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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老板的这番话,突然让我想起易初莲不久前似乎也和我说过类似的话,只是当时无心,也便没有细细去琢磨,今日听闻来老板这样的言论,不知为何,忽然有点触动,但真正思考下来,我又觉得实在是自寻烦恼,索性叹了口气,返回客房。

临离,视线撇到随着晚风摇曳的勿草,勿草……洛心伤了勿草……勿草……天界之中最美的男子……妖王所爱之人……

来到房门前,褪去了适才在外面的坚韧,颓然保留的,只有满身的疲惫。拖着疲累的身躯,我推开房门,可一脚才迈入门槛,又自动退了出来,瞅瞅门板上挂着的门牌:天字二号房,没错,刚才在楼下时那伙计告诉我是这间房,可为啥推门却看到一个男人正坐在屋子正当中的一张桌子前,还手持着茶杯正慢饮慢酌的,一派悠闲淡然,房主的气势十足。

正端坐圆桌旁的禾契笙看到我在门外犹犹豫豫,斜目睨了我一眼:“傻站着做什么?怎么不进来?”

我摇摇头,特恭敬地回答道:“对不起,我进错房间了……”随即又退了几步,左右望望还有没有什么天字二号房、地字二号房的,可是找了半天,愣是一个带二的房间也米有找到,回头,我发现我是真的二了……

禾契笙不知何时已经放下茶盏来到我的身边,一把将我扯进屋内,反身啪的一声关上门,我的小心肝蓦地就跟着狂跳一下,心悸地看向禾契笙,我说:“你、你要干嘛?”见禾契笙抱臂靠在一边门框上,嘴角还挂着邪恶的笑容,我一颗脆弱的小心肝更是砰砰砰跟打鼓似的狂乱不休。“那个……你若是想报仇……你、你不觉得晚了点么?我知道你不想做旱魃,是我害得你不得不承受无法转世为人之苦,还要饱受渴血欲望对你的折磨,可——”很想为自己开脱,可这一刻我却觉得一切语言都是那般无力和苍白,颓然低下头去,“算了,你若是来找我算账的,我现在说什么也都是白说,你想怎样就怎样吧!”双眼一闭,我主动把脖子凑上前去,他是要杀要刮,我随他的便就是。

禾契笙笑得好不畅快:“你如何知道我是来向你报仇的?”

我把紧闭的眼睛稍稍睁开那么一点:“和你相处这么久,难道连你一个眼神还看不出来么?你那阴森而奸诈的目光,不是来找我报当日之仇,还能是什么?”

眯着眼睛说话着实不舒服,我索性又把眼睛睁开,却见本来靠在门框上的禾契笙正抱着手臂一步步朝我靠近,目光正是我所说的那种阴森和奸诈,同时嘴角挂着的笑容更近邪气。我本能地向后倒退一步,然禾契笙可谓步步紧逼,直把我逼到身体靠在身后的桌子上,退无可退了,他才在与我只有不到一寸的地方停了下来。

双手分立在我的身体两侧,连同我身后的桌面,在我的身周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包围圈,感受到禾契笙朝我面颊上喷吐过来的气息,我骤然觉察到有哪里不对。想到一种可能,我心中猛然一惊。

双手立马推向禾契笙,我说:“禾契笙,你是不是忘了你自己是什么身份!?”

禾契笙靠得我更近些,嘴巴里喷吐出的气息不是茶水的清香,而是酒水浓烈到窒息的味道。我惊然侧头看向桌面上摆放的那只茶杯。清冽的色泽。与清水无异,却散发着酒水炽烈的辛辣味道。我忍不住提高了嗓音:“你喝酒了?”

禾契笙双目抬了抬,面色如常,神情不变:“是喝了点。”一只手从支撑的桌面上收回来,他动作轻柔地拂过我的脸颊,“你问我我是什么身份?那你说我是什么身份?”

什么身份?未来的驸马爷呗!

他的这一表现让我联想起酒醉之人。可禾契笙喝醉酒?这一点让我有些不能置信,他一富商,商场上难免时常喝酒陪桌。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喝醉?可借酒装疯……咦!不会吧,禾契笙干嘛要借酒装疯?而且装疯就装疯吧,他怎么可能疯到我这里来?

不一时,心下已经想了无数种可能,可是任何一种,都无法解释为何禾契笙此时会莫名其妙的来到我的房间,而且还莫名其妙的……和我玩起了……贴身热舞……

总觉得我们之间的气氛太过靡靡。双手推了推他的胸口,我说:“你醉了。我去唤米糊糊和面糊糊送你回房。”

“我没醉,不过我的心确实是醉了……”他的声音沙哑低沉,该死的好听。我推向他胸口的手不但没有把他从我的身前推开,反而被他一手紧紧握住,用力按向他心脏所在的位置,那里隐藏着的一颗心脏,此时跳动的似乎有些过快,而且有更加剧烈的趋势。

脸颊倏尔晕红,我向回抽了抽手,神情是羞窘过后的恼怒:“禾契笙,你清醒点!我是芈陶叶!倾城雅悦的陶爷!你口中听凭你使唤的丫头,给你洗衣做饭打扫庭院的使唤丫头,而不是你的公主易初莲!”认错了,他一定是认错了,他一定是喝多了以为进了易初莲的屋子,天——男人果然是一种很怕的生物,喝多了,睡迷糊了,看到不该看的了神马神马的,都会莫名勾起他们下半身的欲望!

“呵呵——”禾契笙短暂的一声狂笑,突地府头掳住我的嘴唇,犹似沙漠中饥渴的迷路之人,没命的吮吸着。

突袭让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任由他如此吸吮了半秒,我开始剧烈挣扎,几乎是手脚并用,毫无章法地对面前的禾契笙又打又踹,可禾契笙就像根本就感觉不到我的踢打,仍自忘我的品尝着我口中的津液味道。

他似是第一次与女人如此亲吻,亲吻的技术着实有些拙劣和狂躁,但也不能说他对此一无所知,毕竟,他在撬开我两排紧咬的齿列时,他还知道把舌头伸进来……

-_-……我为嘛要注意这些!为嘛呀为嘛!!

在心中鄙视了自己一下下,我抬起一只脚,再不犹豫,狠狠朝禾契笙的下面踢去,也不管他那话儿是有多脆弱,我只知道,现在就只有这种办法能把这只失心的野兽给召唤回现实。

还好我这一脚自我感觉用了浑身上下的所有力气,实则因为太过紧张,并未对禾契笙造成多大伤害,而且禾契笙总还有那么点理智没有丧失,发现我想要做什么后,急急向后躲开了半寸,如此,才使得他的子孙根没有遭受到严重创伤,不过……饶是如此,我一脚过后,禾契笙还是痛得直不起腰来,旱魃本是不怎么流汗的,可为此,禾契笙额头上硬是挤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我粗喘着顺着身后的桌案任由身体滑落向地面,目光不知是看着禾契笙,还是看向其他的东西,亦或者说,我根本就什么也没看。

今天还真是个与众不同的日子,够衰的,才在悦来居的后院被一块臭石头给亲了,刚回到自己的房间,又被一死奸商给莫名其妙的占了便宜。

左手慢慢抬起,轻抚上被吻得有些红肿的双唇,视线恍惚了下,我眼前的事物开始变得清晰。看到犹自蹲伏在地面上低声忍痛的禾契笙,我心里微觉过意不去,上前犹豫着拍了拍他的肩背,我说:“那个……你、你那里……你那里不会有事吧……”要是真断了子孙根,那何止是禾契笙要仇视我,恐怕他整个禾家的祖先都要从坟包里蹦出来与我理论。

低身捂着自己下身的禾契笙双颊浮起异样的红色,深吸了一口气,强自闭了闭双目,他在我的盯视下,摇了摇头:“没事……”

他这样子,没事才有鬼!

本来还想着追究一下他刚才的变态行为,可一对上他隐忍的闪烁着波光的眸子,我就算是有再多的怒气和脾气也该消了。烦躁地挠了挠后脑,我倾身一手扶住他的肩膀,一手扶住他的手臂:“我这就送你回房,然后让面糊糊去医馆寻个大夫去!”

扶在他手臂上的手却忽然被他攥住:“我说了我没事!”他的声音压抑而隐忍,还有更多的是怒而不发的火气,明白他不想让人看到他此时的窘态,可那里与别处不同,如果真的出了什么问题,那将影响他一辈子呀,而我……也要为此承受一辈子不可逃避的责任。

想了想,我还是决定找个大夫看看比较稳妥,遂打算撇了他直接去找面糊糊寻大夫来,然而禾契笙虽然痛到了极处,但他就是抓着我的那只手不放开,最终我气急冲他吼道:“死要面子活受罪,你要是真的没、没了那里,你以后该怎么办!?”难道真要找个男人和他共度一生,永世为受?

好吧,我承认这样也蛮不错滴……o(╯□╰)o……咳咳,就当我啥也米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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