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艰难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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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问得林风眠颓丧无比地垂下了头。过了好久，让人惊心的沉寂弥漫在这狭小的空间，林风眠逐渐安静，再抬头眼中已满是歉意：“对不起九儿，对不起。”

九儿泪眼婆娑地看着他，无所谓地笑着说：“没关系。”看着她面色惨白，强颜欢笑的样子，林风眠的心都痛了。她受了多少苦，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可他却说出了那种话！

“是我不好。”林风眠抱歉而愧疚地看着九儿，“父亲的事，我会想办法。但求殿下放我出去。”

萧凛看了他一眼，冷声拒绝：“现在还不是时候。”

“你难道真的忍心让我看着全家被抄斩吗？”林风眠悲伤而绝望地看着萧凛与九儿。九儿当然知道萧凛的用心，他现在不想保林薮，但却想保住林风眠，而保住他的唯一办法就是将他关在这里，因为只要他一出去，无论说什么都会被萧夙大肆渲染作为证据。

“你不用担心，林薮的事，太子也脱不了干系。”萧凛那沉稳的语气，让九儿不禁侧目。这一次，虽然不是他设的局，但却依旧坐收渔翁之利。太子不管能不能救下林薮，注定已经被拖下水。如果这次证据确凿，那么林薮极有可能被杀，太子就失去了左膀右臂。如果再能深挖，或许还能找到萧玄通敌的证据，那被废也就是迟早的事，关于这件事，萧凛看到了哪里，林九儿看不出。

“放我出去，生死与你们无关。”林风眠掀开衣袍，跪了下来。

“就算是不为你自己，你也要为萧萧想想。”九儿忽然说。听到萧萧的名字，林风眠顿时神色大变。萧萧，萧萧，他怎么忘了萧萧……假若他死了，谁来照顾她。

萧凛皱起了眉，看着九儿，他有想说话的冲动，但是她却不看他。

“哥哥若是在此呆着，或许还有转机。”九儿说的很诚恳，她已经想到了，若是萧夙找不到证据的话，萧玄或者还能反咬一口，到时候林薮或许能转危为安。

林风眠再无话可说，因为他也是心知肚明此番出去，他根本救不了父亲，因为这说到底是皇权之间的争斗，他早就劝过父亲，可是他却不听。

见林风眠情绪逐渐安稳了下来，萧凛便带着九儿走了出去。但是林九儿刚刚平复的心情却再度失落起来。她不知道自己竟然给林风眠留下了那么多坏印象，他竟然那么想她。如果连自己最爱的哥哥都这样，那这世上她还能相信谁？萧凛亦趋亦步地跟在九儿身后，自从她重病昏迷到现在，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心中有千言万语却不知道从何说起。九儿依旧虚弱无比，虽然从这大牢到外面就几步远，她扶着墙壁还是气喘吁吁。萧凛看不过，拦住她的腰，将她抱了起来。

“放我下来。”九儿言语清冷，僵直的身体昭示着无声的抗争。萧凛亦霸道的一言不发，大踏步就朝外走去。九儿见他不说话，索性她也沉默。

“怎么不说话了？”见她沉默，他倒是沉不住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