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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样,我全当一切已经烟消云散了,我的身边不再会有那个帅的不像话的男尸,也不再会有任何鬼魅的存在!
回到家蒙头大睡到了第二天天明,我便起身再次折返回到了第一医院,乘坐电梯来到一条宽阔的走廊,远远的望了一眼抢救室那门上闪烁的红灯,便径直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来到一层环境幽静的病房区,走到最尽头的那扇门前,我缓缓的呼出一口气,轻轻的推门走了进去,而一眼便看到头发花白的外婆坐在轮椅上对着窗户看风景,病房内没有太多的消毒水味,倒是充满了阳光的味道。
“外婆!我来了!”,我调整了一下情绪,笑眯眯的走了过去。
蹲到外婆的面前,摸了摸她满是皱纹的脸,我握住她的手,轻轻的揉搓起来。
“外婆,多多现在可本事了,能赚大钱了!等你的眼睛治好了,我就带你去看遍所有的花红柳绿,好不好?”,说到这里,我对上外婆空洞浑浊的眼睛,拿出一张湿巾给她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外婆,你要乖乖的听话,等多多赚钱买了大房子就接你回来!”
对于我的话,外婆丝毫没有反应,因为早在五年前,她就患了老年痴呆,而现在她早已不认识我了。
没错,我哭灵,我打架,我收保护费都是为了让我的外婆可以顺利的做手术,因为她一辈子都没有看见过光是什么样的。
我是外婆从垃圾堆捡来的,那个时候她是个五十多岁,杵着一个棍子白天乞讨晚上拾荒的老人家。对于一个分不清白天黑夜的老人来说,我一直难以想象,她是怎么将我养大的,又是怎么用那零零碎碎的零钱供我读完高中的,可是纵使是想象,我也知道那有多苦。
可是,外婆从不说苦,却总说我是她甜蜜的负担。而现在,外婆也是我愿意背负一生的,最最甜蜜的负担。
看着外婆呆滞的表情,我笑着摇摇头,刚走到柜子前面准备给她找件干净的衣服换上的时候,后面却传来了脚步声,那脚步声很轻,像是很小心翼翼一般更像是没有穿鞋子。
转过头,看着外婆光着脚站在我的背后直勾勾的望着我,我赶紧站起来一把将外婆抱起放回了轮椅上。“外婆,你不乖!都说了很多次了,不穿鞋会着凉的!”
“囡囡!”,就在我正帮外婆套上鞋子的时候,头顶上方突然传来了外婆的声音。
这句话让我手上的动作瞬间停了下来,而后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毫无规律。我的耳朵中充满了嗡嗡作响的鸣音,那种不切实际的感觉仿佛是在做梦一般。囡囡是我的小名,而这个小名自从外婆患病之后就再也没有听她叫过!
花了好几分钟我才稍稍平复自己激动的心情,可是等抬头对上外婆那张布满皱纹的脸时,却看到外婆之前那双没有焦距的眼睛此刻正死死的盯住了我的身后。
“你们来了?”,外婆突然冷冰冰的开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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