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小赚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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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阳抬头看了说话的人一眼，声色认真地说：

“谢谢这位大叔的提醒。我已经成年了，我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至于有没有玉石，它也不是由你说了算。”

眼看顾客有了争议，怕会影响生意，老板站了出来说：

“各位，和气生财；赌石由己，发财有命。小伙子，来来来，这块小小毛料，我给你打折优惠，收你800元好了。”宋阳依言结了帐，问老板：

“你好老板，我可以在这里解石吗？”

“当然可以，由专业师傅现场解石，不收工资；如果解出翡翠玉石，客人同意的话，我店还可以按市场价格回收。”老板好声好气地说；

“那我就先把这块石料解开看看。”宋阳手拿毛料来到解石机前，刚好前面解石完毕，师傅空闲，礼貌询问：

“请问师傅，可以帮我解石吗？”

解石师傅也不多言，伸手接过宋阳递来的毛料，开动机器解起石来。或许是前面没有解出翡翠心情不爽的缘故，或许是对面前这块小小的毛料也不抱有什么希望，师傅解石的动作幅度有点大，速度也比较快，三几下切口就展现出来了；这时，精瘦中年人的声音又传来：

“小子，本人赌的玉石比你吃的盐都多，我说了没有玉石就是没有，我是不会看走眼的……唔，这是……”就象被人卡住脖子的鸭子，支吾声音噎着了；

就在精瘦中年人话音刚刚响起之时，宋阳按照解石师傅的要求，舀了一勺清水，把刚解好，剩下只有成人大拇指头大小的毛料，清洗干净，毛料的一面就露出一点绿意来；旁边有人惊呼起来：

“出绿了，出绿了，好象是冰种翡翠……”

“小伙子，这石还解下去吗？”解石师傅也满含欣喜地问。

“我出一万元买下，不用再解了……”又有人着急提议。

“再擦开一些看看。”宋阳按捺住兴奋的心情，要求继续解石，才能更好验证自己对翡翠毛料探测结果的判断；

“沙沙……”的声音响了起来，师傅用砂纸细心地擦拭，盯着师傅手上动作的灼热目光又多了几道；终于停了下来，不待宋阳亲自动手，有人已迫不及待递上清水；清洗过后，一小块透明淡绿的翡翠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眼球；

“啊，是冰种嫩绿翡翠。我出两万元……”

“我出两万一……”

“我出两万二……”竟价进行中，宋阳果断在店老板喊出“两万六”时成交。待听到手机网上银行到帐提示音时，马上又冲到摆放毛料的地方，挑选起来；

仿佛受到了刺激，众人赌石的积极性也高涨起来了，纷纷下场小心查看比较，挑选起毛料来；宋阳挥手招呼服务员拉着小推车过来，装上三块标价合计将近两万元的毛料，在收银台付钱结帐后，又来到解石机旁边；这时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赌石上去了，这里暂时空闲下来；宋阳悄悄抽出200元钱，塞进解石师傅手中：

“师傅辛苦了，买包烟抽；麻烦你继续帮我解石。”虽然钱不多，但是至少表明了一点心意，师傅点了点头，动手开工；

宋阳安排解石的第一块毛料，是所选三块毛料重量最重、价格最高的一块，二百来斤标价接近一万二千元；机器刺耳的声音响起，围观的人群逐渐紧密起来；毛料全面解开，不出所料，只有少量糯种浅色翡翠，价值不过几千元；叹息声不断响起，宋阳有点懊恼的样子，又递上第二块毛料；这时好象天气也热了起来，宋阳头上冒出几滴汗水；

“垮了，又赌垮了……”幸灾乐祸者有之，摇头惋惜者有之，事不关己者亦有之；所谓世态炎凉，宋阳早在医馆行医经历心态不一的病患者，就已处之泰然，不为所动；宋阳我行我素，犹如赌徒孤注一掷，把最后一块毛料重重放上解石机，流着汗、喘着气狠声说：

“赌石，正所谓一刀天堂一刀地狱；反正不亏了，师傅，麻烦你解开了。”

解石继续进行，大家看着解石机锯片高速运转，石块片开，边角废料切了下来；清水一浇，一块婴儿巴掌大小的翡翠显露出来，晶莹剔透，绿意盎然；

“冰种翠绿翡翠，品质可达上品，我出二十一万……”激烈竟价的场面又出现了；

“二十一万都好意思出价，我出二十五万……”

宋阳最后以二十八万八千元出手，初战告捷，小赚一笔；他心情舒畅地趁大家还在看着玉石感慨之时，赶紧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