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赵飞的能力与幽鬼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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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鸦……我记得你说过的吧……心象之力，有的时候也是会骗人的……”此时早已是夜深，就算是最为繁华的商业街都安静了下来，在幽深又寂静无人的漆黑小巷中行走的赵飞，突然没头没脑的问道：“难道说，有的时候也会出现连心象之力的使用者，也搞不清楚自己能力本质的事情吗？”

“没错，老夫的确这么说过，而且以全球能力者的数量作为衡量标准来看的话，可以说绝大多数的能力者，都不清楚自己能力的本质究竟是什么……”鸦懒洋洋的回答道，一点都不意外赵飞旧事重提，事实上自从赵飞发现自己的心象之力异常之后，像这种对于心象之力的讨论，他们俩已经进行了不下二十次：“迷惘阶的迷惘，不仅仅是指能力者内心之中，对自己、对未来道路的迷惘。更包涵了对自己能力，对自己内心的迷惘，能力的本质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效果？为什么‘我’的能力，会产生这样的效果，拥有这样的本质？”

“这一切的问题，看似是在解明自身能力的本质，但实际上问题最后还是绕回了最初的原点……”

鸦说到这里的时候，赵飞已经多多少少猜到他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了：“心象之力由心而生……本身就是能力者内心具现化之后的产物，也就是说……绕了一大圈，还是在追求一个问题吗？自己的内心，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或许是涉及到正事的关系，一向嘴巴不饶人的鸦，这一次破天荒的没有嘲讽赵飞‘以你的智商居然能够想到这个’：“正是如此，看清自己的内心，这就是迷惘阶向寻真阶前进的一道坎，无法看清自己的内心，是绝对没办法踏入寻真阶的……”

就像是有意拆鸦的台一样，赵飞故意和他抬起了杠：“那你来说说为啥我明明到现在都还没搞明白自己能力的本质，却已经能够看穿心象世界中的迷雾，成为正式踏入寻真阶的能力者一员了？”

“你到底是真的不明白，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跨过了寻真阶的门槛……”被赵飞这么一搞，鸦也是毫不相让的针锋相对了起来：“还是你已经发现了真相，知道自己的内心为何物，知道了自己能力的本质，却依旧对此视而不见，强行假装自己并不知道这一切。”

“明明清楚自己的资质和能力的本质，却非要在这几个月的时间里，装出一副对自己能力一筹莫展的样子，来与老夫商讨……想必，你小子是觉得自己能力的本质，还有你的内心非常棘手，所以才会对其视而不见，继续过着自己悠哉祥和的日常吧……”

“够了！！！”赵飞有几分恼羞成怒意味的爆喝打断了鸦的话语，雷电与火焰如同精灵一样环绕在他身旁，脚下的水泥地面也在莫名力量的作用下寸寸开裂，空间与时间双重意义上的扭曲，让赵飞的身影看上去更加模糊、飘渺了几分：“你的胡说八道，就到此为止吧……”

该说不愧是曾经从人类阵营堕落到恶魔阵营的魔王吗？鸦所说的话之中并没有太多错误……倒不如说他几乎已经猜中了赵飞现在的心思，在许久之前，时间大概也就是解决了复仇子弹事件之后吧，赵飞就已经知道自己能力的本质，以及自己内心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了。

无论是赵飞的心象之力，还是他的内心，不管是哪个，都不是人类所能拥有的大恐怖之物，甚至恐怖到了赵飞到现在为止，都在下意识回避自己的内心，回避那只居住在他心中的恐怖怪物，由他自己所催生出来的怪物……

“既然你小子一直不想承认的话……那老夫就来帮你挑明这件事情，让你来面对现实……”鸦显然并没有就此住口的倾向，身处心象世界中的他一点都不在意彻底惹恼赵飞之后，会有怎样的后果：“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老夫大概也能猜得出来了。你小子心象之力所具备的效果……应该是收集他人的能力，或是分毫不差的再现出原版使用者能力的效果吧？既不是模拟，也不是复制这种低端的能力，毕竟假货终究就是假货。赝品是绝对没办法战胜真品的……”

“异议阿里！！！”突然意识到鸦在说着十分危险话语的赵飞，猛然从恼怒的状态中清醒过来，而环绕在他身侧影响着现实，代表着物质能量时间空间四大属性的心象之力，也终于开始平静了下来：“死老头！你可别给我乱立flag！！！上一个敢这么说的蠢货，已经被人用赝品给剁了手，后来还被一个黑肤白发的盗版头子用飞箭爆了头，到最后连自己唯一不可复制的正品大保健都没来得及拔出来，就死无全尸了……我还想多活几年呢……所以您老还是别给我乱立flag了……”

“这都什么鬼跟什么鬼！！！话说刚刚你小子不是还在气头上的吗？！你小子要是真想多活几年的话，那就给老夫好好磨练自己的技艺！没有足够的实力作为支撑的话，别说是带着菲特离开这座城市开始新生活了，在离开安全的城市，来到野外区域之后，你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个问题！”

从末世之中摸爬滚打过来的鸦，自然比赵飞要清楚大灾变之后的这个世界变得有多么凶险，现在赵飞是生活在相对安定的武市之中，在这座对于机关组织来说也算得上是重点保护，并且配备了【壁障】防御系统的城市里，他所以自然不用为自己的未来和安慰担忧，可一旦赵飞脱离了这个环境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