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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糊糊作势夸张的用双手捂住嘴巴,手指之间的缝隙却不怕风大吹折了牙似的留的要多大有多大,他尽量压低声音。贼眉鼠眼地看了看四周,而后扒着我问道:“你怎么这么长时间才出来?是不是被人看穿了?”

我乜斜着看向他,实在受不了的把他扒在我肩膀上的手推开,弹了弹假想出的灰尘道:“我们边走边说。”按着来时的路,我闲庭漫步而去。米糊糊立即跟了上来,等离前院远了。我才大致给他讲了一下刚刚在赌坊中发生了什么,随即问道:“禾延……呃,你们世主呢?”如此火爆的出场,怎么的也得和禾延悦得瑟得瑟,虽然他不见得想见到我这副得便宜卖乖的样子。

米糊糊愣了愣,随即想到什么垂下眼帘,低声说道:“世主难得来北旻一次,北旻上下有许多医药难治的病人,他出诊去了,估摸晚饭时才能回来。”

我点头,对于米糊糊奇怪的态度我感觉差异,他似乎在掩饰什么,然在掩饰什么我却不能问,毕竟和禾延悦不是很熟,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更加不能做窥探人家隐私这种不道德的事情,遂沉默着继续朝前走。

回到卧房,我立马死猪似的瘫软在床上,米糊糊见状出外找来那个时常在我身边侍候的小侍女,让她帮我捏肩捶背,我也不推辞,实在是力不从心了,而且刚愈合的那些筋骨真的是酸软无力,心中暗暗诅咒易容出门被车撞,走路被马踢。

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醒来时天色已经昏暗,揉着肩膀起身,却发现本应该酸痛的身体此刻舒爽无比,好似根本没有发生白天的那些事情一般。忍不住疑惑,难道睡一觉就把疲劳消除得这么彻底?转眼把按在肩膀上的手拿下,却在一瞬间撇到指尖微亮的光弧,我一惊之下仔细端详起萦绕在指尖上的那一弯淡金色光弧,敏锐地感觉到从那光弧之上,源源不断向我身体内注入温热的流体,而正是因为这流体,才让我感受到那份舒爽。

光弧在我醒来后就渐渐消失,逐渐隐没入我的身体,我惊瞪着眼前这一景象,不知道该如何判断此时此刻都发生了什么。

那淡淡的金光是我似曾相识的颜色,曾几何时,成秋碧施展治愈术时,从他手中射出的光芒就是这种颜色。我如此一联想,再次低头看向那根手指时,一个可能性已经开始慢慢占据我的认知。刚刚那淡金色的光弧就是治愈金光,那是从我自身发出的治愈金光,也就是说,我的身体在不知不觉中采取了自愈措施,而这一点直指一件事实,那就是……我有法术了!

回想起不久前在赌坊里隔空将骰子割裂的情景,我拿过枕在颈下的玉枕,试着在回忆当时的情景过程中,把法力集中输送到指尖。慢慢的,慢慢的,奇迹真的发生了,四肢百骸股股热流缓缓流淌着,直至汇聚在指尖,我把指尖放在玉枕中央一划,悄无声息的,那玉枕连一点被割破的声音也未发出,竟就硬生生断成了两截。断面光滑没有任何外力冲撞的凹槽或者碎屑,平平整整好似经过细心雕琢和打磨。

看到这一结果。我心中不知是兴奋还~~-更新首发~~是担忧,总觉得这法力来的太过不巧。是啊。很不巧,我明明已经放下了过去的所有,不再执念于恢复法力和恢复记忆,可现在却让我知道我竟恢复了法力,虽然这法力于那些大神来说还尚属九牛一毛。但于我已经是天大的不可思议。

正在我彷徨于该如何看待我突来的法力时,屋门被打开。禾延悦趁着还不甚明朗的夜色步入屋内。我惊如小鹿,双手下意识把刚刚法术断开的那只玉枕藏进被子里。时禾延悦已经步至我的床前,看到我惊悸的动作,也未多做询问,只是若有所思地瞟了眼微微被玉枕顶起的被衾,坐于床边矮凳上问道:“听说你今天在赌坊里出尽了风头?”

“咳咳——”我干咳几声,“什么风头?是我差点被某只疯狗咬断了骨头。”

“哦?”禾延悦现出一副很是惊讶的神色。但从其眼神中便可知道,他对赌坊里发生的事情已是了如指掌,只是希望从我口中得到确认,不承认而已。他说:“看来你确是要留在倾城雅悦了,唉。实在可惜了。”

我不解:“可惜什么?”

“可惜了你的一身奇异筋骨,我却无法更深入的研究。你真的要留在倾城雅悦?和我去京城难道不行吗?”

那个……他不会是存着把我当科学试验品的心吧。

悚然摇头:“谢谢你的好意,我……我很喜欢倾城雅悦的气氛,你弟弟他也决定留下我了,我业已答应了他,做人要讲诚信,你说是吗?”鬼知道禾契笙啥时候说过留下我的话,不过他吩咐过以后由我坐后堂,那意思和想要我留下也没啥子区别。

禾延悦慨然一叹:“好吧,既然这样我也不强求,如此你的病已经大愈,契笙他也早已安好,我便不在此多做停留,明日早晨就收拾行当回往京城。”

我惊:“你明天就要走了?”心里有些不舍,不为别的,要是偶这小身板又突然不听话了咋办?这里又没神医,谁来给我治疗?

似是看出我的心思,禾延悦安抚道:“无碍,你若是想起我,大可以去京城寻我,京城也有倾城雅悦,若是可以你不如让契笙将你调往那里也不错。”他“好心”的建议道。

禾延悦的建议看似无心,但却激起我浑身战栗,看来这人还没绝了让我当他医学试验品的心呢,如此医学狂人,太也可怕。

遂摇摇头:“等在这边把业务都熟识了之后再说吧,我这身体也不适合长途跋涉,嗯……就像你说的,要是我想你了,一定去京城找你。”找他?那还不是找死?

禾延悦默然片刻,遂点头道:“好,不过我不是经常都在京城,四海病患无数,我若久居京城那些得了不治之症的病患们还要车马颠簸去京城看病,我四海游历,这样也方便了这些病患。”

没看出来啊,还是个医者仁心的好大夫呢。

我说:“你真是个好人。”不自觉,就蹦出这么一句白痴加白痴的话来。

禾延悦凝视着我,半天,才笑了笑,道:“你评判好人的标准还真低。”

我说:“呃……难道你不是好人?”

禾延悦一怔,随即摇头:“世间哪有纯粹的好人和坏人?没有坏人又何来的好人?好人坏人皆是人,而且谁又想生下来就是坏人?某些时候,坏人亦是好人,好人做的事也不枉是坏事,坏人好人……”某只唐僧开始没完没了,我听得禾延悦的好人坏人论一脑袋糨糊,直觉的瞌睡虫又泛滥了,到了后来,还是禾延悦自己醒悟,才停止了话头,要不我就真的要学悟空哥哥,顶着个紧箍咒抱头鼠窜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神清气爽的前往前院赌坊上工。这可是我第一天正式上班,怎么的也得好好捯饬一下,不过不是朝着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方向捯饬,而是向着人神共愤天人共怒的方向自毁形象。

没办法,就像禾契笙说的,我昨天那模样是很像男人,但气质不像。你看哪个男人一身花香水果香了?这不明摆着告诉人家我是受你快来那啥我吗?所以,我要彻彻底底把我女人的气质拔除,最先一步做的,就是增强男人味。

这一点对我来说比较困难,男人啥味儿?在我的理解当中,一身臭汗,臭袜子臭球鞋啥都是臭臭的,可这么臭法我自个儿都受不了,于是只能在次从着装上入手,尽量的,把昨日纤尘不染一丝不苟的形象弄得颓废而靡靡,然而我没想到的是,我这样子一出现在赌场当中,昨日见过我的人全部疯狂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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