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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余小西被许辰逸抱在怀里,强行压坐在自己腿上,他手扶在她腰间稳住不让她乱动。她挣脱不开,侧伸手用力掐着他腿上的肉,两人暗暗是较着劲。但这个可恶的男人像不怕疼似的,深沉的眼眸里迸射出笑意,没有丝毫痛感般。

这时谁也没有注意,后面一辆蓝色的布加迪风弛电闪般地行驶过来,转眼就超过了这辆巴士,并且吱地一声就停了下来。

情况太过突然,司机下意识地踩了刹车。

车厢内的人却没有防备,头纷纷撞上前排的座椅,身子又重重跌回来。

“他妈的,谁这么不要命。”有人捂额回神骂着,定眼看去,就见那辆只有在杂志上看到的豪车停在前面,驾驶座的车门被推开,一身耀目的男子下车,朝着他们的巴士走过来……

司机也楞楞的,看到那个男人敲车门的时候,他下意识地就打开了。待到男子一脚踏上来,他方回过神。

骆少腾在车厢内扫了一圈,眸色很快就定在余小西身上。她此时正在许辰逸身上挣扎,尤其那姿势碍眼的狠,眼睛也一下子沉下来。

这女人长的不怎么样,招风引蝶的本事倒是不小。

而对于此时的余小西来说,再次见他是复杂的,明明恨不得摆脱他。但他此时出现,明显可以解了她的窘状。

她那一瞬间的情绪变化,并没有逃过许辰逸的眼睛。对于许辰逸来说,骆少腾的出现他其实并不是很意外,只是感觉到余小西的情绪变化,圈着余小西腰身的手却未放开。

突然,也有那么点不想放开。

闪神的功夫,余小西却咬了他的手臂一下,趁他吃痛快速溜下他的腿。拎着包快步往车外走,岂知骆少腾就站在过道里,他一伸手臂,她轻易就落进了他的怀里。

她跑过来时已经预料到了,也许下意识里觉得与许辰逸相比,落在他手里还好一点吧。当然,那个“好”她是万万不敢去想的。但熟悉的迷迭香味萦绕过来,她还是下意识的推拒。

骆少腾却勾着她的腰身贴向自己,面上虽不动声色,手上却用了十足的力道,牢牢将她锁在怀里。当然,如果余小西敏感,就一定会知道他此时其实处于盛怒状态。

整个过程,他却正眼都没有给过余小西一个,自己恨不得掐死的女人,而是目光沉沉地盯着许辰逸。

“许少,真是好巧。”他打着招呼,只是那一字一句都让人感觉沉甸甸的压在心头。

“是挺巧的,出去玩玩都能在车上碰到骆太太,骆少这是来追妻?”许辰逸仿佛是称心刺激他一般,故意将话题引到余小西身上。

骆少腾在商场混迹多年,定力自然不是他一句两句话能破的。唇角倒是勾出抹没有什么温度的笑,道:“今晚警局对整个M市的娱乐场所临检,想不到许少这么有闲情。难道已经做回正当生意了?”

许辰逸闻言心里咯噔了下,面上却不动声色地辩驳:“骆少这话可不对,我们夜宴做的一向都是正当生意,骆少不也常去玩?”

“自然,本少以后带小西儿一定常去捧场。前题是过了今晚,夜宴还营业的话。”他在笑,可是他眼里的笑意就像一层浮光,遮掩住最深层的狠厉。

此时外面又有几辆车子停下来,几乎要将整辆巴士团团围住,其中一辆车上下来个男子,正是某天晚上企图欺负余小西的男人(许辰逸的手下)。

许辰逸目光朝外面瞟了一眼,对骆少腾道:“那是自然。”自然是会营业下去的,然后打开车窗,身手利落地跳了下去。脚落到地上,他的手下便拥过来。

余小西看到他上了辆车之后,那辆车子调头,转眼,围在外面的三四辆车子也尾随而去。而其它的车还在原地待命,显然只剩下骆少腾的人。

“怎么,舍不得吗?”锢住腰身的手臂在收紧,耳朵响起他磨牙的声音。

余小西对上他冰寒的眸子,心颤了下,腕子已经被他攥着拎下了巴士。

两人坐进布加迪里,巴士什么时候开走的没人在意,他的人都在后面的车里,没人走动。这副画面就像静止的似的,车厢内气氛却很僵。

余小西知道自己跑不掉了,她坐在那里身体挺的笔直。而骆少腾手握着方向盘,抿唇一直望着挡风玻璃外,空气凝固了一般。

许久,他才转过头来看着她,问:“是许辰逸强行带你跑的,还是你原本就要跑?”

余小西抿唇没有回答,不过那倔强的模样却跟默认没什么区别。

骆少腾看着她的眸子目露凶光,仿佛随时会扑上去将她(猎物)撕裂一般,她却强迫自己迎视着他。天知道,当这个男人残忍地看着她时,她需要多大的勇气!

骆少腾看着她那不屈的眼神,手微抬朝她伸过来,余小西条件反射般身子缩了一下,待她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转头对上骆少腾的眸子。

他的手在半空中举着,目光却定定瞧着她,瞧着瞧着眼里浮起一抹笑意来,问:“你怕我?”

刚刚那样的反应绝对是最自然,最直接的反应,却意外取悦了他一般。

余小西有种被戳穿的狼狈感顿生,脸颊泛红。

骆少腾看着她那副委屈的模样,心一下溶化了般,伸手,将她按在自己怀里,说:“乖,不要再任性了。”

他想,他前几次可能真的做的太过份了吧,不然她怎么会用那样的眼神瞧着他,那么怕自己?

余小西脸埋在他的怀里,一句话都没有说。

他抱了她一会儿才放开,车子重新启动,调头,返回M市,后面几辆车子也如来时一样无声无息地跟随。

大概今天的骆少腾意外温柔,她神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因为从昨晚都没有睡好,又赶了这么长时间的路,还没到M市便已经体力不支地睡了过去。

两个小时后,车子停汉庭公寓楼下,其它跟随的车子已经无声无息地消散。骆少腾解开安全带,本打算喊醒她的,转头看到她贴在车窗玻璃上睡的香甜,眉宇间却满含疲惫。不知为什么含在嘴里那声醒醒,居然没有说出口来。

推门下车绕到驾驶座,拉开车门,俯身将她抱进来,迈着沉稳的步子上楼。一直到踢开客卧的门,将她放在那张铺了碎花床单的双人床上,他指尖刮着她的脸,心仿佛也安定下来。拉过薄被帮她盖上,神色嫌弃地拉了拉她身上的运动装,低语:“丑死了。”

睡梦中的人儿似是不满意被打扰,翻了个身,留给他一个背影。

骆少腾折腾了一个晚上也累了,起身边往浴室里走边解着衬衫扣子,衣服凌乱地在地上延伸到浴室的门口,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

余小西这一觉睡的很沉,睁开眼睛时已经是晚上了,入目满室黑暗,听到耳边传来沉稳的呼吸声,她还有些迷懵。直到手慢慢摸到圈住自己的胸膛,光滑的男性胸膛,她意识到时手似是被烫了下般快速抽回。

只是掌心还没离开那片肌肤,手就被一只大掌扣住,固定在那儿。

“骆少腾!”她喊。

意识回笼的时候,空气里熟悉的味道已经让她确定自己是回到了汉庭公寓。

“嗯?”他发出一个单音,抓着她的手在自己身上游移,嗓音里透出说不出的慵懒,懒洋洋的,又不失性感。

余小西感觉到自己手被迫摸到的皮肤触感,他嘴里发出满足的喟叹,却只觉得自己掌心滚烫,也有些恼怒,她不喜欢这样色情的事,于是挣扎的厉害。

骆少腾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既然睡不着了,不如做点别的事。”音落,唇便落下来,精准地封住她的嘴。

吻依旧那样炙烈,甚至带着一种迫切。当他的手抚上她的腰身时,大概前几天的经历太过深刻,她反射条件似的颤抖了一下,然后浑身僵硬。

“小西儿,放松点。”他轻吻她的额,难得的温柔耐心,放慢了索取的步调。

在他存心挑逗,余小西从慢慢的抗拒,也觉得浑身燥热起来。渐渐地,视线昏暗的房间里只听得到越来越急的喘息的声音,交错着,奏出人类最原始、幸福的韵调……

因为她的放松和接受,骆少腾尝到一种从未感受过的美好,所以在她身上更加没有节制。可怜把余小西再次累惨了,饭都没吃,又沉沉地睡过去。

骆少腾抱着她清洗过后放回床上,地上扔着湿透弄脏的床单,他重新扯了新的过来给她盖上。自己则倚在床头抽了支烟,一边抽烟一边看着她留给自己的后背。线条极美,皮肤也好,总是让人一再把持不住,所以那蝴蝶骨处被他留了许多青青紫紫的痕迹。

想到自己最近的许多举动,这女人看着不起眼,竟像毒一样,让他不知不觉上瘾了?

灰白的烟雾嘴里吐出来,一直喷到她的脸上。睡梦中的女人咳嗽了两声,又沉沉地睡过去。他心情莫名地好着,捻灭了手里的烟,将她拢在怀里睡去。

纵欲过度,他也是累了……

第二天余小西是一直睡到临近中午被饿醒的,坐起身时觉得腰都是痛的,地上一片狼藉不算,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余小西想起昨夜的事,拥被坐在床上,神情尴尬又无所适从,懊恼地咬着自己的手指。

这时浴室的门被打开,她神经跳了一下,却看到保姆从里面走出来。

“少奶奶醒了?”保姆笑着问。

余小西看着她,本来以为是骆少腾的,心里似是松了口气。但是目光落在地上的那片凌乱的时候,又变的更加尴尬。倒是保姆的神色正常,对她笑着说:“骆少出门的时候吩咐了,让我先放好热水,让你起床的时候泡一泡。”

余小西脸红的能滴出血来,点了点头。

保姆看出她不好意思,笑着出去了。

余小西身上什么都没有穿,快速跳下床后,将地上那些衣物和床单全部收进脏衣篓里,这才去浴室泡澡。浑身就像被辗过似的,身体比哪一次都累,手指都懒的抬一下,却还是强撑着穿好衣服,然后将衣篓里那些东西分类放好,扔进洗衣服机里。

回来的时候便闻到诱人的粥香,还真是饿了,坐到餐桌边足足喝了两碗粥,外加三只小笼包,总算将胃填满。

今天是周一,不过她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上班了,况且如今飞凰的工作也失去的意义。浑身实在难受,又躺回床上足足躺了一下午。

傍晚时精神终于好了一点,她回到客厅时看到餐桌上的饭已经做好,用保温盖子罩着,保姆已经回去了。倒了杯水回到客厅,目光不经意间掠到桌上,那里放着自己的包。

拉开拉链,将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倒出来,从身份证、毕业证、居住证、驾驶证等等开始检查,直到发现没丢任何东西才稍稍安了心。

这些东西平时都用的着的,补办起来也比较麻烦。全部回收包内时,顺手拿起自己的随身镜时,却感觉手被咯了一下。她感觉有点反常地翻开,便看到上面多了个东西。很小很小的一个小黑点,被一圈碎钻围在中间,是粘在镜子上的,若不细瞧,只以为是个装饰。

碎钻自然是她贴的,只是中间的小黑点……她仔细研究了下,初步怀疑是个窃听器。这样的东西放到她身上,能这样做的人她只能想到接近自己的许辰逸。

神思正在恍惚,外面传来开门的声音,她抬眼望去,便见骆少腾走进来。她神经微跳了下,竟鬼使神差地将随身镜又丢回了包里。

“在做什么?”骆少腾问。

“没什么?”余小西下意识地攥紧手里的包?

骆少腾注意到她的小动作,问:“还想逃跑?”

余小西将包放到背后,没有回答。

骆少腾觉得她还是昨晚可爱一点,最起码诚实,又不硬挺着。身子挪过来,挨着她坐下来。

屋子里的温度一直控制在26度左右,温暖如春。余小西身上也只穿了件睡裙,两条白皙的大腿露在外面。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贴上他的冰凉裤料,她下意识地想挪开。

骆少腾却将她勾了一下,她直接跌在他身上。不等她身上,腰身就已经被固住。

“小西儿,乖一点,待在我身边。”他说。

余小西依旧咬着唇,没有说话。

翌日,余小西还是回到了飞凰集团上班,事务所也没有再派遣新的律师过来,于是她成为了这个公司里的唯一例外。但是她每天与骆少腾出双入对,大家也已经习惯。

时间大概过了一个多月,转眼便临近年关。

大概因为莫亦铭一直在养伤的关糸,他一直都没有出现,而余小西的日子也渐渐平静下来,主要是骆少腾没有再给她出逃的机会。

没人刺激骆少腾,他对她还是不错的。每天载她上、下班,带她出席各种场合的宴会,也会带她跟自己的朋友一起玩。如果不是真的貌合神离,这样的日子其实也不错。

有时候这日子平静到会让她恍惚地觉得,莫亦铭或许从来没有回来过,前些日子的相见和那场恶梦不过都是自己的幻觉。但是时间在一点点过去,那些该来的也终究会来。

这天,骆少腾因为有个文件急需处理,所以下班晚了,余小西等他一直到华灯初上。两人从公司里出来,蓝色的布加迪沿着马路牙子行驶,慢如龟速。

“今天去哪吃?”骆少腾握着方向盘跟她商量。

他是个懂得享受生活的人,也喜欢将日子过的多姿多彩,所以他经常聚会。晚餐一周总有三到四天是在外面吃的,不管是西式还是中式,安静的与一个女人约会,心情也会放松下来。

余小西没回答。

其实她心里还是有点抵触,不高兴跟他在外面抛头露面的。另一则他的曝光率也很高,两人如果出去被拍,第二天准会上报。她从心里厌恶别人将他联糸在一起,一直到后来的别扭,却又不得不接受着。

骆少腾今天心情极好,于是她的冷漠也没影响到他。他心里有自己的主意,哪个餐厅也已经想好。车子便提速朝着目的地进发,下了立交桥时,突然有个黑影窜出来。还好他反应敏捷,及时踩了刹车。

一条黑色的大猫从引擎盖上跳过去,骆少腾心情不爽地拍了下方向盘,发出刺耳的叫声。正想重新发动引擎,便看到街面上不知何时出现了许多人影聚拢过来。

是的,那些人好像等待已久似的,突然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将他的布加迪围在中间。

“靠,在M市还有人敢寻爷的晦气。”骆少腾低咒着,声音里却有种不易被人察觉的期待。

那些人并没有紧贴着他的车身,却也牢牢地将他圈在中间,许多车辆经过都忍不多减缓速度侧目,好奇发生了什么事。

两人则透过挡风玻璃,看到人群后慢慢踱出来一个男人,深色的商务套装衬得身材挺拔有型,那样的气度和衣着,站在那里简直围出他们车的人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许久不见,大概大病初愈,莫亦铭看上去消瘦许多,神色却极为清冷。

------题外话------

骆少,人家来找你报仇了怕不怕?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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