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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眼前浑然陌生的颜家鬼母说的话，施法者脸上露出一抹讥笑。
这抹笑容很是苍凉，不知是在笑眼前的颜家鬼母，还是在笑与自己斗法比拼的唐宁，亦或者，在笑他自己。
先前还算清明的眼睛，这会已经变得浑浊，像是蒙上一层发黄的薄膜一般，失去了所有光彩。
“如果是你，你会服气吗？”
自己苦苦修炼了大半辈子的本领，到头来发现不如一个刚二十出头的年轻小辈，这让他怎么服气？
感受到他此刻内心的痛苦，颜家带头者愤怒的心总算舒缓一些。
会服气吗？
嘴一张，干脆利落的回道：“服，当然会服气。”
似乎是嫌这次斗法失败对施法者的刺激不够大一般，颜家带头者把脸凑到他面前，一字一顿的说道。
“与唐家人比驭鬼，你难道还想着赢？”
时间这东西，果然最是神奇。
能够将唐家曾经让人听而生畏本事，慢慢从岁月长河磨淡。
“我记得玄门中人称你为鬼道人，是自己摸索修炼驭鬼之术的野道士。”
玄门各大家族、道观、门派，都有自己的信息网。
玄门凡是有些名号的人的信息资料，他们都有收集。
眼前遭受书秘术反噬的鬼道人，早在二三十年前便已在玄门之中有些名堂，所以他的信息，颜家早有收集。
“一个无门无派的野道士，修炼到如今这个地步，说起来也是挺让人佩服的。可我就搞不懂了，你好不容易修炼到这般实力，怎么会想不开，对颜家弟子出手呢？”
带头者很肯定，颜家与眼前这名施法害人的鬼道人，从来没有过任何交集。
颜家与他，就是彼此全然陌生的存在。
既然是全然陌生的存在，他为什么会颜家弟子出手？
而且这出手并不是突然为之，而是蓄谋已久！
“都说我是野道士了，你难道猜不出我为什么会对颜家弟子出手？”
野道人看着近在眼前的这名唐家鬼母，笑得很是凉薄：“你们这些有家族庇佑、提供资源的世家弟子，怎么会懂得我们这些野修士的苦呢？”
资源这种东西，谁都想要。
但这种东西大多掌握在世家大族、道观、门派手中，其余闲散玄门弟子想要多获得一点，往往需要付出极大的努力。
甚至有些时候哪怕你再努力，都得不到一星半点回报。
“你们的苦？”
带头的颜家鬼母听到这话，面上随机露出不屑之色。
还以为这活了大半辈子的老道士是个明白人，没想到也是活不清的。
看到别人表面风光，便以为他人所有之物都是唾手得来，殊不知背后的酸甜苦辣，只有当事人心里清楚。
也对，这人要是活得清，就不会傻乎乎对颜家弟子出手了。
“说说吧，你是听了谁的命令，来对颜家弟子出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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