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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道成把自已知道的交趾自金钻公主回归后的变化一一详细讲解了;李道成还特意强调了这金钻公主的法道,她会什么什么,她能如何如何,她有哪些法器宝贝;特别是应宋妃的要求,李道成详详细细地介绍了自已在普陀山的所见所闻,讲了王木木,讲了哈佛大学,讲了水泥大船,讲了战鲸斗鲨,讲了宝陀观音,讲了舌战群戎,讲了瑞士银行,讲了航空母舰,讲了轻松之乐,讲了经合组织等等。还说,自已回交趾后,一直很关心这个哈佛,所以,斥候们后继的给自已还说过王木木的荷塘月色和花开三朵。这三朵花,一是赵倩女,一是宇文柔奴,一是扈三娘。还听说了宋国的八音大会和龙飞凰舞等等。
李道成觉得火车已经渐渐上轨,这个宋妃对自已的唠叨一点也不觉得腻烦,相反,听得很认真,很仔细,时有小问题探讨。李道成觉得,这样的女人还真不像个女人,一女汉子是也,事业心和办事能力同步,男人的冲劲和女人的细腻并存。唉,咱皇帝怎么就不会享受呐?如此美人,不但外形美,而且,其内心世界多丰富啊,与其相处,海阔天空,就是闲聊,也是一种享受啊。再仔细看看宋妃其人,二十来岁,个子是少有的高,比这交趾的高个男人都高,有一米七多;皮肤,在宋人中,算上中的,可在普遍偏黑的交趾人中,她是相当的白皙的;她是一个科技女、一个事业女,所以,她的眼光没有一般美人眼中的媚意,她冷峻,智慧,知性;她的五官,错落有致,长得不错,可是不见一丝艳情,一脸公事公办的腔;她身正影不歪,投手举足,没有一点扭摆晃荡的女儿腔,方方正正,俨然一铁血男郎。李道成很是庆幸,我咋就这么运道好,天赐我一色艺双绝的女一号,不,不,哈哈,应该说是男一号了。
既然是男一号了,尊姓大名呐?宋妃两字要冰冻冷藏了,征求了下宋妃意见,回道,我本不姓宋,你们看我是宋国人,要强纳我为妃,我就成了宋妃了。我,姓,胡,小名,二姑。当然,女扮男装了,二姑两字不行了,姑娘,姑妈,姑奶奶,这姑就是一女性的标签,那,我以钗而弁,姑?可?谐音,且,二可?二可之间,我就姑娘胡二姑摇身一变成公子胡二可了,嗯,不错,我是个二可公子了。
会试的结果没悬念,一众考生,看见这个二可公子是从太师府里走出来的;又是越北第八峒的保送生,外表是风流倜傥,英俊潇洒;榜贴的试卷是洋洋洒洒,字秀,词美,句丽,意深,八股味稍欠,但文扣主题,语语中的,既合实际,又有新意,实是众口铄金的好文章。一时,才貌双全的黑马,不,是雪白**粉嫩的大白马,人气飚升,成为升龙人饭后茶余的一大谈资了。
殿试,无论是实质上,还是形式上,都已经没有悬念了,宋妃,不,胡二可,成了本届科考的状元了。
胡二可高中状元,披红挂彩,敲鼓呜金,骑马游街,可谓屙屎抽烟——前呼后涌,好不威风。
旧时有一幅对联生动地描绘了科考状元前后的境遇:
旧岁饥荒,柴米无依。走出十字街头,赊不得,借不得,许多内戚外亲,袖手旁观,无人雪中送炭;
今科侥幸,衣禄有望。夺得五经魁首,姓亦扬,名也扬,不论张三李四,踵门庆贺,都来锦上添花。
针对宋妃胡二可,对联可改为:
因想学技,无辜被拘。遂成交趾宋妃,逃不得,说不得,无心屈就笼鸟,不愿雌伏,冷宫空度岁月;
今被利用,出逃有望。悉心交好公主,你算计,我算计,不论日升月落,踵门庆贺,笑去海那一边。
可是,胡二可现在是住在太师府的,踵门庆贺?到门房间为止吧。一众等着金榜题名后拉郎配寻女婿的高官显贵们,一瞥胡二可,肤白唇红,面目姣好,俏丽书卷,举止文雅,谈吐高雅,气度不凡。个个觅宝人都像打了鸡血针似的,有门路的,来拜访太师了;有爵位的,去求见太后了;没花头的,终日里在太师府外游荡,指望着能巧遇胡二可,然后丢个手帕,送个媚眼,飞个小吻,秀下歌喉。奈何这胡二可是天下第一宅男,任围墙外风急浪高,他则是心如止水,如同入定,毫无反应。
其实,整个升龙府、整个交趾国,除了三阴谋家外,没人知道胡二可的真相,所以,胡二可也郁闷,无聊了,看看书,至少,粗看,他还挺自在的,实际上李道成跟她明说了,如无外出任务,你的自由天地就现在这卧室和书房,如有越位,难保你不会被落水溺亡,或出其它“意外”事故。好在,胡二可也很在意哈佛的成就,所以,至少,到现在,及近一阶段,大家大方向一致,可以继续合作共事。
现在,三个阴谋家有点纠结,一方面,想让胡二可即刻到位,早点把金钻公主给娶了,那我们心想的宝贝也可以早点到手了;另一方面,又怕贸贸然的一赐婚。这个金钻公主可是从来不会顾及交趾皇室脸面的,如果她不喜欢,她是绝对不会委屈自已的。所以,畏首畏尾,犹豫不决,考虑再三,稳妥些,不如想这样,先设计个机会,让两人“偶然”相遇一下,看看两人的反应,如有不妥,还可酌情处理,打打补丁什么的。
方案既定,李道成兴冲冲的离开后宫回府,到家到了新科状元的书房,一推开门,刚要进门,李道成被眼前的景象怔住了。
前几天,这个从来面无笑容,一直冷漠着脸的宋妃胡二可和颜悦色的来跟李道成商量,说,我这状元也已考到手了,接下来就是守株待兔的事了。我现在闲着没事,不如,你把上次在后宫里给我看过的台钟、煤油灯、拉洋片机、八音盒都再拿来我看看,看看我能不能仿制出来。
李道成想,这是好事啊,我们要你女扮男装,蒙骗金钻公主就是想窃取哈佛的科技资讯,以作自已仿造。现在既然你有信心自已攻关,这也不错啊,无论如何,你熟悉了这些玩意儿,今后你窃取时也能知道孰易孰难,孰贵孰贱了,如果能遇上对方的技术人员,也方便有共同语言,可以作技术上的探讨。所以,李道成大力支持,宋妃还说了,说如果钟还有,请多取二台过来,也要李道成给捎个小锤、小锉、小砧等等的。
后,李道成将皇宫见过的两台台钟,加上自已家里的一台台钟和一台大时鸣钟,还有拉片机,八音盒,煤油灯等统统的都给了她,还加上了些肥皂、沐浴露,以及自已偷偷命人从哈佛抄来的一些数理化的课本等。宋妃也很配合,只是宅在书房里鼓捣这些玩意儿,读书干活,足不出户,不理睬外面的春光无限和莺歌燕舞。
现在推开书房门的李道成怔立当场,为啥?因为这宋妃把他的宝贝大时鸣钟的外壳卸了,只剩一个大机芯孤零零的伫立在书房中央;另三台台钟,一台同样是脱壳了,赤膊的机芯赤裸裸地搁在书桌上;另二台台钟则更惨了,已经被肢解得面目全非了,齿轮、弹簧、擒纵叉、钟摆等,散落一地。哎唷!败啊!状元娘娘啊,我说你是败家子好呐?还是败家女好?
宋妃见这个从不敲门、爱搞突然袭击的太师不速光临,讪讪地说道:“太师,回来了?我的研究刚刚起步,现已将你的大时鸣钟和八音盒嫁接成一体了,你听,你这大时鸣钟原来只能到时报点,虽然报点数会与时间点同步相应,但终究单调了些。我现在把八音盒与其嫁接,那么,到了点,除了报点,还有音乐,岂不美哉?只是你这八音盒原本只有六首曲子,一天二十四小时,十二时辰,我想再编点曲子进去,你帮我弄点铜皮、铁皮什么的,好吗?这儿有清单……。喔,还有,我会把原来的外壳再罩上去的,我不会让这珍贵的大时鸣钟如此衣冠不完整的没礼貌的待客的……”
李道成想了会,说,替你找些工具是小意思,但我警告你,你可千万别打卸下自己贞操带的主意。
宋妃朝着李道成大翻白眼。
李道成赶紧解释,瓜田李下,我这也是为了避嫌。
宋妃满脸通红,转过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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