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被报名的交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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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午放学，他决心亲自去班主任办公室找班主任跟他谈一次。这次的比赛，学校其实是自由报名。学校的每个学生都可以自己决定参不参加——念小楼其实是有权力拒绝的！上次的社团活动，胡中治还可以借口说什么是念小楼报了格斗社团，为了让他得到煅炼什么的。而这次可以说是非常明确的胡中治在有意整自己。有些事，他不习惯用暴力阴谋这一类的解决问题。最少在这样作之前他想鼓足勇气用和平方式努力一下。

因为天阴了担心下雨，所以放学后，学生们都走得极早，没一会儿学校里人就走得干干净净。学校教学大楼，一楼，教职工办公室。胡中治的办公室里点着日光灯。正在批作业，他旁边站着个烫卷毛的中年女教师双手抱着胸口正笑着跟他聊天。念小楼敲门进来时，那女老师正笑的向一朵花一样跟胡中治聊着。

这时看到胡中治有事儿忙了，打了招呼就出门走了。胡中治眉开眼笑的跟那女老师客气说，“回头见。”回头看到念小楼他脸就阴了。他牙齿里蹦了一个字，“讲！”顿了一下，看念小楼没作声，皱眉说，“什么事儿，讲！”说着一边改作业。念小楼一直盯着他的白眼等他不说话了才说，“胡老师，我不想参加这次剑术比赛。”“你——不想参加就不参加！？你今年为止才参加了几次社团活动？你父母从来都不来学校，他们是不是从来都不关心你的学习？”胡中治一边手上飞快的批作业一边说。

念小楼心想，我参不参加社团活动这跟我父母有什么关系？你叫他们到学校来不就是要送你东西吧。

他鼓足勇气看着胡中治说，“这次的比赛是自由比赛，我不想参加。”“不参加不行！”胡中治头都没抬，接着批作业。

两个人都不说话，沉默了几秒，只能听到墙上的时钟滴哒！滴哒！的声音。外面的天阴得厉害风很大，有飞沙走石的呜呜声音。

念小楼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他，“胡老师，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我没记得我作错过什么事儿？”

胡中治听这话有些皱眉的停了手上的活儿。他慢慢抬起头看着念小楼顿了几秒后，加大声调拉长了慢慢说，“我对你没意见——！”他双手向下作鹰爪手势说，“我——一个老师能对你一个学生有什么意见？我平时就是这样的。”他指着念小楼说，“我——不可能特殊对对侍你——！”他说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拖音拖得老长，接着对念小楼发脾气道，“这是学校，你要在学校学习，就——要——参加学校的活动！”

有很多时候很多问题其实没道理可讲，比如说你被当成了二等公民。明明你应该有的权力，被当作没有。念小楼在心里咬牙对自己说，这件事儿，我一定要解决！这不谨谨是想不想参加的问题。班上那么多学生，他单单找我的麻烦，说白了就是觉得我好欺负。当然，他不打算说服到胡中治改变主意为止，他觉得那是浪费时间。去找胡中治之前，他也预想过这个人会拒绝，但是他本来以为胡中治会拿一些什么学生需要煅炼的理由来搪塞。他没有预想过，对方说话会这么强硬嚣张。好像自己掘了他的祖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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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租住的地方，时间其实还早，但是天已经完全黑了。窗外的天空黑的厉害，乌云翻滚。念小楼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飞沙走石。那天空，黑的就向一张怒气冲冲的脸。风把窗外挂着的晾衣服的铁丝吹的呜呜的响。他脑子里乱轰轰的几乎全是胡中治那张厌恶的脸。

他咬牙在心里再说了一遍，“这件事我一定要解决。”在胡中治手下上学他也实在是忍够了，如果实在要让自己父母来学校送礼就直接送礼把自己换个班，没必要喂自己讨厌的狗。这次报名的事儿，绝对不能就范。念小楼以前并没有面对过这种跟老师对抗的问题。

但是有些问题他还是想得通的。说的难听些论社会实力胡中治比甄杰都差得远。他又把我怎么样呢？敢打架的话不多他一个。如果论道理，这次的事儿，学校自有规定。想报名的人，还要去排队。绝不会缺了自己没人去比赛。

这种事儿说白了就是胡中治故意的。按那天在LED上看到的时间来算，明天就是学校请那个什么剑术大师来开会的时间了。自己如果真的要解决这件事儿就要在明天上午去学校教务处找管这件事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