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 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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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尘雪愣然,不禁问道:“难道你背叛女神,投靠马尔斯也是对女神的爱吗?”

“当然！”伊奥尼亚这才正常些,“我发现,即使像你这样的强者也无法让女神完全免于苦难,这让我不得不思考,我们的做法究竟有没有意义?或者说有没有更好的办法来改变女神的命运。”

“结果你想到了把女神卖给马尔斯这条路。”南宫尘雪哂笑,“还真会标新立异！”

伊奥尼亚正色道:“没错,就是这样。只有让马尔斯成为大地的统治者,雅典娜女神才能彻底从苦难的命运中解脱出来,再没有众神的纠缠,再没有无止境的战争,再没有永恒不变的宿命！而做到这一切,都必须借助马尔斯大人的力量。”

“听起来还真是个不错的主意呢！”南宫尘雪拍手叫好,忽而语调一转,“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当马尔斯上位后,你所爱的女神又会是怎样的结局呢?被削去神力变为一介凡人,抑或是化为世界树的养料神魂俱灭?”

这次,轮到伊奥尼亚一窒,但南宫尘雪显然不准备给予他喘息之机:“况且你知不知道,你所爱着的女神为什么情愿背负如此众多的苦难却不撒手?执意要守护大地,守护人类?”

“因为那是神王宙斯的嘱托”

“很官方的说法,但明眼人都能看出其中的问题。”南宫尘雪心知伊奥尼亚不了解自己的秘密,也不明说,“传说宙斯于万千年前消失在时空的彼端,他将大地委托给雅典娜守护。但众所周知,雅典娜和宙斯关系并不好。曾有人预言说宙斯的神王之位将被自己的儿子取代,宙斯为了防止此时的发生,将雅典娜的母亲墨提斯吞入腹中,而后头痛欲裂。火神赫菲斯托斯给他开颅,然后雅典娜便从他的脑袋里跳了出来。这样的父女,有可能相互信任并委以重任?你当宙斯是傻子吗?”

伊奥尼亚哑然,躲在监牢里几十年,他并非没想过这样的问题,只是不了解内幕的他根本想不通其中的原因罢了。

“如果我告诉你,雅典娜完全是自愿的,她是心甘情愿地接受这苦难的命运,默默承受了千万年,并仍愿一直忍受下去,你会不会相信?”

伊奥尼亚愣愣地看着南宫尘雪,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显然眼前这个男人对女神的了解比他要多得多。

他不知该如何回答,简单地三言两语已将他原本背叛女神的说辞驳回,驳得体无完肤。他失去了方向,内心的信仰支柱已岌岌可危。

冷冷看着呆滞的伊奥尼亚,南宫尘雪不再说话,而是快步走过他身边前往下一宫。他并没有对伊奥尼亚出手,因为他已经感觉到山羊宫外匆匆赶来的几股小宇宙。

毫无疑问,伊奥尼亚是一个有信仰的人,对于这样的人,一旦心中的信仰倒塌,他的人生便失去了意义。这样的人不攻自破,已经没有多少战斗力可言了。

不过伊奥尼亚的良苦用心倒是得到了南宫尘雪的肯定。不管他的做法如何激进,但出发点总是好的,只不过他走在了一条错误的路上,而且是一条不归之路。

不过他对雅典娜的爱倒是不用怀疑,虽然有宣形,但也可以看做是物极必反的表现吧。而反观自己,雅典娜所受的所有苦难,所背负的沉重宿命,几乎全是因南宫尘雪而起,可他的表现,不得不说让人非常失望。

不过,这番谈论倒也让他对自己、对雅典娜有了更加清醒的认识,至少在对待与雅典娜的关系上,他将不再犹豫不决。

南宫尘雪下定决心,步伐坚定地踏向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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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入双鱼宫,眼前是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忽然,一声清脆的响指打破沉寂,前方亮起一盏灯光。南宫尘雪循声望去,看到一名男子站在灯光下,周围布置得像个舞台,而他便是这舞台探照灯照耀下的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