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少女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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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儿，五哥有没有为难你？”萧萧抓起桌子上一只核桃，玩了起来，“他这个人可是出了名的冷酷无情。你不知道，他住的长春宫，就只有一个太监，连宫女都没有。这次竟然让你做他的贴身宫女，他不会看上你了吧。”萧萧挤眉弄眼地看着九儿。

九儿耷拉着双眼，拖长了声音，带有几分慵懒地答道：“你哥要是看上我了，那我岂不是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可惜，我命苦啊。”九儿将自己被废武功的前前后后，说了一遍给萧萧听，萧萧气得直跳脚，“五哥真是狠毒！要是我在就好了，一定阻止他。这样你就可以教我武功了。”萧萧柳眉倒竖，一副非常遗憾的样子。九儿白了她一眼，百无聊赖地也抓了一只核桃玩儿。

“不过话说，九儿，你这样子，男人估计也很难接受。”萧萧艰难而委婉地表达了自己看法，“你看看你这张脸，脂粉都不抹一点。”

九儿当然知道这张脸难看，可是美丑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她是一个死过一次的人了，对这方面好像的确看得很清。

“美貌终会失去，可是真心不会。”她自言自语，“我想用这张平凡的脸，寻找一颗真正爱我的心。”

“那你等着孤独终老吧。”作为公主，她说话可不会那么顾及别人的心情。

九儿倒也不在乎，两人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可萧萧总有几分心不在焉。那种焦灼中夹杂着几分忐忑，忐忑中又有几分期待的样子，早已落在九儿眼中。她摇摇头，笑着给她倒了杯茶水，故作调侃地问：“你说，这大雪天，我三哥在做什么？”

萧萧的脸蓦地就红了，绞着双手，默默地喝了口茶，啐道：“我哪里知道。”可是心中却涌起一股酸疼的甜蜜。好像只要默念那个人的名字，她的心就会欢喜地跳出来。

说曹操，曹操就到。俩人说话间，就听外面客厅有人说话。

“风眠见过五殿下。”林风眠那温柔而舒缓的语调，零星地飘进了偏厅两人的耳朵。两人反应却大不一样。萧萧忽地站了起来，身体僵直，几乎忍不住要冲过去。可是九儿却有几分伤感地呆坐在那里。还是因为废她武功的事，第一次，她感到林风眠其实离她也很远，远到她有些看不清他。心中的酸涩，顿时让她呼吸都变得沉重。

“九小姐，三少爷过来看你了，殿下让你过去。”下人过来通报。

“知道了。”九儿木然地回答，却不见起身。萧萧萧索地叹了口气，一时间心中竟是五味杂陈。有时候，她特别羡慕林九儿。

“九儿。”林九儿一踏进客厅，便见风眠坐在那里。他面带微笑，唇角上扬，精致的面孔上有少见的健康之色。他轻轻唤她，并向她伸出了手。一见这样的他，九儿立即委屈地想哭。她吸吸鼻子，努力止住眼泪。怨恨地看着他。也不说话，只杵在那里像跟木头。

萧萧就站在九儿身后，她偷偷地看着那个日思夜想的人，竟也忍不住想要哭。她不明白，他明明就近在眼前，可为何会觉得他那样遥不可及。分明，只要她一句话，他立即就要跪在她面前，可她却……却连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原来，爱一个人是如此地卑微。萧凛冷眼盯着萧萧，面无表情地说：“十公主，你站累了吧。”

萧萧这才忽地回过神来。她尴尬地低着头，慌忙坐到了萧凛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