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奇 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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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艰难的在雪地上走着，这场雪下得实在是大，有两尺多厚，行路非常艰难，马儿根本就跑不起来，只能是一步一步的向前走，而人根本就是走不动，一脚就可以没到膝盖，好在这一点对于马来说不算什么，只是走得有一点艰难而已。众人在雪地上走了一天一夜了，但是仍然没有发现任何有军队的痕迹。茫茫的白雪把众人磨得是一点脾气都没有，干粮也差多没有了，再这样下去，只能掉头回去了。忽然，飞鹰的鼻子动了动，他打了一个停的手势，让大家都停下来，然后都下了马。黑狼上前小声的问道：“怎么回事？”

“那边有人。”飞鹰指着风吹来的方向说。

“有多远？”

“不太清楚，但是不会太远。可能有那么两里路这样子。”

“你确定？”

“确定。”

听完飞鹰的话，黑狼又看向杰克，杰克点点头，“草原人的听风是非常有名的，他们可以从风里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东西。”

“那好，克里兹，你和飞鹰走一趟把情况弄清楚。其他人下马，原地待命。”

“是。”众人回答道。接着两人迅速下马，向着那发现人的方向小心的前进。其他人则下马，原地休息。看着飞鹰他们消失的方向，空明奇怪的问杰克：“杰克，什么是听风？”

“听风？听风是一种追踪的方法，如果你在下风方向，而你要追踪的人在上风头的方向，那么你只要仔细听就可以听到他在行进中的声音，当然这是有一定距离的，不过如果那人没有走动，或着做一些可以发出声音的动作，那你就不可能听到他发出的声音，当然此时还可以有另一种方法，那就是闻，只要你的鼻子够灵敏，那么你就可以闻到风带着的他的味道。这两种合起来就叫听风，因为他们通常是一起用的。当然，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掌握的，听还好说，只要有一定的距离，谁都可以听到，但是闻就不那么简单了，这可需要长时间的学习长能掌握的，虽然大家都知道方法，却不是每个人都知道，就是这个原因，但是在大草原长大的人一般都非常的擅长这个。”杰克解释道。

“那你会不会？”

“会一点，这是你们都懂的，就是听有没有声音了，其它的就不清楚了，我只知道有这种事情，但却不会，你要是想知道的话，你可以去问飞鹰，他肯定会告诉你，因为这不是什么秘密，草原上的人都懂，但是其它地方用到不是很多。”

空明听到后，就思考起来，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学会这个技能，但是随即他又抛弃了这个念头，盘腿坐下，修炼起来，这段时间，空明无论是在马上还是休息的时候，都不放过一点点的修炼时间，没有办法，在经过几场战斗之后，无论是倒下的与自己一起朝夕相处战友，还是死在自己剑下的敌军的士兵，都有不少，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是下一个，他所能做的就是利用每一刻时间进行修炼，增加自己在战场上的保命的本钱。众人看到空明的这个样子都没感到惊讶，因为他们已经是习以为常了，就自顾自的休息，没有其它的声音，即使有也是非常的小声，因为谁也不知道，大声一点会会将敌人招来。不知道过了多久，空明听到了有人从远方靠近的声音，大家都往那出声的地方看过去，见是飞鹰和克里兹，他们都放下心来。待到他们走近之后，黑狼首先问道：“怎么样？”

“好像是敌人一个小队，有十多人的样子，看样不像是斥候，倒像是警戒。”

“警戒？如果是警戒的话，那么我们离敌人可以说是非常之近了。你们看清楚没有？”黑狼沉思一下之后，开口问道。

“看清楚了，我们能看见的只有十六个人，他们有两个人是站在那里四周观察，其他的人则是在一堆火的旁边在烤火，从他们那边过来的方向，有一大串的脚印，像是有很多人走过的样子，雪上面都有泥土沾着，而且我感到他们的身后那一片雪地之中有很多人在那里。”飞鹰说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可能离他们的大营不远了，队长。”杰克在一旁说道。

“我们还要在仔细的观察。杰克你亲自去一趟，空明也一起。注意看清楚，到底是警戒还是斥候。”

“好的。空明走。”杰克说着，然后两人就往敌人所在的方向，披上白色的披风两人小心翼翼的摸向敌人所在的地方。冬天的天黑得比较快，在空明和杰克走了没多久，天就暗了下来，人只能依着白雪的散光看着不远的地方，这个时候，敌人的火堆就成了杰克和空明的指明灯了。靠近敌人之后，两人都进入了潜行状态，让人无从发现，他们没有依靠潜行就一直走到敌人那里去，而是卧倒在地上，慢慢地摸向敌人，因为只有这样，才不会在地上留下脚印，在离敌人不到二十米的地方，两人停了下来，静静的听着敌人的交谈，因为这是获取情报最好的方法。空明盯着那些士兵，他们铠甲与卡里铠甲的样子是一样的，只是标致与卡里的完全不一样，是帝国的标准铠甲，从这点来看这是华天的士兵，而且，由于他们穿的是铠甲而不是皮甲，难怪飞鹰会说他们是警戒而不是斥候，因为一般的斥候为了方便都是穿着皮甲，而且他们的话语也不是卡里的口音，而是标准的帝国的口音，毫无疑问，这是敌人，他们站着的有两个人，负责岗哨，坐在火堆旁边的有十四个人，共是十六个，看样子他们是一群骑士，因为他们的马鞍上都放着一杆长骑士的用枪，长剑则是插在他们的腰间。从空明与他们在一条直线看过去的方向，有着许多的脚印，看来像是巡逻的经过时留下的印记。但是，杰克好像并不满足这一点点的发现，他要再观察一会儿，而空明由于潜行的时间没有他那么长，所以正准备往后辙的时候，杰克在他的前面的雪地上写了一个让其不要动的符号，这让空明又停了下来，空明只好留下来，但是他的潜行时间快要过去了，只有一动不动了，希望敌人不会发现他。或许是敌人太大意了，或许是空明的伪装很好，或许是空明的运气很好，总之当空明的潜行去掉之后，敌人并没有发现空明的存在，从上面看，确实也看不到什么东西，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只是空明并不知道这种情况，他只希望敌人不要看过来，同时为了不让敌人发现，他降低了他的呼吸，差不多与没有呼吸差不多。那名哨兵看过来了好几回，让空明非常的担心，但是他一直没有走过来，只是站在原地上跺着脚，空明忽然感到有人看过他这边来，这让他吓了一跳，急忙眯上眼睛，卡西亚曾经说过，如果你看的人是一个高手，那么他是会产生一定的感应的，就好像背后有眼睛一般，空明当时曾经问过卡西亚，什么样的高手会有这种反应，卡西亚说像他一样。空明当时只以为那是卡西亚在吹牛，但是从今天的情况来看，这里确实有一个像卡西亚的人存在，从刚才敌人的表现来看应该是敌人的队长有这样的实力。那人的眼睛是一扫而过，好像并没有发现什么，又继续他们的话提去了，而只是那一眼着实把空明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不久空明感到身上好像很冷的样子，没有办法，不是空明的胆子小，着实是这里的敌太多了，不是空明能够应付过来的。此时空明也不会再开潜行了，怕因为异样而引起敌人的注意。时间就是这样慢慢地过去。空明和杰克就这样在敌人的眼皮底下，潜伏着，有一次，敌人的那个哨兵向着空明走过来，一步一步，地上的积雪很深，看得出那人走得很是吃力，空明看着他走过来，先是吃了一惊，但是马上心里就平静下来，手中拿着匕首，全身上下没有一丝的改变，只是眯着眼睛，静静的观察着敌人的动向，因为如果敌人发现他的话，绝对不可能是这样子，早就叫起来了，而杰克可能是生怕空明有什么反应，紧紧的盯着敌人，却不敢有一丝的动静，那哨兵他一直走到了空明的身前约两米的地方，才停下来，然后脱下裤子，就地小便起来，那含着热气的尿水，一降到雪中，就将雪冲出了一个小洞，热气一下就消散了，空明没有看着那哨兵，却感到敌人好像是松了一口气，又一步步的走了回去。看到这种情况，空明心中一下子就放松下来，至于那曾刺激过他的气体，他直接就忽略过去了，毕竟这不是一种好事。而杰克也松了一口气，他真的生怕空明年纪小不懂事，只要稳不住，他们两人就可能被敌人留在这里了。经过这一次，两人潜伏就更加的小心了，毕竟命可只有一次。

“唉，头，什么时候能够回去？在这里总是让我胆颤心惊的，总是感到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坐在火堆旁边的一个士兵在那里说到。

“急什么？这场大雪刚过，敌人又不可能冲过来。”那名曾让空明担心过的士兵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