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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输了……
从紧闭她不成的那一刻，她就输了。
赵瑜深深吸了一口气，夺过秦非墨拿过来的签字笔，签上自己的姓名！
断绝书又被移交到了白歆羽手里，她撇过眼，眼角溢出了泪。
僵硬的手拿起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每一笔都用足了力气。
长长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一般颤着。
笔很重。
心情却更加的沉重。
她知道——
从签下名字开始，她在法律上，就没有妈妈了。
往日跟赵瑜的爱恨情仇，恩恩怨怨，啼笑皆非……
对于她而言，全部变成了过眼云烟。
再也没了……
签完后，她就看向赵瑜，“你走吧，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超乎寻常的是，赵瑜此时充满了淡定，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怔了一下，然后就转头走了出去。
一切，都显得那么的顺利。
但白歆羽的心，却是空落落的，她的双手紧紧的攥着被角，娇唇紧抿。
看着她落寞颓废的样子，男人不禁拧眉，道，“如果后悔了，我可以帮你把人叫回来。”
“不要。”
闻言，她却倔强的抬起头来，阻止了他，吸了吸鼻子，说，“我不是后悔，我只是一时难受，为自己感到悲哀。”
“为什么。”秦非墨拧了眉头。
她沙哑着声音，低低的开口，“这么多年，无论我怎么敌视赵瑜，我还是把她当成我的母亲，但她恐怕没把我当做她的女儿，她一直不喜欢我，这令我非常的挫败。”
秦非墨温和的眸，投在她身上，轻轻的开口，“她不喜欢你，是她没有眼光，那是她的错，不是你的错。”
听着他安慰自己的话，白歆羽心底被撞了一下，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他捕捉到她的眸光，忍不住促狭说，“怎么，是不是觉得，我特别会安慰人，不过我可要澄清一下，刚刚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她却是深深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只是将断绝书收了起来，心里也劝自己想开一点。
跟赵瑜的孽缘，大概已经结束了吧。
因为赵瑜给了她生命，她对赵瑜没法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断绝母女关系，是最好的法子了。
……
乔安染回到公寓，一头钻进了自己的房间，将窗户和窗帘通通关上，趴到了床上，痛哭了一阵儿。
蓦地，她翻开床头柜，找出来白歆羽送她的钥匙扣，就是狠狠的一摔——
“白歆羽，为什么我比你努力，比你优秀，比你好看！却没有你该死的好命！”
她不明白……
白歆羽明明处处不如自己，还偏偏好运，能跟厉衍爵结婚。
就连在那个混乱的夜晚……
都能好命的碰上自己的丈夫，怀上自己丈夫的孩子！
“我不服！我不服！”她抱头抓狂，整个人在房间里踢着拖鞋，像是无头苍蝇一般，一遍遍的乱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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