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攻心计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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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曹植与曹用膳之时，徐州境内各重要城池中，却是流传着这么一条消息。为报父仇，来势汹汹杀来徐州的曹并没有屠城，反而还开仓派粮。

徐州上至官员，下至百姓初听到此消息时，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不过接下来的一条消息，却是让徐州百姓对曹本人和曹家更多了几分了解。消息大概内容就是说，曹为报父仇，本想屠城，不料最后却被其年仅五岁的四子阻止并说服。而曹植劝说曹那句“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也开始在徐州士人中广为流传。不过大多数士人，都不太相信这句话乃是出自曹植之口。

与士人不同，百姓关心的更多乃是曹有没有屠城之事。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广威、夏丘附近各城的一些行脚商和百姓，将曹非但没有屠城，还派粮之事传出。尔后短短半月不到，这条消息就已经传遍徐州各城池的大街iǎ巷，基本上有些见识的百姓都知道，曹家四公子正是阻止屠城的最大功臣。而曹植所言那句“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也随着这两则消息广为流传，一时之间徐州上下百姓都知道曹家四公子曹植文采非凡，乃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神童，更仁德兼备，长大之后必成大器。

而如若说这两条消息只是打响了曹植的名声，那么接下来的一条消息却是使曹植平添了几分神秘。

自佛教东传以来，大汉各地都建了不少寺庙，其中以雒阳的白马寺最为著名。不过佛教只是初来乍道，并没有后世那么大行其道。然而这也有例外，徐州牧陶谦本人，却是极为信佛，中国本土最早的浮屠寺，可容纳三千僧人讲经的“九镜塔”就是由其和笮融一同在下邳修建。加之徐州在黄巾之后到现在，也没有受到太大的bō及，承平之下佛教在徐州大肆发展。

恰好在曹植神童之名传出之后，徐州佛寺中的僧人中竟然有人说曹植是佛的转世，他的出现让曹放弃屠城之举，是佛见世人苦难，转世来打救世人。如若这话在大汉其他州，肯定没有人相信，只是在徐州这个上下皆受佛教熏陶的地方，信的人竟然还真不iǎ。而曹植乃是佛的转世，也正好解释了他为何年纪轻轻就有如此高深莫测的智慧，能作千古名句以警后人，又可劝已经举起屠刀的曹弃恶从善。

一时之间，曹植成为徐州境内风头最劲之人，就连邻近的青州、江东等地百姓也开始有所耳闻，曹植所言的那名句流传更广。曹植仁德之名在徐州已经完全盖过了曹的名声，不过这并没有削弱到曹的威望，反而让徐州百姓对曹接受和认同程度急剧飙升。

那些信佛的徐州百姓是如此评价曹的。原本那个即将要屠城的魔，在佛子的劝说下将屠刀放下，并开仓派粮以显善心。曹已然向善，又有佛子从旁引导，如若徐州在他的管治之下，百姓生活定会变得更好。相反，陶谦派人去杀佛子的祖父，方是佛的敌人！

……

短短半月时间，陶谦发现自己的民望竟然急剧下跌，吓得大惊，将众文武都叫到州牧府中商议。

徐州下邳，州牧府中。

已经年过六十的陶谦满脸忧在主位上连连咳嗽。下首一众徐州官员见到陶谦的模样，更是忧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