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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惜云看着小孩子脸上与他的年龄并不相符的忧虑,忙心疼的抱起他坐在自己的膝上,心里犹豫了半晌方试探着问他,“瑜儿,若沈大夫也来了上水,你说咱们见他还是不见?”
瑜哥儿一听这话两只眼睛立刻便瞪圆了,“见,怎么不见!沈大夫是最心疼瑜儿的,绝不会叫人家杀了我的头,也不会欺负母亲!”
小孩子是最有什么说什么不会骗人的,沈慕时施与他的也只不过是一个大夫对一个可怜病童的和煦关爱,说到底是极有限的,可这孩子的亲爹自小对他非打即骂,相比之下这一点和风细雨自然就更叫孩子记在心上了。
就当为了瑜哥儿吧,只见这一回,反正他早晚要回京城去的。
董惜云心里不太踏实地琢磨着,就连午饭也不曾好生吃,平时挺爱吃鱼的一个人竟险些叫鱼骨给卡住了喉咙,唬得香菱和碧草又是倒醋又是捏饭疙瘩的忙乎了好半天。
本来每天吃完午饭董惜云都会带着儿子小憩半个时辰,今儿也睡不着了,小孩子本来就怕睡午觉,见他娘心不在焉地也不说他了,自然乐得自由,便坐在床上拿着前儿蒋栋给他做的弹弓玩儿。
不多一会儿果然见碧草慌慌张张地走了进来,一见董惜云便结结巴巴道:“沈、沈、沈……”
董惜云叹了口气,“早上已经见了,他便是跟着肖家从京里过来的大夫。既然来了,就见一见吧。”
碧草见她沉得住气便也渐渐放下心来,心说沈先生是个好心人,再说贺家也垮了,就算他回去告诉去也得不了多少好处,反而害了奶奶和哥儿一辈子,想必并不至于。
因此便抱起瑜哥儿跟着董惜云到了花厅上,沈慕时此时并未落座,反而站在窗户底下专心致志地欣赏着窗外一树开得正欢的秋海棠。
所谓淡极始知花更艳,这白海棠看着清淡疏远,细细品味那股清芬却沁人心脾惹人回味。
沈慕时不由闭上眼深吸了口气,却听见身后传来小孩子的欢呼声,还不及回头,已经有个虎头虎脑地小肉球朝自己怀里飞扑过来,忙一把抱住他朝椅子上一放,自己却蹲下身子笑眯眯地与他平视。
“君子有信有义不负友谊,小伙子你说走就走音信全无,算什么朋友?”
这话虽是说给瑜哥儿听,可站在他两个身后的董惜云却耳根发热了起来。
这家伙,越来越会借题发挥了,拿着孩子说话刺她呢。
可瑜哥儿到底还小,哪里能听说他这话的弦外之音来,早就跳下座位一把抱住沈慕时的胳膊认真地恳求起他来。
“沈先生,你行行好,别把我和母亲住在这儿的事说出去。我母亲在家里很苦,我父亲是豺狼,我祖父母是带着笑脸的豺狼,她都是为了瑜儿才跑出来的,求先生千万别说出去,要么,要么你就带瑜儿回去吧,别把我母亲说出来!”
小小的孩子仰着脸说得动情,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董惜云并不曾想到他会跟沈慕时说这些话,王夫人和贺锦年从没给过这孩子一个笑脸,孩子不喜欢他们是当然的,不过却也从未说过他们一句坏话,这会子这样说出来,虽不过寥寥数字,却是如此准确。
心想恐怕是方才碧草的慌张吓着他了,正要上去安慰他,又听见他说要将自己交出去来救她云云,不由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沈慕时本来不过借机打趣董惜云,没想到瑜哥儿竟认了真,忙又把他抱到椅子上伸出一只手凑到他面前笑道:“许久没喝上碧草姑娘泡的好茶了,今儿泡一壶我吃了,我这嘴呀可就吃人嘴短,说不出话来咯!”
碧草这里早就端着新泡的好茶上来,听见他这话也忍不住鼻头一酸扭过脸去,瑜哥儿倒开心得很,忙也伸出小拇指跟他拉起勾来。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忘!”
沈慕时点点头,“忘不了,咱们盖个章。”
说着又跟瑜哥儿用力对了对大拇指,瑜哥儿笑得嘴也合不上,跑到董惜云跟前儿一把抱住她乐道:“母亲听见了么?沈先生答应我了,今后你再也别怕,也别做噩梦了!”
原来董惜云出逃以后虽然面子上镇定,可心里毕竟担着惊慌,时不时留心着京里的动静。
有时候夜半惊醒大汗淋漓,偶尔会把儿子吵醒,可每次都哄他是因为夜里吃多了茶才睡不着觉。
没想到这孩子如此心细,竟能体会她的心思。(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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