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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老祖眼中快速闪过的情绪，让唐宁一时无法弄清楚她此时，到地是个什么心情。
像是激动，像是挣扎，又像是兴奋……
很复杂，复杂到她一时难以看清的状态。
“真的可以，原来真的可以……”
颤抖的声音从锦老祖嘴里传来，说着唐宁听不懂的话。
唐宁面上的淡定从容，让锦老祖的心慢慢平复下来。
面上神情恢复，转头直接开口询问颜馨：“你刚说有什么麻烦？”
即使锦老祖面上神情已经看不出任何变化，但略显急促的语速，还是将她尚未完全平复的内心表露出来。
她也想保持平静，但只要一想到唐宁说过的话，她没办法不激动。
什么什么麻烦？
没回过神的颜馨，一下没弄明白锦老祖这话是什么意思。
直到对上唐宁澄澈无波的眼眸，颜馨才终于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
神色一变，顿时变得认真起来。
差点忘了正事。
“锦老祖，我去接这丫头的时候，汀海给了我一个提醒。他说这丫头的容貌，在这真酆都城里面是个麻烦。”
之前颜馨还不太明白汀海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刚才唐宁说出自己唐家传人身份以后，她立马明白他为什么会说出这话。
如果唐宁是唐家弟子，是唐家传人，那这真酆都城一定有鬼魂知道她长什么模样。
所以见到她，想要将她认出，必定不是什么难事。
“丫头，你来说。”
锦老祖看向唐宁，直接让她亲自做解释说明。
“酆都大帝是我从封印之地放出来的，包括那里面的鬼魂，也都是我放出来的。而那些鬼魂，都是见过我的。”
又被吓到了。
先是被唐宁身怀两家血脉，且觉醒颜家鬼母体质的事吓到。
结果还没过去多久，就又被她做过的事吓到……
锦老祖刚端起的杯子，在手中抖个不停。
看着眼前轻描淡写说出这话的少女，她还是默默把手放了下来，把杯子重新放回小桌上。
还是先把这杯茶放下，感觉……
感觉就算拿在手上，十有八九也喝不到嘴里。
“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
这锦老祖，怎么老说些自己听不懂的话？
“怪不得消失千年的酆都大帝，会突然回到这真酆都城中，原来是你这丫头把人给放出来了。”
在阴间地府消失了上千年的酆都大帝，突然有一天重新出现在世人眼中，寻常鬼魂或许不会对此感到好奇，但一直留心那一位动向的人，怎么可能会不感到好奇呢？
如果酆都大帝跟那些鬼魂，都是这丫头放出来的，那她盯着这张脸在这真酆都城中，确实是个麻烦。
不过……
“既然这张脸在这是麻烦，那换一张就行。换一张谁都没见过的脸，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
换，换脸？
从进门到现在，都一脸平静的唐宁的神情终于有起伏了。
锦老祖说的，跟自己理解的，是同一个意思吗？
“锦老祖，你说的换脸……”
唐宁还没把话说完，眼前就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黑暗将她侵袭笼罩的那一刻，唐宁直接在心里破口大骂出声。
靠！
她知道自己会晕倒过去，是锦老祖对自己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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