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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聂从寒,你可欠了我一个大人请,你喝醉了什么都不管可倒好,我还得背你回来,我怎么这么苦命?好歹我也是一个副将军啊。”
“好吧,你是大将军,属下背你是应该的是吧?”孙伦今晚叹气的次数绝对超过了这小半辈子的总和,还不能埋怨,关键是埋怨给谁听啊?身后就一个醉鬼。
“老王爷看见你这副模样,恐怕聂亲王府又得翻天……”他抬头看看不远的聂亲王府,却愣了一下。
“呦呵,聂从寒,你心心念念的人来了,”他对背后人说道,聂从寒支吾了一下,也没抬头,估计是没听清。
浣女却是怔怔的瞧着对面的二人,张了张唇,却唤不出声。
孙伦走到她面前,把聂从寒放下,聂从寒醉的站不稳,浣女赶紧上前扶着。
“他怎么了?”
孙伦看着她,别有意味的道,“三天了,借酒消愁。”说罢伸伸懒腰往孙将军府走去,“交给你了,累死爷了。”
浣女无心顾及孙伦,忙拍拍聂从寒的脸,轻唤“聂从寒,聂从寒……”
似是闻到熟悉的气息,聂从寒贪恋的又靠近伊尔浣的身子,嘴里嘟囔着听不清在说什么。
浣女既心疼又不知所措,还是冥栾道,“小姐,您自然不能送寒世子回府的,还是寻个客栈吧,被人瞧见了不好。”
浣女也想起来,胡乱点点头,她不能失去理智连名声都不顾了,于是和冥栾一起把醉死的聂从寒带到一个客栈。
“冥栾,你先回府吧,”虽然伊尔芙刚被关到柴房里,秦氏肯定没有心思去浣阁找她的麻烦,但以防万一还是冥栾回去守着较好。
“可小姐,”她的任务就是寸步不离的保护小姐,怎么能……
浣女并未回头,一手拿着湿布温柔的擦拭聂从寒的脸,一边淡淡道,“冥栾,你只需要听从命令便可。”
“是,”冥栾知道小姐的固执,便悄悄离开了,比起其他,小姐的命令才是最不能违背的。
待冥栾走后,浣女静静的望着躺在床榻上皱着眉的睡容,她伸出小手轻轻靠近,欲抚平他的眉心,却被他猛地抓住手,“浣儿,坏丫头……”
她一怔,本欲抽开的手停住由他握紧放在他的胸口上,她甚至可以感受他温热的心跳,她的面上不由浮上一抹嫣红。
“对不起,聂从寒,”我不是有意气你的,她也只能在他沉睡的时候乖巧的道歉,他瞧着她的时候她便说不出口了。
许是真的有所觉,聂从寒的眉心渐渐松开,嘴角扬起一抹满足的笑意,带着些孩子气。
浣女也弯起了嘴角,拉过被子给他盖上,这半天因为照顾他疏忽了背后的伤,此刻松了心却觉得背后疼痛的厉害,伤口怕是又挣开了吧?她转而苦笑,第一次觉得自作孽不可活。
“啊”她惊呼,回神一看自己竟被聂从寒大手一伸揽到了身边,倒在他身侧。
“嘶,”浣女咬着牙,额上溢出冷汗,他的大手正好圈着她的身子,紧紧按上了她的伤口。浣女疼的厉害,却也不想推开他,因为她看见聂从寒安心的笑容。
她抿着小嘴,怕溢出痛呼,而后乖巧的把头依偎在他的胸膛之上,她穿越而来,本就没有什么男女之别的观念,更何况眼前的人是聂从寒啊。浣女眼里染上柔情,望着他良久,终于也疲倦的渐渐沉入梦乡。
聂从寒梦里犹如一片仙境般,清风拂过,漫天的飞花落瓣点点落在眼前浅笑嫣然的小人儿身上,她的肩上,她的眉心。
“浣儿,”他情不自禁的轻呼,看着她弯着像月牙般的眼眸朝他奔来,他双手伸开,接住她扑过来的柔软身子。
“我的浣儿,”他紧紧揽住,深深嗅着属于她的独特气息,满足的闭上了眼睛。
然后风云变色,他怀中的柔软突然消失不见,他恐慌的四处寻找,却只有围绕着他的黑旋风。
聂从寒猛地睁开眼眸,怀中似有温热,他低头一看先是怔住,而后后怕的紧紧拥着她的小身子,恐慌的心情这才慢慢好转,平静下来。然后又出现一抹疑惑,他拉开距离,是他的坏丫头没错,可是坏丫头怎么在这里?他记得他不是和孙伦他们在喝酒吗?
算了,不管那些,只要是坏丫头就行,这么一想他又满足的瞧着坏丫头沉睡的小脸,那么安静恬淡,他露出笑意随即凝结,小丫头背后的血迹是怎么回事?
聂从寒心里一紧,连忙松开揽着她后背的手,小心的起身查看,怕惊醒她。可聂从寒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随着解开坏丫头衣衫,她无意识的痛呼,他的心一颤,望着代替原本一片光洁的触目惊心的血痕。
他眼色渐渐沉了下去,心里竟比前几日疼上千百倍,是谁?敢伤他聂从寒的人?他恨不得现在就去把那人碎尸万段,可是,不行,小丫头的伤药处理。
聂从寒重重吸了一口气,唤出来暗卫让他回府去取上好的膏药,然后小心翼翼的解开小丫头已经染满血迹的纱布,那一道深深的鞭痕猛地摄住聂从寒的心神,让他疼的难以呼吸。
伤口之处血肉都分离了,刚刚结痂的伤口又裂了开,正染着一大片鲜红,聂从寒手握紧,轻手轻脚的出去要了水盆和新的纱布,暗卫也正好回来,他面无表情的接过伤药,转身回房。
他轻柔的沾了水一点点擦拭伤口周边,然后打开瓶子,把药粉轻轻洒在那条鞭痕之上,他不敢用药膏,那伤口只怕是碰着都会勾起剧痛。可即便如此,那药还是让睡梦中的浣女紧紧绷紧了身子,脸色苍白似雪,浣女咬紧唇畔,但过了不久一股清淡的药香袭来她才疏松了眉心。
浣女肚兜的系带早被聂从寒解了开,可看着光滑的肩背他却没有任何****的想法,只是疼惜的望着小丫头,他强自按压着心头的怒气,轻手轻脚的帮小丫头缠好纱布然后索性把染了血的衣裳褪了下来,聂从寒别无他法,现在没有轻柔的衣衫供她换,还不如这般。他拉过被轻轻覆上她的身子,顺势倒在她身侧,复杂的瞅着她安静下来的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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