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无奈联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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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是你们这么做的！”主宰丝毫不信。

“结果最终需要时间去完成。”乌尔塔尔说，“关于目标生物的更多信息，只存在于核心系统上，如需要提前预知，恕我无能为力。另外，为了促成合作，可以在‘净化’事件达成前，把目标生物交由你管理。”

“你是说智慧核心？”主宰说。

“是的。”

“带我去见它！”

“条件否决！”乌尔塔尔说，“事情的发展顺序已经前后倒置，你必须要协助我们达成目的后，才能够进行下一项任务。”

“这就是我与你们合作的条件！”

“顺序颠倒了。”乌尔塔尔否决了，“你必须要协助我们完成所有的事情后，有关更深一层次的信息，才能够让你去接触。”

主宰紧咬牙关，他清楚，与被一定程序约束着的机器人讨价还价基本上是不可能的，而通过对方的话语，智慧核心会有解决的办法，但它又必须要主宰去达成条件后才能够完成——最终还是指向合作上。

“我同意！”根本无法想象，在面对生死仇敌的时候，主宰是如何把这句耻辱无比的话说出口的。

他把头压低下来，内心一片混乱，后面发生什么事情他都记不住了。他只知道，这将会成为未来都无法磨灭的屈辱——过去的几十年里，他不断发誓，他甚至恨不得生吃了塞伯特。但现在，他必须要低头与它们合作。

有股声音在告诉他，他已经背叛了自己的信念，背叛了他的灵魂——那个燃烧着的，不断寻求复仇的念头被他剿灭，埋藏到内心深处。他什么都不在乎了，他的目标，他的希望……过去几十年任何针对塞伯特的方式都无法实现，任何手段都只是遥遥无期，塞伯特永远只多不少。在如今塞伯特展现出来的强大力量后，他更是预见到虫族，或者整个联盟的反抗都将不堪一击。

他闭上了眼睛，捏紧了拳头。事情的进展与过去变得完全不一样，但塞伯特的无可匹敌，已经让他的斗志被完全磨灭——一方面是永远没有答案的拼搏，一方面是近在咫尺的结果。他做出了选择。

两股念头在他的内心冲撞着，那团燃烧的火焰被熄灭，埋藏起来了。只不过，被深深埋葬的印记，却不代表会永远消失。火把熄灭了，只要根基仍在，会有重新燃烧起来的一天——尽管在这段黑暗异常的日子里，他会饱受信念的折磨。

他就当做自己已经死了。

……

在仇敌和爱人之间的选择，主宰果断选了后者——尽管无论哪一项的选择都会令他痛苦万分，但最终，还是他对Maxine不渝的爱占了上风。他可以出卖自己，出卖灵魂，但无法改变他心中的坚贞。

放低身姿去与仇敌苟合，无异于认贼作父。尽管迟早有一天他会悉数奉还，但这个过程就像被杀死千万遍一样，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痛苦异常。他时常会告诉自己，总有一天，所有的事情都会按照他希望的发展。

投靠塞伯特，主宰内心的痛苦与联盟没有半点关系——联盟只是他迈向复仇的一个工具，死活与他毫无干系。但出卖联盟会是一个严峻的问题，他可以忽略联盟四百多个种族，但洛斯族却必须要警惕。

他相信塞伯特还没有它们自己吹嘘的那么厉害，一旦事情暴露，或者某个环节出了问题，虫族必须要有自保能力。另一方面，与塞伯特的苟合只是暂时的，迟早会有一天，他再次与它们上演生死对决。

主宰就恰好处在这个中间位置。

他让虫族吸纳更多的洛斯族归顺者，去完成信仰者在科技的突飞猛进；他让承载体去参加塞伯特的有机研究项目上，进行肉体生命的更强大进化。两个方面，一个从联盟的洛斯族身上，一个从塞伯特身上。

虫族在这种环境下进行着最为全面的进化。

他让虫族吸收塞伯特的技术，是为了某一天去削弱联盟，对抗洛斯族；他同时不忘让信仰者完成洛斯族技术的跨越，不断去巩固自己的实力，用于今后的反击塞伯特。在这条路上，虫族的演技必须足够真实。

他要让联盟觉得虫族是坚定的，让塞伯特觉得虫族是可靠的。

在彻底发出总攻前，塞伯特作为盟友，它们有必要加强虫族的生物力量。主宰突然发现，作为无机生命的塞伯特在对待有机生命方面的研究并不亚于洛斯族，而洛斯族在许许多多的方面，已经远远落后塞伯特。

塞伯特改造的最典型例子就是阿拉第罗斯和绿皮欧克。

阿拉第罗斯几乎已经发展为即将抛弃肉体，只保留思想的机器；而绿皮则要发展成一种数量庞大，植入机器的高效率的有机合成体。但在虫族出现后，它们的存在意义似乎被削弱了许多。塞伯特星球上暂居的日子里，主宰接触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家伙，绿皮的领导者——罗森。

“看看你现在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真是比电影还精彩十倍。”主宰抱着双手，冷笑着打量着面前这头绿色皮肤，但身上某些部分闪烁着机械光芒的绿皮怪兽。岁月流逝，但罗森的模样没有太多的改变。只不过他身体里已经植入了太多无机生命的技术，成为了真正的有机合成体。

“至少我迈出了你们迟迟做不到的步子。”昔日敌人相见，虽然已经无法发挥真正的武力交锋，但言语上的对立却丝毫不会落下风，“胆小，无知，这是大部分有机生命的存在方式，一个简简单单的辐射，就能够轻而易举的让你们踏入毁灭的深渊。看看我，完全能在攻击中泰然自若。”

“原来作为塞伯特的走狗，在彻底出卖了自己的身体后，它们还给了你这种缩头乌龟的好处。”主宰的话充满了讽刺，“但我仔细想想也觉得对，你们绿皮本来就是杂交怪物，来源杂乱，现在这种杂乱的状态恐怕会让你们更爽快了。我真好奇，它们有没有找一个机器*子让你晚上快活！”

“你不也像条狗一样，对这种‘怪物’的生活趋之若鹜！”罗森反驳道，主宰的话在一定程度上刺痛了他的仅存的有机生命的心，“你还不是乞求着，要让机器人赏赐你这个怪物一个可以玩弄的活物！”

“你嘴里喷出来的这些恶心词汇令我浑身的肌肉都在发痒。”主宰的脸上再也没有了任何轻松的表情。

“那你应该找个人给你松松筋骨了。”罗森的话同样的火药味十足。

“很好！”

话音才落下，主宰猛地挥出一道临时积蓄的异能波，悉数朝罗森打去。但却被罗森聚起来的异能力场给抵挡住了。主宰脚步不停，身体继续往前冲出，即将来到罗森面前的时候，他借势快速干脆的旋转身体扫出一腿。

罗森头一底，躲过了主宰的扫腿。相对较矮的罗森往前猛扑，在主宰扫腿攻击的动作刚停下来时，他双手环住主宰的腰部，高高抱了起来。

主宰知道这一招，罗森想要给他一个抱摔。但他的速度更快，在罗森抱住他腰部的同时，他的双肘抬高，往下一砸，手肘击在罗森的后背上。庞大的力量直接让罗森支撑不住，抱着主宰跪倒下来。但他的身体压在了主宰身上，他把手抽出来，握成拳，趁着主宰挣扎抬头的时候，一拳扫在主宰的脸上。

主宰脑袋一歪，视线一黑，拳头带来的冲击力震荡着大脑，但本能却很好的操控着这具身体。他的一条腿伸展开来，然后猛地收回，屈膝攻击罗森的后背。罗森被从主宰回击的膝盖从他身上顶飞出去。

主宰快速爬起，转身扑向倒地的罗森——却被躺在地上的对手飞起一脚踢在胸口上，双目通红的绿皮爆发起来的力量也是十分恐怖的，特别是它还被塞伯特改造成半机器生物，力量更是庞大。主宰承受不住攻击，直觉胸口剧痛，一阵气血翻腾，连连往后退了五六步才停下来。

主宰还没有把状态调整过来，罗森已经吼叫着冲到他跟前，挥拳往他脸上扫来。主宰的身高和块头都比较大，动作无法做到罗森的干脆利落，但也歪着头快速躲了过去。他的左手也打出了一记勾拳，击中罗森的下巴，把三百多磅的家伙击起三四米高——罗森几乎就要晕过去，但机器的身体及时运作起来，灵敏的反应令他在飞腾时，双脚及时交叉，勾住了主宰的脖子，并利用身体坠落的力量拉倒了主宰。

主宰双手护住自己的脑袋仰面倒下，避免了脸朝下狼狈不堪的后果，但这姿势却令他难以快速爬起。半机器的罗森提前坐了起来，他曲着腿，顶住主宰两条压在身下的手臂，令他难以动弹，然后一只手搭在主宰的前额上，另一只手抓住主宰的后脑勺，抱紧，双手往一个方向用力，想往拧断主宰的脊椎骨。

主宰深知这一招的厉害——源自人类军队凌厉的格斗手段，如果是一个普通的壮汉挨这一下，早就一命呜呼了，但主宰毕竟也是身经百战的家伙，他脖子上的肌肉异常的强壮，他硬生生的用自己的力量顶住了罗森的攻击，然后他跪着爬起来了一点点，压在胸口处的双手获得放松，他瞅准时机，抓住罗森的两条大腿，锋利的指甲都插进了肉里，把罗森往自己怀里一拉。

半跪着的罗森立即被拉到在地，他抱住主宰脑袋的手也在瞬间有所松懈，主宰快速往前窜，脑袋与罗森平齐时，一拳轰在了他的喉咙上——所幸，机器人对罗森的改造并没有发展到浑身每一处，喉咙遭遇重击，立即让罗森痛苦的咳嗽起来，接着，主宰的膝盖往上提，猛朝罗森的肋骨处攻击。

罗森的拳头轰出来想要攻击主宰的胸膛，主宰重重的挨了几下，但后面他用力压住罗森两条乱摆想要攻击的手臂，像抱着沙包一样，躬着身体，大腿膝盖不停攻击着罗森下半部分的所有的脆弱部位。

“小咋种！你的末日来了！啊！”

主宰发出一声大吼，猛地横抱住罗森，原地站起的同时把罗森高高举起，然后用力的往下砸——他的膝盖顶在罗森的脊椎上，互相撞击的位置发出了一声有点类似金属扭曲的脆响。罗森咆哮着弹到了地面上，抖动着，因痛苦而把身体卷成了龙虾状。

主宰吐掉嘴里一团带血的唾沫，眼睛找到了旁边一根不知何用途的空心钢管，他快步走过去，两只手用力把钢管折断，里面白雾状的热蒸汽喷了出来，但主宰丝毫不在乎。他面色狰狞的走到罗森面前，扭了扭脖子，挥了一下手上的钢管。

“你还要不要试试？”

“住手！”

一声呼喊，让主宰的注意力稍稍转移到来人身上，是乌尔塔尔——罗森闪电般冲了过来，主宰猛地扫出手中的钢管，敲在了他伸出来格挡的手臂上，钢管弯成了90°直角，罗森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他的拳头轰在了主宰的部分裸露在硬壳保护下的肚子上，主宰又是被这股巨力击退了好几步。

“看来你真的是想死！”主宰努力站直身体，他身上的异能电荷噼里啪啦的响着，异能奇点的能量也在准备中。

“都给我住手！”

乌尔塔尔吼道，他有机体的身上同样产生了一股强烈的异能电荷，周围更多的精英出现了。“大家都是盟友，没必要为了一点小事闹成这样！给我听好！现在开始，一切恩怨留到以后再解决！”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