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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三十一.
“人大是个什么东西?亏你说得出口那我告诉你,人大是国家的权力机关,人民就是通过它当家做主的。你说是个什么东西?”霍海带点戏谑的口气,气乎乎地训斥着吕四权。吕四权抬头望一眼霍海,他坐在写字台后面,此时看上去,感觉是那样的遥远,与平时称兄道弟的那个霍副书记,简直判若两人。
吕四权低了头,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半天,他咕哝道:“人都说这是个橡皮图章,谁能想得到,这橡皮图章也治人哩。”
“哼,”霍海瞪了他一眼,“就是你说的这橡皮图章,一旦它盖不到你的任命书上,你就别想当这个局长,并且你一点招儿都没有。明白了吗?”霍海眯起眼看着吕四权,“看上去人模人样的,好像狐朋狗友也不少,关键时刻怎么就蔫了,怎么就没有人脉了?当时有人对我说过,说你在社会上的口碑太差,我还与人争辩过,说那是有人嫉妒你,故意造你的谣。现在看来,确实如此。”
吕四权瞟一眼霍海,轻声说:“话也不能这么说,霍书记。”
霍海苦笑一声,提高了噪门:“不能这么说,还能怎么说?”他停了片刻,降低了噪门,“哼,你看你多能呀,多英雄啊,嗯你翻翻天龙市的历史,有哪一个局长拟任人选被人大常委会否决过?我告诉你,没有,一个都没有。只有你,创造了一个第一,状元,真了不起。”他就这样喜笑怒骂了一阵子,气出得差不多了,情绪也就慢慢地平静下来。
吕四权把屁股往沙发里面挪了挪,抬头看着霍海,一副死皮懒脸的样子:“霍书记,你看,事情呢已经这样了,都是我的错,我真的没有想到,这人大,给了个棒槌当针了,竟然把市委推荐的局长人选给否决了。当初要是知道还有这档子事,就是一个一个挨着做,也要把常委们的工作做通。”他察颜观色了一下,看霍海气消了,就说道,“你骂归骂,事情还得往下做。”
“怎么做?再报上去让人大否决一次?”
“再报上去,我敢保证不会再否决了。”
霍海瞪大了眼,看着吕四权,轻蔑地一笑,不认识似的。
“真的,霍书记,不是可以连续报两次嘛。你再报上去,人大常委们的工作我就一个挨着一个地做,保证通过。”
“我怎么说你呢,说你脸皮厚吧,你不服气;说你装糊糊吧,看着也不像。”霍海揶揄道,“先不说我这书记前面还带个‘副’字,就是没这个‘副’字,这天龙市就再没有人了,非得三番五次把你吕四权放到这个位置上不可。亏你想得出来,哼”
“可我实在是不甘心,让这样的机会白白地从眼皮底下流过去,机会难得呀,霍书记”
“这会儿知道机会难得,平日里干什么去了?”霍海望着他,放低了声音,“这机会不是没有给你,而是给了你,你自己不争气,还能怪谁?”说到这里,霍海又不好气地说,“自己不争气不说,给别人造成多大的影响,你想过没有?”
“责任在我,霍书记。我知道这事弄得你也失了脸面。我向你道歉。”吕四权嬉皮笑脸的,一副无赖像,“可霍书记,我还是那句话,机会难得。你怎么批评我都行,但绝不能放弃这个机会。”
“别人说你难缠,我还为你辩护,这回,我是彻底地领教了。”说罢,霍海长出了一口气,“唉,谁让我把你带到这条道上呢”
吕四权嘿嘿地笑着说:“还是霍书记最理解人。”他见霍海软了下来,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试探性地说:“你看霍书记,快到点了,找个地方坐坐,给你消消气。”
霍海看他一眼,真是哭笑不得:“我真是服你了,这种时候还能凑到一起坐坐。什么叫明目张胆?你这就叫明目张胆。”
吕四权冲霍海笑笑,不知所措,半天他说:“那就改天吧。”
霍海面无表情,问他还有没有事,吕四权知道霍海这是要下逐客令了,就知趣地说再没有什么事了,反问霍海还有什么吩咐。霍海就说:“我还有什么吩咐?以后做事注意点儿社会影响,有些事不要做得太过分了,太过分了容易引火烧身。明白了吗?”
“明白了,霍书记。”
“明白就好。你去吧,我还有事儿呢。”
吕四权搭讪着站起身,千恩万谢地退出了霍海的办公室。
回到局里,他打开自己的办公室,又想起什么似的,走过去看看陈志之的门,见门开着,就踅摸着进去。陈志之见是吕四权,示意他坐。他在沙发上坐下来,陈志之走过去,拿出一个纸杯子,泡了一杯茶,放到吕四权的前面,就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吕四权端起茶杯吹一吹,嘘地喝了一口茶,望着陈志之苦笑一声,说:“真是没有想到,关键时刻,让这人大给操了。”
这个吕四权,想来也够可爱的。他进来时,陈志之还提醒自己,千万不要提及此事,那样等于故意揭了人家的伤疤,让人家以为自己是幸灾乐祸呢。不料人家自己先说出来了,并且把话说得这么难听,陈志之就忍不住说道:“任命政府的组成人员,这是人**定的权力。你这样说,也未免有点太过分了吧?”
听了陈志之的话,吕四权感觉非常不快,他眨巴了一下那对绿豆似的眼睛,厚嘴唇动了动,突然想起霍海说的有些事儿不要做得太过分的话,就想自己这话的确有些过分了,没有再说什么。他磨蹭了半天,哼哼唧唧了一阵子,就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坐到摇椅上,向后一仰,把那肉乎乎的头靠在椅背上,前后晃荡着,习惯性地琢磨开事儿了。霍海是答应了,但又说不能第二次报给人大表决,那么他会做出什么样的安排呢?弄个调研员,哼那还不如当这个副局长实惠。调到另外一个局任职,没听说哪个局的局长空缺。到人大、政协弄个专委主任,又觉得有名无实。思来想去,思路又转到本局的班子里来了。左思右想,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
他顺手拿过一个文件夹,有一搭无一搭地看起来。看到一份别人任职的通知,他便慢慢地看了起来,看着看着,眼前一亮——哼,因人设岗古已有之,何不也在本局为本人设上一个职位呢想到这里,他咧开那肉嘟嘟的嘴唇,开心地笑了,他从摇椅上坐起身,抬手擦一把额头上的汗,拿起了电话听筒。
吕四权所说的机会难得,指的是局的局长退休了,那个大位虚位以待,吸引了无数人的眼球,对于身在官场的人,就如同商人看到了商机,掠食者看到了猎物,怎么可以白白地放过去呢局里有好些个副县级干部,除了几名助理调研员和享受副县级待遇的闲职以外,在副局长中,大家都普遍看好陈志之,可又都认为,吕四权最有希望。按局领导的排名顺序,陈志之被指定为临时负责人,在此非常时期,他谨慎地负责着这个局的全面工作,一点也不敢懈怠。
刚一上班,陈志之就大声地向隔壁叫了一声丁小凡,丁小凡应了一声,跟着就听到敲门声。陈志之叫了一声“进来”,仍然伏案写着什么,过了片刻,他抬头看一眼丁小凡,示意他坐下来,和颜悦色地说:“你稍坐会,我一会儿就好。”
丁小凡忙说:“你忙你的,你忙你的。”说着话,他坐到陈志之斜对面的沙发上,随手拿起茶几上的报纸,有意无意地看着,等陈志之开口。陈志之写完,放下手里的笔对丁小凡说:“昨天下午哪里去了,怎么找都找不着,手机也不开,你该不会是成心给我出难题吧”
丁小凡说:“你多心了。中午在街上吃了个饭,不想在马路上碰了个同学,架不住他的劝,就到他的公司去了。这同学有二十年没见面了,一聊就聊得忘乎所以,记起上班,已经快到下班时间了,心想既然已经这样,干脆就在那吃了晚饭,一个下午就这样过去了。哪里敢成心给你出难题呢”
陈志之说:“一看你那样,就知道你熬夜了。”顿了一下,他说,“我也是跟你开玩笑呢,谁不知道你丁主任的为人?在这种时候,是不会拿捏人的,你说是吧”
丁小凡笑笑:“谢谢领导的理解。”顿了顿又说,“急急火火地找我,大概是有什么急事?”
陈志之一本正经地说:“是这样的,今年入夏以来,干旱少雨,各大水库水源锐减。为了保住工业和城市居民用水,调整了部分乡镇的农业用水,减产已成定局。那些靠天吃饭的村社,就有可能颗粒无收,全市农业大面积遭遇旱灾了。”
丁小凡说:“这我知道呀,我们的灾情报告已经送给市政府和省厅了,后续工作正在进行。”
“我知道你知道这些。我要说的是,昨天下午接到政府办公室的通知,这两天肖市长要下去察看灾情,我们得做好准备,随时跟肖市长出发。”
“哦,是这事呀,老娘婆干下的个旧营生,按老规矩,我们准备就是了。”
“我知道,对于你,都轻车熟路了,但还是细心一点好,该准备的一定要准备好,千万不能出什么岔子。”
“这没问题,你就放心吧”丁小凡说着就要起身告辞,陈志之就说先别忙着走。丁小凡问,“还有事呀?”
“没事就不能聊会儿呀?”他对丁小凡说:“最近局里有什么动静没有?”
丁小凡知道他所指的“动静”是什么。他不经意间笑笑,对他说:“就是秦寿请局里的人吃过几顿饭,那天我和凌琳加班,顺便到他们吃饭的那个酒楼吃了个饭,正好见着他们一次。”
“参加的都是些什么人呢?”
“局领导里只有吕局长,科长们差不多都去着呢。”
“你感觉这正常吗?”
“是有点不大正常。应该说,同志之间,坐到一起吃个饭,也是人之常情,但如此频繁,就有点不对头了。况且这个秦寿,本来是铁公鸡一毛不拔的,如此慷慨,必有缘故。”
“你说得对。那你想想,是什么缘故呢?”
“这就不好说了。”
两人都沉默不语,相互看着对方。过了会儿,陈志之说:“我觉得,出面请客的是秦寿,实际坐庄的是吕四权。”
“何以见得?”
“你想呀,这个秦寿,尽管急巴巴地巴望着上个台阶,领导那里也没有少跑,但组织上真要有什么动作,肯定是要给我打招呼的,我毕竟还是局党组的负责人嘛,尽管是临时的,也还是要过党组推荐这一关的。况且秦寿从来没有任过实职,刚刚负责科里的工作没几天,就要搞这么大的动作,我看可能性不大。而吕四权就不一样了,局长退了以后,组织上让我暂时负这个责,他就有点没滋没味的了,嘴上不说,心里的那点事明显地写在脸上,他要做什么,明眼人一看就清楚。明显地,他这是在拉拢人心,意在民主推荐时都投他一票。你想是不是这样呀?”
丁小凡想想,说:“这是显而易见的。不过,从以往的情况看,他们这样做,不一定起到他们想要的效果。俗话说,人心是杆秤,在大是大非面前,大多数人还是秉持公道的,谁行谁不行,关键的时候,是不会因吃了谁的一顿饭而含糊的。我始终相信这一点。”
“你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但如果面对自身的利益,又有多少人是公而又公的。比如他们在饭桌上会给你许愿,我当了局长,会给你什么什么好处,你就一点心都不动?”
“我倒没有想到这一层上。”丁小凡歪着头想想,“这么说,秦寿这么做,是为了吕局长?”
“准确地说是吕四权让秦寿这样做的。”
丁小凡望着陈志之,陈志之一脸惘然,其神情让人有点怜悯。于是他安慰道:“一切都是猜测,也说不定他们就是一块儿吃个饭,乐活乐活,没有别的意图。”
陈志之笑笑:“但愿如此。”稍停他说,“不过,你是了解吕四权他们的,这些人只要瞅准一个目标,就像猫儿盯上了一个耗子,捞不到手,就不会善罢甘休。他们捉起耗子来,那可比猫儿还专业。”
丁小凡想想,觉得陈志之说得不无道理,就说:“你是说他们加紧行动了?”
“是的,并且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那……”
陈志之说:“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多操点心,一边做好当前的工作,帮我挺过这段时间。一边随时注意一下局里的动静。我也从上面了解一下情况,探一探上面的意图。”
丁小凡点点头,答应着出去了。
陈志之默默地坐了一会儿,给小胡打了个电话,叫他把车开到楼下,起身向楼下走去。到了楼下,小胡已经在那里了。他上了车,静静地坐了一会儿,小胡问他上哪里去,他没有吭气,半晌他说:“回家”
小胡开着车,出了局机关大院,向左一拐,驶向主街道。在这条街上,北面驻着本市的首脑机关,从西往东,临街的有市政府、市检察院、中级人民法院;政府对门是市委办公大楼,后面则是人大机关;法院对门是政协和各民主党派处理公务的所在地。其他大口的部委办局,也大都在这条街上。
车没有走上几步,就要路过政府大门,陈志之对小胡说:“我们进去一下。”于是小胡把车开进政府大院,在办公大楼前停下来。陈志之犹豫了一下,就下了车,边想心事,边往楼上走。
上了三层楼,见市长办公室的门开着一道缝,他在门外听了一下里面的动静,好像没有客人,便轻轻地敲了敲,里面喊了声进,他才慢慢地推开门进去。问了声:“市长忙呀。”
肖明轩市长正在批阅文件,他抬头见是陈志之,说了声:“你先坐,我一会儿就完。”就又批文件了。陈志之在沙发上坐下来,眼睛在屋子里转来转去的,他不时地瞅一眼肖明轩,又有点为难了,不走吧,怕市长嫌他没有眼色,走吧,又怕市长说他才等了一会儿就等得不耐烦了。
他正在左右为难之际,肖明轩把文件夹放到一边,对他说:“有事呀?”
陈志之点点头,小心翼翼地说:“是想烦劳你,问件个人的事。”
“有啥烦劳的,有事你就说。”肖明轩倒也快人快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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