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维卿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百六十二章 逆臣(三十四),帝国再起,张维卿,新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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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凯是郑成功的幕僚出身他们承认的自然是崇祯、弘光、隆武、永历这一脉的大明帝位传承于张煌言所效忠的正统大明天子鲁监国朱以海便是压根儿不认的。不过陈凯显然是有在照顾张煌言的感官提及此事时只用了隆武皇帝这个大家都能接受的称谓而非先帝。对此张煌言亦是回之以微笑。
只不过张煌言却也听说过福京乡试之所以被迫迁延时日除了费用上面的问题还有郑芝龙等武将的反对、隆武朝廷在与满清交兵而军费吃紧、以及唐藩在和鲁藩争夺皇明正统等一连串的问题。
其余三人钱谦益只在弘光朝廷任职过随后便一度降清;文安之则是在永历朝廷才复出的亦不曾与闻;郭之奇倒是在甲申年倒是确实在福建任职但很快就丁忧回乡了一直到永历三年才奉召至桂林出任礼部侍郎未曾出仕过隆武朝。对于这些旧事便不甚清楚了。
可是他们对于战时内阁现在的情况却是清楚得紧——这还仅仅是个意向而已连空壳部门、皮包公司都称不上最多就是得到了一些“业内大老”的支持和市场的初步好感仅此而已。莫说是他们现在根本没有财权就算是有充足的资金一上来就搞这么大的项目实在是强人所难毕竟他们总不能在搞了个一片狼藉后就此提包跑路吧。
“竟成既然已经想到了这些自不会是戏弄老夫的吧?”
饶是陈凯和张煌言一个劲儿的把话题往外带饶是已经对彼此致歉过了钱谦益和郭之奇的心里面难免没有些许意气暂时不得纾解。此间前者再度问向陈凯之际语气上便带了一丝愠恼。
对此陈凯却不在意。能够坐到这个地位层级考虑事情更多的还是在于利益二字些许意气随时都可以丢到了仿佛就不曾出现过似的。
“当然。”作出了肯定的答复陈凯傲然道:“不知诸君可曾听说过锁厅试?”
“锁厅试?”
大明没有锁厅试一说是故陈凯此言一出众皆茫然。但也就是转眼的功夫钱谦益便是眼前一亮当即出言问道:“竟成所说的可是前宋的锁厅试?”
“正是!”
海虞钱氏毕竟是吴越王钱镠和北宋名臣钱惟演的后裔宋朝的事情钱谦益从家学渊源上就比其他人知道得更多上一些。
所谓锁厅试乃是宋朝的时候供现任官员和有爵禄者所举行的进士试因为他们本就多有职务在身所以要暂时把职务放下形象一些的比喻便是把办公室锁了才能前去参加考试故称为锁厅试参与锁厅试的官员也被称之为锁厅人。
由于有资格参加锁厅试的本就不是在职官员就是有爵禄之人他们比寒门子弟往往在资产、人脉等方面更具优势所以宋朝有一项惯例那就是锁厅人不可为状元。基于这一点比如沉括的侄儿沉遘、黄潜善的侄孙黄中、秦桧的养子秦熺、宗室赵汝愚等不少官宦子弟本来都考中了状元但是依然被剥夺了状元的资格把这一份无上的荣耀让给了第二名。
状元不状元的与他们倒没什么关系——这五个人里科举成绩最好的便是钱谦益探花郎毕竟不是说着玩的可第三就是第三没办法独占鳌头也没办法坐二望一。文安之确实是庶吉士但实际上在天启二年的那一科他只是三甲赐同进士出身名次也比较靠后。单以名次论崇祯元年的郭之奇比文安之要靠前一些但也只是一些而已同样是三甲赐同进士出身他们两个连二甲赐进士出身都没够到更别说是一甲赐进士及第的第一名了。至于张煌言和陈凯倒是与状元更近一些毕竟状元是第一名没考过等同于零而零是有无限可能的……
钱谦益将他所知的关于锁厅试的一切详细的解释给众人连带着陈凯都补上了一些不甚清楚的知识盲点。
“大明也确有在职官员参加科考的先例只是没有锁厅试这么一说罢了。”
大明的在职官员也可以参加科举考试吗?陈凯确实没听说过还有这事不过没等他流露出半分疑惑文安之便替他解释了起来:“竟成的意思是说此番科考旨在针对那些尚未获得功名的在职官员进行一次锁厅试再由那些通过了锁厅试的新科进士中选取一些出来充任六科给事中?”
陈凯不晓得这算是文安之歪打正着呢还是挡在他达成目的的知识盲点被文安之的理解能力给击穿了。总而言之会错了意但同时又会对了意的文安之确实理解了他的想法。
明亡甲申至今只有过两次科举考试还都是乡试。前者覆盖福建、广东、广西、云南、贵州另有浙东附榜以与鲁监国朝争夺人才;后者则仅限于云南一省也仅仅是为秦王府一家提供人才。
如今已近十六载只两届科举是完全不足以为当下的大明提供足够的行政人才的巨大的缺口迫使各方势力便在各自的势力范围任命了大批的幕僚充当地方官陈凯便是其中的佼佼者。这些没有科举功名的“黑户”大明日后肯定还是要承认下来的而陈凯提出的锁厅试便是可以兼顾承认和择人的一石二鸟。
对此众人无不流露出了深思之色。但是很快的郭之奇却突然眉头深锁:“竟成这不太好吧。”
“确实不好。”出人意料陈凯竟然肯定了郭之奇的否定态度继而转向了张煌言:“沧水你应该也是这么想的吧?”
众人的目光随即转向了张煌言对此后者起初是一脸茫然但张煌言亦是才智之士几乎是顷刻间就想明白了这里面的门道整个人瞬间便严肃了起来。
“是的我反对由锁厅试进士充实六科给事中!”
注:这个事情一方面有汉文化对八旗子弟的渗透和浸染另一方面则比较荒唐——此人是义和团的重要支持者当时有传闻说是八国联军扬言要杀光所有支持义和团的官员于是他的妻、儿和四个孙子便在北京自焚他亦在保定自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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