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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建颂先生在《汉语学报》2007年第4期撰文《方言不是隐语》,开头说:刘瑞明先生所撰《武汉方言的谐音隐实示虚趣难词》在“摘要”中指出:“武汉方言有大量的谐音隐实示虚趣难词,占《武汉方言词典》中的4.3%。该词典对这些词义理据不能解释,或错误地解释成比喻,或错误地以为是有音无字的同音代替。”刘先生将文章复印了一份给我,并附信要求我作答。我经过反复思考并请教同行之后,草成此文,向刘先生和方言学界同行们请教。

刘先生于上世纪90年代提出“谐音造词”,发表文章,以后又提出了“隐实示虚的辞趣“隐实示虚、设难成趣”,逐步定型为“隐实示虚趣难词”,最终添加成“谐音隐实示虚趣难词”,为此写了十多篇文章对许多方言词典作了指点。刘先生称:汉语有一种特殊的谐音造词法,把词的真实用字隐蔽起来,用谐音的虚假字代替,使词义的理解难而有趣。并称:这是世界上其他语言没有、古今中外语言学不曾研究的。还称:众多辞书都避言为什么会有那样的词义,或错误地解释成比喻,或错误地以为是同音代替。刘先生由此断言:谐音造词是“汉语研究中最大的薄弱环节”。

其实,所谓谐音造词,是汉末刘熙《释名》所用的声训方法,对探寻语源有一定的作用,但不宜滥用,以致穿凿附会,走进死胡同。过去乃至现在,有些社会集团所用的隐语(秘密语),有一部分即是谐音的,如称鸦片为“东冻皋膏公”,称素色为“不睬彩”,称眼睛为“六碌子”,称嗓音为“夯吭头”,称牧马人为“边鞭杖”,称老扒手为“佛拂爷”,称喉咙为“素嗉儿”,称生意好为“造照古顾”,称大肚人为“调吊度肚”,称卜卦求好运为“攀盼”等等。许多方言(包括武汉)的熟语(如歇后语)中也是有谐音的,但有很大的局限性,晦涩难懂。其中固然有一点点趣味,但终究为难懂所冲淡。不过,在隐语里,使用谐音方式的一类所占比例并不大。那么,对正常的全国或地区的通用语来说,所占比例自然更不会很大。但是,据刘先生对忻州、娄底、东莞、柳州、哈尔滨、温州、银川、武汉、西宁、海口、西安、崇明、南昌逐地“调查”后得出结论:《现代汉语方言大词典》41种分册中谐音词的比例约占词条数的1%~5%,其中武汉本占2%,“经过再仔细研究”,竟占到5.3%,用这个数字来回应我认为比例应不大的“批评指教”。对比例数字大小的争论,是没有意义的。下面谨按刘先生对《武汉方言词典》部分条目的分析,作出简略的解释,以见一斑。(△为刘说,口为朱说。)

我是附信请求朱先生再指教的,并希望把他的文章发表的刊物与期数赐告我。未得到复信。我是2010年8月才在网上拜读到此文的。下面〇后是我的讨论答复。

知丫:蝉。

“丫、呀”谐音,等于说“知道了呀”。与“知了”的名字相比,“呀”字更有情趣。

口武汉口语不说“知道”而说“晓得”,“了”的后缀不可能是“呀”而是“哇”。推测“丫”也许是对“了”的误认(而误写)。

仍然回避“知”与“丫”的意思。我分明说“丫、呀”谐音,等于说“知道了呀”。是说“知”是“知道”的意思。你那样的“王顾左右而言他”,也是回避我的理由,而不能否定。只有明确说出“知”不是知道,“丫”不是谐音“呀”,而是其他的什么意思,才算是完整的反驳,但也并非正确。你没有说“知”是什么意思,我说了,你无法否定,我就是对的。武汉人口语不说“知道”而说“晓得”,但并非武汉人不认识也不说“知”字,否则你的词典为什么就有“知丫”这个词呢?武汉话“了”的后缀不可能是“呀”而是“哇”,但不等于武汉人书画也不说感叹词“呀”。为了谐音趣难是无论什么奇特的材料都可以使用的。如文言文语素、生僻字、书面用字。至于“推测‘丫’也许是对‘了’的误认(而误写)”这句话,如果是要批评我,但我分明是就“丫”字而说。所以这句话只能是说武汉人是把“知了”的“了”误认而误写成“丫”。这却是大大错误的咄咄怪事。个别人粗心时会把“了”误写成“丫”,世代的全部武汉人竟然都这样误认而误写!朱先生为了讳疾忌医,又要说是错误,不错抹杀世代的全部武汉人的语言创造智慧。

芝麻绿:凑聚。藏词之法,实际说的是“芝麻绿豆”末的谐音字“斗”。

△实际没有叫“芝麻绿豆”的,芝麻要比绿豆小得多,自然不是比喻。为什么偏要说不存在的“芝麻绿豆”呢?用芝麻指一个人的钱少,“绿、搂”异调。该词典:“搂:拢总,共计。”如此才是由少凑聚成多的意思。

口《汉语戏谑语词典》:“芝麻绿豆:谑指极小。”《中国俗成语》:“芝麻绿豆:喻极微小,不很重要的东西或事情。”《中国惯用语》:“芝麻绿豆官:芝麻、绿豆,极言其细微不足道,看不上眼。”《俗语词典》:“眉毛胡子一把抓”也说“芝麻绿豆一把抓”。武汉有芝麻糕、绿豆糕,合称芝麻绿豆糕,几乎尽人皆知,故常用“芝麻绿”藏末字“豆”代“斗(同)”。

所引这些解释都是不准确的。《汉语大词典》:“芝麻:借指细小的事物。如: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现代汉语词典》“芝麻官:指职位低权利小的官。”而“绿豆”条都没有这样的词义,也都没有“绿豆官”词条。许多地方都有芝麻糕、绿豆糕,但再都没有“芝麻绿:凑聚”的词。“眉毛胡子一把抓”、“芝麻绿豆一把抓”又都与“芝麻绿:凑聚”风马牛不相及。

赤脚大仙:指喜欢打赤脚的人,戏谑说法。

△平白无故为什么把人说成仙呢?避难而没有解释。“仙、嫌”异调,指被人嫌弃。

口神话传说中有打赤脚的仙人,《西游记》中提到。《汉语戏谑语词典》中引用了《钟山》1995年第3期的例子,一位解放军干部坚持自己蹬积水,说:“让我也做一次赤脚大仙吧。”根本不存在什么“被人嫌弃”的意思。

〇你原来就是没有解释。现在的解释也不能成立,1995年小说中那句话能是武汉话产生此词的原因吗?赤脚都是蹬积水吗?在有的场合赤脚属于不雅,故嫌弃。

十回有十一回:毫无例外(夸张的说法)。

△既然总数是十,就不能说成十一。都只是数目,不能表示毫无例外。实际是“十回又十一回会……”的谐音而又节缩。不但十回,就是再有一回也是如此。“会”字在语流音变中因为同音而被重合兼并在“回”字中了。这种情况更是语言研究没有注意到的。

口所谓“夸张”,便是用夸大其词的手法极言之,不存在什么谐音而节缩的问题。武汉有“背时(十)背出十一来了”(倒霉极了)的说法,可以参考。

〇有把“十”夸张成“十一”的必要吗?说把“十”夸张成“十一”,违背了夸张的基本常识。

四官殿:本为地名,因制作花灯(常称“活的”)著名,由借喻而定型,义为活、松、散。

△更关键的是花灯为什么常称“活的”,避难而没有解释。是“活、火”异调谐音。

口四官殿所扎的花灯,大都是能活动的(如有轮子、腿能曲直、口眼能开合等),以此来吸引顾客一尤其是小孩。吆喝声明明白白:“活的,活的。”借喻义即由此而来。

〇看了你这个解释,我承认我说错了。但你原来就是没有解释,而是由我的错误引出来的。

皮筲箕:比喻非常吝啬、滴水不漏的人。

△该词典:“筲箕:淘米洗菜等的竹器,形似簸箕。”筲箕正是要把洗过的废水漏掉,筲箕也没有皮制的。怎么会是比喻呢?“皮、脾”,“筲、钞”都异调,“箕、羁”谐音。羁恋钞票而舍不得。

口为了强调谐音,凭空拉来“脾、钞(跟‘筲’并不是异调)、羁”三个不知所云的字以否定皮制筲箕的说法。筲箕当然是竹篾之类做的,是为了能漏水,将滴水不漏、一毛不拔的人比作皮筲箕(通用语有“铁公鸡”一说),有何不妥呢。

?并非比喻。喻体应是容易明白的,任何不破裂的容器都是不漏各种液体的,却不用来比喻,而并没有皮筲箕其物。说是比喻,也是违背比喻的基本常识的。而且所说并非水,而是银钱。古时把货币叫“泉”,从中拆出“水”字指钱。“铁公鸡”也不是比喻,因为木雕石刻的任何性别的鸟或兽,都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倒是谐音“贴供给”:(不但不供给人),还要人贴赔供给他。我原来说“筲、钞”异调是错了,应是近音谐音。

痞子:(金属)薄片。例如:刮痧痞子、铜痞子、铁痞子、一个痞子(指钱)也冒得。

△该词典:“刮痧:用铜元蘸水或油来刮。铜元因而称‘刮痧痞子’,用于‘穷得连一个痞子都冒得(没有)’。”但铜元并不是薄片。“痞子”指铜钱,应是“痞、屁”异调,犹如说烂钱。俗语把不好的东西说:狗屁东西。可见“(金属)薄片”的词义并不合宜。

口较早时期是用铜钱(制钱)来刮痧。“烂钱”比起“薄片”来,更不合宜。旧谚“钱财如粪土”,怎么合宜呢?

仍然没有解释出“痞子”的用字为什么能表示“金属薄片”“铜元”。你说的“痞子(指钱)”必定是错误的。即令“痞子”能指(金属)薄片,“(金属)薄片”又不能表示是钱。如果“痞子”能指钱,则你此词条就应该是:“痞子:(金属)薄片;钱。”也应该有例句。如果“痞子”能指钱,则“钱很多、借钱、一块钱”等等许多的意思的“钱”字都可以换成“痞子”,你却连一个也不能举例。“胡子”也可以是“胡指”(胡乱指点)的谐音。即少胡说。

递手本:向人伸手乞讨,戏谑的说法。手本是旧时所用的帖子(写着自己的姓名、职位等)。

△但伸手乞讨时手里并没有什么东西,无从以手本比喻。“本、奔”异调:直向。

口比喻常常只取一点,不必硬钻“手本一帖子”的牛角尖。“递手奔”又正确到哪里去了呢!

那么又是只取“手本”两个字的哪一点呢?“手本”词能离开“本”字吗?既然能离开而不取,为什么偏说“手本”呢?

鸡眼:脚掌或脚趾形成的硬块,样子像鸡的眼睛。

△陆宗达、王宁《古汉语词义答问.释“趼”》:“俗称‘鸡眼’,其实是‘趼’音分读之;由jian而变为ji-yan……《现代汉语词典》说‘鸡眼’因‘样子像鸡的眼睛’而得名……便有点望文生义,还是要从‘趼’来说明方为科学。”说样子像鸡的眼睛,仅是从圆形而言,许多动物的眼睛都是圆形。若从大小来说,趼也有比鸡的眼睛大或小的。况且,趼的中心也没有相当眼仁的情况。可见不是比喻,而是由“趼”字分音的ji-yan而趣说的。

口鸡眼是趼的一种(呈锥形,深入皮肤深层),样子像鸡的眼睛,比喻而已,何论大小,更不必钻“没有相当眼仁(瞳仁?)”的牛角尖。《现代汉语词典》的释义并非望文生义。

说像鸡的眼睛,不说老鼠、麻雀等的眼睛,大小就是重要因素,怎么能“何论大小”?

鸡冠饺子:肉饺子。该词典:“肉饺子:油炸大饺子,皮呈半月形。现在叫:鸡冠饺子。”

△但鸡冠并不是半月形。“鸡、肌”谐音而指肉。“冠”指大。对菜饺子不称此名,可以对比。

口“鸡”联想到“肌”,够奇的。但“冠”是古丸切的“弁冕总名”义,而不是古玩切的“超出众人”义(这可用异调来解说)。但据调查,这种近年出现的大型肉馅饺子的确是因其像鸡冠而得名,别无深意。

但鸡冠的两侧是平的,约像立方体。顶部有几行突出的小颗粒。饺子是半圆形,两侧是鼓起的。仍然回避对菜饺子不称此名的大碍。

急马(带)急戗:极其仓促的样子。“马”字标同音代替号。

“马、码”同音异调谐音,“样码”的“码”,即样子。其实“戗”应作“枪”,才与“马”对应。也就是说“枪”字的趣难还没有成为“完全变态”。

口这里的“马”当是“忙”的对转(阳声转阴声)。“戗”当是“仓”之误。

则我说“马”“戗”不是理据用字说对了,而你原来没有说,即认为是理据用字。但为什么要把“忙”音变成“马”呢?仓促也不能说成“跄”。

吃斋八素:吃什么斋(不以为然),旧时用语。“吃”谐音“七”,并附会出“八”。

△其实“八、巴”同音异调谐音,指依靠、贴紧。

口本来就是谐音词,由“七”牵出“八”,再自然不过了,却节外生枝,认为“八”谐“巴”。

?把词中明确的“吃”字要谐音成无关的“七”。对谐音的“巴”却排斥。但对斋与素没有什么分几类的事理与说法。“七斋八素”中也没有“吃”的动词。

吃熏鱼面:比喻受到批评,“熏”“训”谐音。

△既然是谐音,就不是比喻。而且“鱼、语”同音异调谐音;“面”指当面。

口用“吃”比喻挨,“训”为阴平,跟“熏”同音,联系到熏鱼面,连带而出,不计较后两字(鱼面),正如“乌焦巴弓”、“鬼混唐朝”、“穷斯滥矣”只取“乌焦”、“鬼混”、“穷”一样。

既然“熏”“训”谐音,则“熏鱼面”总体不是字面意思。

吃汤圆:比喻(说话)停顿、打哽。

△不能比喻。“吃、气”异调,指说话。“圆、远”异调,指前后之问时间距离大。

口这是设想吃汤圆时不小心,让汤圆滑下去,哽在喉头,说不出话来。十分明显,用不着绕那么大的弯子,什么“气”、“远”(汤?)之类,比谜语还难猜。

〇但“吃汤圆”不能表示不小心,让汤圆滑下去,哽在喉头。而吃其他食物也有“噎”住的,为什么偏要说吃汤圆?

其马酥:仿北京萨其马做成的食品。

“齐码”的谐音。码。指粘连成块。齐,指切成整齐的块状。“萨其马”中是“萨、沙”近音谐音,犹如说“酥”。

口北京“萨其马”为满语音译词,武汉截取“其马”的音(满语),不必用汉语来附会。萨一沙一酥,齐一切,马一码,比天书还难懂。这样的语言还能作交际工具吗!

清富察敦崇《燕京岁时记》:“萨齐玛乃满洲悖悖,以冰糖、奶油合白面为之。”但制法不同,悖悖与现在的“萨其马”即其马酥差别很大。应是北京方言用旧名装新醋。

吃弹子:上当、被欺,新起的俚语。

“弹、断”异调。该词典“断:挡”。而“挡、当”又异调。即是三曲折。是新起的俚语,说明这种谐音趣难造词法现在继续在造词。该词典这种新起的俚语也多,参见后文。

口吃弹子,即中了计谋。(弹,子弹之类,没有那么曲折。)

但弹子没有计谋的意思。

起翘:灵活性。

“翘、巧”异调。

口本条目中的“翘”(轻声)字,本来应该是“窍”字,义为心计,不必绕到“巧”处去。特予更正。

〇可对比本词典:“巧气:灵巧高明。”巧,正指灵活性。而“窍:1“心窍”之省,指认识和思维的能力。2“窍面”之省,窍门。3原因,缘故。”并没有灵活的词义。

气駒了=气吼了=气秋了=气极了。戏谑的说法是:气肿了。“秋”字标同音代替号。

“駒”、“吼”都是“厚”的谐音,“肿、重”、“秋、遒”异调,都表示程度大。

口“齁、吼、秋(啾?)、肿”等都是生气时的表现、状况,用“厚、重、遒”来形容气盛很牵强。

但“气极了”与“生气”不同,你不能解释表示程度大的“极”字是怎样来的。你把“秋”改变成“(啾)”,岂不是说“秋”与词义无关,即我又说对了。而生气时怎样的表现是“啾”呢?

气降鱼:比喻穿得臃肿。

△但并没有如此名字的鱼,怎么会是比喻呢?“砌、胮、淤”三个字的谐音。“砌”、“淤”指穿得太多。实际的隐性字序结构是:砌淤降。

口《本草纲目》卷33指出河豚俗名“气包鱼”,“象其嗔胀也”(并引《本草拾遗》:河豚“触物即嗔怒,腹胀如气球浮起”)。武汉便以这来比喻人穿得太多,形象、生动、贴切、风趣。由于长时期口耳相传,“包”音变成“降”(广韵江韵匹江切:降,“胮胀”)。

但词典对“气降鱼”并没有河豚的词义。如果有,就应是:“气降鱼:1河豚。2比喻穿得臃肿。”所以我想武汉并不把河豚叫气降鱼。即令如此,也不是比喻,因为“生气”不是“穿衣”。

喜头鱼:鲫鱼。头尖。

“喜、细”同音异调谐音,指头尖。

口《本草纲目》卷44“鲫鱼”条李时珍曰:“鲫喜偎泥。”鲫鱼喜欢土(泥)正是“喜土鱼”得名的原因。“土”轻读,如“头”。

但土不是泥。轻读并不改变字形与字义。如按你前面说“马一码,比天书还难懂。这样的语言还能作交际工具吗!”那你的“泥一土一头”不也是作天书吗?而且,“轻读”只是字的声调弱化,而不是变单韵母为复韵母。“头”字要比“土”字声音响亮。

—块二:脚。藏词法,实际是说“一块二角”末字的谐音“脚”。

△为什么不说两块三角之类的钱数,实际是说“一块两脚”:并在一块的两只脚。

口分明是藏词之法,以此凑趣。一、二是数字的起始,其余自然也可以说,但不能以此来

反证“一块二”的说法不能成立。

〇你不是也按我的思路说造词之“趣”吗?“其余自然也可以说”,按此,则另有“两块三角”“三块五角”之类的系列性的同义词,你的词典为什么不列为词条呢?不列就是没有,就是因为其余自然不可以那样说。

—娘养的:比喻一模一样。

△正是“一模一样”的谐音而再趣变。即“模一母一娘”的三曲折。“养、样”异调。

口“一母样的”怎么会“趣变”成“一模一样”呢!“一娘养的”即所谓一母所生,同胞兄弟姐妹相貌相似,世所公认,何须怀疑,节外生枝。

固然同胞兄弟姐妹相貌相似,但也有不相似的;非同胞兄弟姐妹也有相貌相似的。俗语正说“一个模子拓出来的”。《西游记》第七十一回:“他的铃儿怎么与我的铃儿就一般无二!纵然是一个模子铸的……”而“一娘养的”只能指同一个娘养的人,不能比喻一模一样的东西。一娘养的男女两个孩子是一模一样的吗?

不要鼻子:不要脸。

△脸皮——皮——鼻,三曲折。

口这是用借代之法所造出的词组。以鼻子(部分)代脸(全体)。“脸皮”(武汉只说“脸”不说“脸皮”)折成“皮‘皮”又折成“鼻”,过于牵强。

不是任何部分都能借代全体,例如没有桌子(椅子),绝对不能说成没有腿。洗脸不能说成洗鼻子(眼)。脸就是面,面就是皮。这确实曲折,但曲折而通。唐代就特有“三折语”之名’朱先生不承认词义表达有曲折的一种类型。其实曲折本是事物的一种形态,也是一种联系的类型。也是一种“美”。部分能借代全体也就是曲折。

乌焦巴弓:一片焦黑。

△这是《百家姓》的一句话。实际“弓、共”异调。

口这是所谓“俗成语”。摘自《百家姓》,原无意义,现取“乌焦”义,不计“巴弓”义。

但“乌焦”中没有指“一片”的语素。词典也没有交代是《百家姓》的一句话。要粘连《百家姓》的这句话,就是曲折。既然追求曲折,就一而再,顺便“弓、共”异调而补出“一片”义。《徐州方言词典》:“周武郑王:1规矩、郑重的样子。2堂堂正正。”是从《百家姓》截取的一句话,只用“周”的意思,再把“郑、正”谐音。就是“周正”。情况类似。

雾气狼烟:烟雾弥漫。

“狼、浪”同音异调谐音。

口“狼烟”为古代边防报警时烧狼粪升起的烟,实有其物,与“浪”无关。

一则此词与报警风马牛不相及。二则就是古代所谓烧狼粪升起的烟,也正是“浪”的谐音趣说。狼是食肉性,与人粪一样,不能燃烧,只有牛马羊食草动物的粪含有未消化的木质,才可以燃烧。浪烟就是浓烟滚滚。

打脾寒:1发疟子。2比喻无事可做。

△不是比喻。“皮、疋”、“寒、闲”都是同音异调谐音。疋,指整体。

口脾寒,病名,《本草纲目》屡见(卷14、17、20、30)。当是认为因脾虚受寒致病。与疋(匹)、闲无关。

我是说2的“比喻”错误。你解释的是1,你仍然不能解释比喻。所答非所问。

打破:泼冷水,劝阻。

“打破”指预想破灭。“破”兼含“泼”的谐音,指泼凉水,是不能实现的原因。

口“破”有“使损坏”的意思,足以表达原意。而“泼”是“倾、弃”的意思,不相干。

〇你仍然不能解释词义的“泼”是从哪里来的。

大气汤汤:热气腾腾。

“汤、堂”同音异调谐音,表程度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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