光,抬着头,知道天空就在头顶,却怎么也看不到天空,唯有深沉的血腥相伴。
似世界灭亡,只有自己独活,那分寂寥,那种孤独,把身体死死包裹,透不过来其他向着正面的情绪。
若是经历过地老天荒,黑暗里的孤独很是浓厚,不时带起迷茫,觉得无光无希望,觉得这个世界充满黑暗,或者这个世界本身最为黑暗,甚至认定这个世界就是黑暗。
苦修百世,至仙之最强,到头来,不过是万骨堆积,血肉残败,昔日的熟悉身影只能留存心中,只能在记忆中浮现。
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孤独,悲凉。
可是,想要活下去,还想要变强。
没有光,等待光,没有希望,等待希望……迷茫,那便在迷茫中等待。
黑夜,总有尽头。
太阳,总会升起。
心中有着那么一丝的希冀,像是洪水冲刷的浮萍,不是救命的稻草,却始终将其抓在手中,宁愿使用虚假的事物来欺骗自己。
人,就是那么的善于欺骗,骗了别人,也骗自己。
李裕宸在黑夜里等待,等待一抹穿透黑暗的光,等待光芒中带着的希望,细数着时间,又忘记了时间。
不知道过去多久,他觉得过去很久,不是一天,不是一年,也不止十年……反正是很久很久,久到他觉得他老了,连生命都走到了尽头,就快要死去。
可是,他没死,还是不想死,仍旧觉得死亡很可怕,是最可怕的东西。
他,不想死。
因为不想死,所以不能死。
“我……想……活……着……”
他用早已不习惯的声音怒吼,最终只有极其低沉的咆哮,声音斑驳不清,且拉得很长很长,仿佛跨过了时间的长度,不甘的声音显露心迹,在岁月之中响起、徘徊。
不想死,想活着。
似一场没有边际的梦,他醒了过来,看到了光,是从橙色中透出,是橙色中最为亮丽光彩的部分,淡淡的黄,透着金色。
“活……了。”他轻念,仍旧不习惯,而且声音难以吐出,且带着苍老。
低下头,他看到自己的身体,衣服带上旧迹,绿意不存,剩下一层轻飘的灰白,地上也没有了血痕与碎肉,还有些许透着白色的残渣,似乎就是当初被他打成碎块的骨头,铺在没有生机的地面,一片干黄。
老了,真的老了,估计也快要死了。
他闭上眼睛,不愿看到这样的现实,却是没有闭多长时间,随一缕亮光睁开了眼睛。
一朵花,开七色。
一色为黄,似光,绝望。
人老了,要死了,可还有些事情没有完成,心中还有一些念,挂念、思念……总想去看看,看看这多年之后的世界。
时间太长,已经忘记太多的事情,剩下的,让他度过了黑暗,已经是执念。
有些没有完成的事,总是要去做,还有一些人,不想只在记忆中。
他们……还好吧?
他不确定,刚想要抬起脚,才发觉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仔细去思索,仍旧想不起来,早已忘却在漫长而孤独的时间里,甚至连尘埃都算不上。
你们……还好吧?
他在心中问着,不需要回答,也不会有谁来回答。
向前走了几步,又停在原地,望向天空,浑浊的眼眸中有着丝缕的光芒,透着岁月流逝之后的枯黄。
时间不长,他便觉得脖子有些酸痛,很不情愿的将脑袋低下。
果然老了,就快死了。
之前想的事情,还是想要去做,不管是否能够做到,都算是生命最后的念想,总要去做,是到了生命的尽头,总要找点事情做。
抬脚,前进。
踩黄沙、踏骨屑,默默彳亍。
“喂,你没事了吧?”何巧喊道。
见李裕宸不再沉寂,并且朝自己走来,她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是又一日的守候,终于看到一丝希望,虽然只是一丝的笑容,却是遮掩了所有的担忧。
可是,李裕宸听不到她的话,也看不到她,在她靠近一些,还隔着差不多二十米的距离,便有淡黄的光芒将她排斥,使她无法主动靠近。
受到淡黄的光芒影响,她的心中生起浓厚的悲意,恍惚间,觉得自己再也看不到当初的那个李裕宸。
笑容敛去,担忧浮出,悲意显现,轻触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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