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校花爱放高利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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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这段儿摘自《圣经》－创世记第一章：

……

神就造出空气，将空气以下的水，空气以上的水分开了。事就这样。

神称空气为天。有晚上，有早晨，是第二日。

神说，天下的水要聚在一处，使旱地露出来。事就这样成了……

………………

而念小楼的钱现在丢了。跟上帝的习惯一样，他就是在公交上挤了一把，下来的时候，钱就这样丢了，用上帝的习惯措辞来说是——事情就这样成了……

昨天星期六，爸妈发了工资。

念小楼跟老妈一起上街才买了一个新的棕色帆布钱包，里面装着老妈给他的钱。他今天中午本来是坐公交车回自己租的小房子。

坐在公交车上的时候他一直在很小心的留意这个钱包，每一次拥挤他都仔细的注意着它，有人走过他也注意着，怕丢了。结果等他下车后，他发现钱包居然真的丢了……

这让他想起了肠子的一句话，吐血也是很有情调的……情调？在念小楼的印像中，情调那是琼瑶剧中女主角睁大两眼任眼泪慢慢从脸庞滑落的样子。吐血的情调就是在这种眼泪慢慢滑落中，再慢慢的嘴里飙血？

这样子很有情调吗？！

念小楼木然的坐在公交车站的坐椅上看人来人往。冬天的阳光有点儿暖但是很无力，就向他的心情。他一共丢了三千五百块，这些是老妈刚给他的两个多月的花销。包括了他的房租水电零花这一切。

他不敢跟老妈说……老妈给钱的时候，已经再三跟他说了家里的情况了。家里并不富裕，这些钱已经是这次能拿的极限了。

但是现在不说也很成问题。离交下月的房租还有一周。身上的钱只剩下二十几块了，装在另一个零钱口袋里。小偷是很有职业眼光的，完全没有把手伸进他装零钱的口袋的意思。跟有卫星定位一样准确，人家直接就把钱最多口袋掏了……

念小楼有种走投无道的感觉。

果子兮在下午两点的时候接到了念小楼的电话，这个电话来的很突然。完全是意料之外的。而她接电话前刚刚约了唐苗苗去甜水谷吃甜品。

念小楼在钱包儿被盗后一共思考了一个小时零四十分钟。这一个小时零四十分钟其中有半个小时，他在发愣。一个小时他在大脑里模拟还原各种被盗过程的现场以及梦想穿梭时光回去用各种方式毒打那个小偷。只有十分钟他在考虑怎么弄钱渡过难关。

他能考虑的选择其实很少。在他这个年纪，他所认识的一下子能拿出这么多钱的人，不会超出十个。而果子兮是其中最有可能的一个。

果子兮是个生意上的天才，她不光接管了他父亲的部分生意。而且据说她尤其善长做高利贷业务（注意是尤其善长），据传市内的大型私人贷款，有百分之十五以上跟她有关的。

而且据说连北墨高中都在向她申请贷款，而据说学校里的学生居然也有不少人向她贷款。当然这都只是据说，念小楼唯一能知道的一个重点是，念小楼想试试能不能先从她那儿借点儿钱，或是说贷点儿款。

上泊市中心时代广场左侧一百米，有个电视墙，上面现在正在播放着，欢迎龙九剑术大会的字样及各种关于参赛都的信息。

念小楼在那个电视墙的左边背光的阴影里，蹲着给果子兮打电话。电话的铃音是极发嗲的可爱女声在唱－－“有钱真好。有钱不会老！有钱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