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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与她对视的男子的眉眼里面，全是藏都藏不住的温柔宠溺。
那样的眼神，她曾见见过无数次。
只是那样的眼神曾经给的都是自己，如今给的，却是别人。
想起那些自己不愿去面对的事实，浑身力气仿佛一下被抽干了似的，语气里面充满无奈力竭之感。
“还能是什么原因呢？无非是新欢旧爱，迎来送往罢了。”
能让一个男人不再爱下去，大多数是因为有新的人出现。
因为爱这种东西，跟分享欲是一样的，它不会凭空消失，只会转移到另外的人身上。
“你什么时候察觉到他变心了？”
视线无意间从墙壁上的婚纱照扫过，想起那特殊的角度看到的眼神，唐宁很想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知道丈夫变心的。
除了魏允，屋内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死者身上，包括她的丈夫。
很显然，大伙都想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对此有所察觉的。
什么时候？
听见这话，死者下意识做出的动作，出乎唐宁预料。
她竟慢慢转动脖子，看向墙边挂着的那张主婚纱照。
看到她做出的举动，唐宁随即猜出时间。
“既然你在结婚前就知道他变心，那你为什么还跟他结婚？”
“你居然在结婚前就发现我……”
在场最为惊讶的，不是张强，也不是那两只男鬼，而是死者的丈夫。
因为他怎么都没想到，她那么早就发现自己出轨！
“你这人笨得很，怎么可能那么早就发现！”
“我笨吗？”
看着自己丈夫，死者眼神冷静的吓人。
“如果我笨，我会跟你考上同一个大学？你别忘了，我的专业，才是学校主打的王牌专业。”
要知道每个大学主打的王牌专业的录取分数线，往往都要比其他专业高上许多。
“你是不是忘了，毕业的时候，我进的公司比你好，收入比你高？”
这些事，他不会都忘了吧？
如果忘了也不要紧，那自己今天就帮他重新想起来。
“能做到这一切的我，你觉得真的笨吗？”
性格单纯、天真，不是因为她笨，而是她懒得去把事情想得太复杂。
望着眼前言语犀利、面容冷静的妻子，谢先生愣住了。
昔日那在校园叱咤风云、在学生会独当一面的少女，似乎再次出现在他面前。
她曾经有多优秀，自己是非常清楚的。
只不过她的这份优秀对他而言，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所以他才拼命想要遮掩她的光芒，不愿回想那些过去，拼命说她笨。
似乎只有这么做，才能显得自己优秀。
“就算我真的笨，我也能知道你变心。”
有些东西，与聪明或是笨没有关系。
“为什么？”
这下轮到谢先生追问了。
“我见过你爱我的样子，所以你不爱了，我一眼就能知道。”
死者看向谢先生的眼神一下充满怜悯。
早在很久很久之前，自己就知道他不爱了，只有他一直以为自己不知道，以为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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