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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你说的是对的,为了表示隆重的欢迎,看来我要给这些盖尔野蛮人举行一场盛大的欢迎仪式--我的意思是说:‘敞开都柏林的大门’。”德·让突然猛拍桌子,显得底气十足,“就这么办了!”

【公元1168年初冬布雷芬地区康诺特反抗军营地】

反抗军营地不再只有简陋的窝棚,营地也支起了缴获的诺曼人营帐,营帐的蓬厅红色双狮纹也被抽拆了下来,换上了反抗军的标志。

一匹快马斥候急匆匆的从米斯郡方向而来,脸上带着兴奋,他骑到营地丢下马,飞快的冲入了奥斯卡的住处。

“首领,我们的反击似乎凑效了!诺曼人已经开始收拾他们的包袱,准备从海路滚回他们的王国!而且...”斥候凑近了奥斯卡的耳朵,低声告知着奥斯卡他打探到的一切情报。

“可都是实情?”奥斯卡有些疑惑,他知道诺曼人对他的畏惧有增无减,可万万没有想到恐惧的效果会是这样的立竿见影。

“千真万确!他们布防在米斯郡都柏林城外的哨塔几乎完全成了摆设,就连那些巡逻的霍克游骑也不见了踪迹。都柏林的城墙上也没有见到几个红龙,我化妆成了诺曼人的样子,混入了那些听说是要撤离的诺曼人之中。他们现在正在通过海路运送贵族准备前往马恩岛,从马恩岛转而抵达他们的不列颠。只有德·让似乎准备殿后撤离。”斥候似乎因过于激动而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这么说来,我们就要成功了!?他们的防务现在一定极度松弛。我妻子的仇马上就可以报了!”奥斯卡的嘴角扬起一丝笑意,好似一块心中的沉重石头就要掉落在了地上,他快步走到了羊皮卷的地图旁,手指飞快的游走在布雷芬与米斯郡间,信手捻起木炭绘制着他脑海里的进军路线,即将取得胜利的喜悦似乎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他丝毫没有发现周围的异样。

“您通过这条路线攻击。显然会遇到陷阱。”奥斯卡有些恍惚,他不知道自己身旁何时冒出了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人影。

“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奥斯卡的眼睛有些模糊,他似乎看不清这身前人的面孔,不由的按住了腰间短剑,可那似曾相识的感觉却让他只是后退了几步而没有即刻拔出,“可你说的话却带着浓重的诺曼人腔调!不对,你肯定是奸细!”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帮助你。”神秘人低声说着,仿佛显得心事重重,他抬起了手想要扶住奥斯卡的肩膀,可却突然把手缩了回去,“如果你想活着,你应该听听我的警告,这次应该不要轻举妄动。否则,你将会失去所有的一切。亨利二世将会轻而易举的击败爱尔兰的各地贵族。所以我建议你采取按兵不动的方式来对待。这是一个诺曼人军事统帅德·让设计好的陷阱。”

“不可能,我的斥候是不会骗我的。而且我为什么需要听你的一面之词,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就算诺曼人有埋伏,这又算得了什么,我已经数不清自己到底经历了多少次险境。如果我们快速突击,这也将是击垮诺曼人最好的时机!”奥斯卡并不相信眼前这模糊的神秘人,“巫术并不能洞悉所有的一切。而且我们这里不欢迎巫师。”

“哈哈哈哈。”神秘人发出了哈哈大笑,他的眼睛里充盈着泪水,却不断的摇着头。

“你在和谁说话?!奥斯卡!”奥斯卡住所的门扉突然打开了,托马斯突然闯了进来,那神秘的人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奥斯卡一眼。

“我不知道他是谁,我只知道他是一个来提醒我注意我接下来行动的巫师。你能想象吗?他是一个操着诺曼人口音巫师。”奥斯卡指向了神秘人所在的位置。

“可他消失了。”托马斯诧异的张大了嘴巴。

【公元1168年深冬米斯郡都柏林城外】

米斯郡深冬的气候十分恶劣,惨白的天空正飘落着鹅毛大雪,大地也被这白雪铺上一层邪恶的色彩,米斯郡外的河流已经完全被冻结,寒冷的气候几乎让每个人呼出的气体都结成了细小的冰晶。

雪松林中隐匿着一群不速之客,他们的脸上涂抹着墨绿色战纹,毛边的披风严严实实的包裹着他们粗犷的身躯,只是隐隐约约露出了被磨的雪亮的兵器。

“奥斯卡。你真的决定好了吗?”托马斯有些犹豫的望着身旁的奥斯卡,只见奥斯卡的深邃的蓝眼睛只是冷冷的望着大雪中飘忽不定的都柏林城。

“是的,我认为这是我干掉德·让的好时机,我等待着这天已经有许多年了。我的妻子死在了这群入侵者的手中,在我还是孩提时,他们这些弗魔族一样的诺曼人更是杀死了我的父亲。今天是血债血偿的时候了。”奥斯卡紧咬牙关,他的目光如炬,他转过了脸看向了他的挚友托马斯,“这一天,难道不也是你一直等待的那一天吗?”

托马斯的无奈,可还是默默地点了点头,“可那个巫师...他看到了你的失败。”

“如果换做是我的导师,也许我会认为我们这是在用生命冒险。托马斯,你和你的那一队在城外等着接应就可以了。”奥斯卡面带微笑,那双大手用力的拍了拍托马斯的肩膀,“等待着我的凯旋吧!”

“我会的,兄弟。”托马斯突然伸出了手按住了奥斯卡的肩膀,猛的使出一击肘击砸向了奥斯卡的面门。

“托马斯...你在做什么...”奥斯卡的世界在天旋地转,他只是依稀的看到了托马斯正挺直了腰板代替着他发布着命令。

“我们不能让我们的首领前去冒险,我的第二队负责照看首领于都柏林城外接应,反抗军第一队跟着我,任务不变!”托马斯的背影在模糊,奥斯卡的双耳在轰鸣,他的眼前只是一暗。

【公元1168年深冬米斯郡都柏林城外】

一队身着毛边长袍的盖尔人难民在鹅毛大雪中正哭哭啼啼的向都柏林城走来,交头接耳的英格兰卫兵经过了短暂的交流后,派出了一个卫兵前去盘问。

卫兵小心翼翼的握着单剑,面无表情的示意着这群哭泣的难民停住前进脚步。

“你们来这里干什么!”英格兰卫兵冷冷的问道。

“我们是从伦斯特逃命来的。那里的领主驱逐了我们,因为我们信仰天主。”为首的难民从怀里掏出了一块木头十字架,“仁慈的先生,能不能让我们进城,我们只想找点吃的。”

“野蛮的盖尔人可不配用这个。”卫兵一脸坏笑的走近了说话的盖尔人难民,一把抢走了他手心里的木头十字架,塞进了自己的口袋中,“你们滚吧,都柏林不欢迎你们这些肮脏的野蛮盖尔人。”

“也许你的上帝让你今天走到了头。”那名为首的盖尔人脱去了罩帽,猛然从罩着身体的长袍里抽出了利斧,劈向了卫兵的脑门。

那是一声对战争女神茉莉安的呐喊,为首者身后的所有盖尔人如发了疯般冲向了都柏林城门内四散奔逃的英格兰卫兵。呼呼投掷的飞斧精准无比,目之所及的英格兰士兵应声扑倒在了都柏林的街道上。

都柏林的街道上异常冷清,看起来就像是没人居住,那些兔子一样逃窜的诺曼人不一会儿便没了影子,这群盖尔人死伤很少,只是一两个同伴失去了踪影,其余的反抗军战士靠近了他们行动的指挥者托马斯,借着斥候所绘制的羊皮草图,在浓厚的雪雾中尽量迅速的摸索前进,直逼都柏林的将军官邸--入侵者德·让的所在。

一座宏伟的官邸就在托马斯和他身旁的康诺特反抗军众的眼前,看守官邸的诺曼人士兵根本就没有采取任何的防御就一哄而散。

‘砰’的一声闷响,托马斯一脚踹开了官邸的大门,与身后的康诺特反抗军众们鱼贯而入。

“德·让!德·让!还我家人的命来!你们该死的统治就要结束了!”托马斯的脸阴沉无比,青筋暴起的额头表露着内心涌动的怒火,手中的散兵斧发出呼呼的挥舞声,就像要劈裂这官邸中的一切。

空荡荡的官邸里根本无人应答,回荡的怒吼声将官邸显得死一般阴冷。那是一种说不出的困惑骤然袭上了托马斯的愤怒的心头。

“哒哒...哒哒...”官邸之外,是马蹄踏步的声音,托马斯的心中一冷,一种黏腥的液体溅在了托马斯的身上,他突然回了头,一名康诺特反抗军早已倒在了血泊之中,他的背部被一支长弓弓矢贯穿。

“长弓手,将叛军尽数射杀!”被英格兰士兵簇拥着的将领一甩斗篷,无数沉闷的梆子响一齐发出,箭雨如飞蝗般向托马斯和他带领的康诺特反抗军窜来。

将军官邸里剩下死一般的沉寂,和被飘落冰雪覆盖的尸体。

公元1171年春末夏至布雷芬山区康诺特反抗军营地集合点

“托马斯!”奥斯卡在睡梦中惊叫起来,他仿佛又一次看到了早已故去的托马斯被一箭射穿了心脏。

“首领,您又做噩梦了啊?”反抗军的守卫迅速的挑开了帷帐,前来查探。

“是啊,大战在即,我好像是最近有些过于紧张。伦斯特伯爵军,芒斯特伯爵军,基尔代尔伯爵军,康诺特的伯爵军都已经到达布雷芬了吗?亨利二世这次几乎动员了威斯敏斯特整个郡的兵力准备与我们决一死战。我们盖尔人的信仰能不能守卫住,就全靠这次决战的胜负了。”在得到了守卫的肯定答复后,奥斯卡立即从床榻上翻身坐起,迅速的披好甲胄,将被打磨的锋利无比的两柄佩剑插在了腰间,“走,我们得去和几位伯爵阁下商讨御敌策略!”

几位脸色各不相同的领军者携手从集合的营地里走了出来,他们仔仔细细的观察着营地周围复杂的地形。

“诸位,作为联盟的领军者,这次的战斗也许是我们历年来·经历的最为残酷的战斗。”康诺特伯爵首先发表了他的见解以表示对于目前局势的准确把握,他笑盈盈的看着反抗军首领奥斯卡,似乎思考着什么。

“是的,这些红衫的确挺令人恶心的,不过再怎么厉害,也阻挡不住我手中蠢蠢欲动的利斧了。”基尔代尔伯爵附和着。

“现在虽然我们看好了阵地地势,可我们还需要一条喂到亨利二世嘴边的大肥肉,他才肯被我们引上勾。”老谋深算的伦斯特伯爵眼珠一转,捋了捋白色的胡须。

“我们面前,不是有我们为之骄傲的康诺特反抗军奥斯卡首领吗?”芒斯特伯爵轻蔑的看着奥斯卡,眼神里满是不屑。

“好了,如伦斯特所说,我们想要在武器装备的差距上占到优势,必须找一个合适的地方对亨利二世的大军进行伏击。这布雷芬地区也就只有反抗军所在的营地附近适合进行一场伏击战。这里的山势可以提供弓箭手占据地要,茂密的林木适合突然袭击,在这里,那些诺曼人的长弓就发挥不到什么效果。所以,我需要一块香饵。”

“看来,非我们莫属了。”奥斯卡向康诺特伯爵伸出了手,“你们可得做好我的后盾,我将出动所有的反抗军,将亨利二世和他的军队引到预订的伏击地点。”

“奥斯卡,我基尔代尔会好好的让这群红衫诺曼人尝尝咱们基尔代尔的板斧。”基尔代尔伯爵肯定的点了点头,重重的拍了拍奥斯卡的肩膀。

【公元1171初夏布雷芬与米斯边境之交】

亨利二世头戴金冠,脸罩面甲,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耀武扬威,他的对面只是一群身着长裙,纪律涣散的康诺特反抗军,他们的装备甚至于低劣到连轻装步兵都不如的境地。

没有任何的交涉,亨利二世大手一挥,他的全军便开始漫山遍野的朝康诺特反抗军掩杀而去。链甲骑兵嗒嗒的铁蹄,重甲步兵铛铛的铁靴,为了节约箭矢,甚至放弃了长弓手射击。

“撤!”面对着进攻中的链甲骑兵,奥斯卡的反抗军几乎无法抵御,可他深知交手便溃退必然会引起怀疑,在稳住一口气后才突然的大喊一声,开始实施起了引诱计划。

康诺特反抗军的巨大伤亡终于让引诱计划得以成功实施,溃退的反抗军终于将这数量极多的亨利二世大军引向了布雷芬的山区之中,这些由诺曼人组成的英格兰军队沿途肆意斩杀着几乎毫无还手之力的反抗军将士,似乎丝毫没有感觉到周围愈发诡异的地形。

奥斯卡率先逃入了山区密林之中,肆无忌惮的亨利二世,也随同他的护卫骑士和链甲骑兵紧追而来。

“基尔代尔!”奥斯卡狂吼着,就像一位森林中的德鲁依召唤着他的盟友座狼。

“杀!”基尔代尔的士兵突然从低矮的灌木中显现,他们手执散兵斧从追兵的两翼包抄而来,凶猛的基尔代尔士兵们从马上拉下了追来的链甲骑兵,那些亲随国王骑士虽然左冲右突却几乎毫无成效,埋伏中的基尔代尔士兵让亨利二世根本摸不清这茂密的林子里到底藏着多少敌人。

奥斯卡一把握住了基尔代尔伯爵的手,眼里噙着激动的泪光,他从腰间抽出了磨光的双剑,与基尔代尔伯爵一道向亨利二世冲来。

“想必我们这次终于能永远的驱逐这些侵犯我们家园的侩子手了!现在英王正好孤立无援,何况我们的身后还有芒斯特的轻骑,伦斯特和康诺特伯爵的弓箭手一定将他们的步兵阻击在了山口。就趁现在。”奥斯卡向着基尔代尔伯爵点了点头。

“与你作战是我的荣幸!奥斯卡。你比贵族更加高贵。在我眼里,你就是茉莉安的使者。”基尔代尔与奥斯卡肩并肩的战斗中,终于冲到了亨利二世的马前,基尔代尔抡斧横扫,将护卫骑士的马腿斩折,落马的国王亲卫骑士立即便被奥斯卡一剑刺杀。

亨利二世的身后响起了无数的脚步声,铁靴的铛铛声让基尔代尔伯爵和奥斯卡的心中骤然冰凉,“怎么回事!这些步兵应该被阻击在山口!康诺特和伦斯特到底在干什么!”

“糟糕,我们被出卖了!”基尔代尔伯爵心中一惊,他已经知道了这恐怖的论断,在匆忙间他从身旁的基尔代尔士兵手中抢过了基尔代尔的旗帜,努力的摇动着。

“召唤芒斯特轻骑!”奥斯卡护卫着摇动旗帜的基尔代尔伯爵,从他错愕的表情来看,显然他根本不愿意相信这是康诺特还有伦斯特伯爵的背叛。

“呜--”布雷芬山区的密林里传来号角声,这是约定的接受召唤的号角,号角声后,密林里出现了蓝底三王冠旗帜,举着旗帜的芒斯特轻骑兵们正挥剑向前,似乎朝着这些入侵的亨利二世大军扑杀而来。

“杀!”奥斯卡转过了头,将迎面冲来的英格兰重甲士兵干净利落的一剑斩杀,继续和基尔代尔伯爵一道努力朝亨利二世冲来。

英格兰亨利二世国王军并没有显出任何的惊慌,密林里的英格兰国王军步兵更是越来越多。亨利二世的周围被英格兰重甲步兵们紧密的护卫着,奥斯卡和基尔代尔伯爵根本没法进到亨利二世的身。

与此同时,奥斯卡的身后却传来了阵阵惨叫,待到他与基尔代尔伯爵背靠着背转过身看时,一骑又一骑的芒斯特轻骑挥剑斩杀着的并非这些红甲入侵者,而是与他一同御敌的盖尔人兄弟。

“不!”奥斯卡深邃的蓝眼睛涌出了晶莹的泪水,那自胸中发出一阵怒火像是要烧尽这里的一切,满腔怒火的他连手中的双剑都在颤抖,“这是无耻的背叛!茉莉安呐!瞧瞧我们如今的盖尔人,就像当年神王努阿达遭受背叛一样!”

“小心!奥斯卡!”基尔代尔伯爵用身体护住了奥斯卡,一支冷箭贯穿了他的心脏,他应声而倒。

奥斯卡止住了泪水,他的面色像燃烧中的仇恨烈火,他已经顾不得身后的背叛,而是提剑孤军直入国王军的军阵中,像是一头发怒的野牛。

近了,越来越近了。亨利二世的虚伪面孔就像邪恶弗魔族魔君隐藏在王冠和照面之下,密林中,英格兰的长弓手早已搭好了箭矢在长弓弓弦,那一刻突然的松手,利箭飞出了弓弦。

“父亲!”奥斯卡最后一点宁静似乎也被满腔热血所冲刷,那千钧一发之际,父亲的短剑飞离了他的手心,旋转的剑刃在乱军之中划出死亡的弧线,奥斯卡的心脏中了一箭,飞出的短剑也正中亨利二世的胸口,亨利二世应声坠马,可他身旁的骑兵步兵却根本不予理会。

隐秘的树冠上那个偷窥中的神秘人叹了口气,“我最终还是失败了。”

【公元4015年UN时间实验室】

“命运的齿轮一旦转动,细砂会被碾碎,一切阻碍都会毁灭,然后一切照旧。”神秘人合上了光子屏,摇了摇头,换上了一身白大褂从实验室走了出来。

采访的记者们一拥而上,围住了这个爱尔兰裔博士,他们将话题全部集中在了试验的进程上。

“对不起,诸位绅士,女士。时间就像一架有着巨大齿轮的精密机器,历史会自动的修正,即便你对他做了任何的干涉。他就像电影一样,你修改了电影中的影像,却改变不了历史。即便你回到了过去,通过某种方式干涉了正在进行中的历史事件,但是我说过,巨大齿轮精密机器他会无视这些历史中扬起的尘埃,它会被它无情的碾碎,并继续按照它的方式继续前进。”博士微笑着摇着头,眼里充满了失落,勉强的打着趣,“另外我还看到了我的伦斯特祖先。这是唯一的收获了。”

“那么,博士,按照你这么一说,扶桑政府准备修改过往历史准备了2000多年,引起了亚洲各国长期的强烈不满,那他这样做岂不是按照科学来说,只能算是自欺欺人。”一位亚裔记者找准了机会,抢到了优先采访权。

“恐怕是这样的。即便你美化了他,可他们当年做出的屠杀毕竟在历史的记忆中那就是屠杀。就像我所进行的试验里,通过非直接接触改变康诺特反抗军的奥斯卡的命运,可是他终究还是汩没在了历史的长河中,即便我改变了他们生死命运。可最后一位传记作者连同他的手稿也一并被亨利二世秘密的销毁了,哦,奥斯卡杀死的那个亨利二世不过是个替身而已。这就是命运齿轮的清除这些错误‘程序’的手段。”博士似乎不准备在与这群记者交谈什么,他心中知道,对实验失败最为恼火的是这次实验最大的赞助国--米国政府。

“你们有没有兴趣进行一次接触性试验呢?”亚裔记者紧追不舍,追问如同连珠炮。

“如果你有一点科学知识,知道接触代表着什么吗?除非我们人类生活在第五维,那样的话,这样的接触就等同于三维空间里我们看了物体换个方向而已。而我们生活在三维,如今的我们只能偷偷的看着四维时间轴里的一切。”博士推开了亚裔记者,穿过了围堵的记者群,他不想再说什么,只是想着一个词:“Termina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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