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一眼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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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毕，只见范汐额头金光一闪，然后风吟呼啸。有强势凌冽的风，在山谷间回荡，无边无尽，似乎一会就行了风暴。小狸吓了一跳，因为这风，一会就将她的食物和火堆都卷走了，就是她和宠物，都差点被风席卷。“汐哥哥，你，你......”什么，她居然发现这风是从范汐额头上生出的，而范汐额头上，赫然有一道竖眼，风正是从这里源源不断的咆哮而出。

“收——”范汐大喝一声，漫天的风陡然消失，而他额上的竖眼，也慢慢消失。吓得小狸好像看到了怪物一样，死死的盯着他。

“好好。”绿光中发出声音：“此乃天眼，不是风眼，造化却胜风眼千倍万倍。吾万年以来，不见人能生此眼。即使圣人，不过生圣人眸。如人王伏羲者，不过一目生双瞳。你很好，他日造化，必定无量。”

“哎，老头，什么是天眼啊？”一旁小狸赶紧问道。

“哦，你乃上古神农之后，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所谓天眼者，道之天眼。这世间，有人以文入道，有人以武入道。有人以兵入道，有人以万象入道。又有人以仁义入道，有人以暴戾入道。千奇百怪，各有法门。然，都不是天道。天道者，包含所有道，才是道。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道可道，非常道，才是道。年轻人，你今日能生道之天眼，他日必有大造化。但道之玄奥，也许你日后修习会比他人更艰深。还望你不忘初心，即使沧海横流，不弃天道。或许能成古今一人。”说完，绿光消失，第五块玉落在范汐手中。

“哇，汐哥哥，你好厉害。小狸也要生一个眼睛。”说着把范汐手上的玉抢过去，使劲摇晃：“喂，快出来，快出来。我也要眼睛。”范汐无语。

又到了晚上，范汐心中想起了夫子，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总感觉欠夫子好多。也许是该回谢柳村看一看了，志学之年已到，然后就去三圣山，夫子说过，人总要出去走一走的。小狸已经吃完了，这货刚才居然弄死了一只野麋。千万不要被她的长相迷惑，以为她只是一个弱弱的女子。

“汐哥哥，我们打一架。你不要用那个什么眼睛，看看你能不能打得过我。嘻嘻......”说完也不等范汐表态，一拳过来，正好砸在范汐左眼上。你妹啊，范汐暴怒，接下来，满山谷响起了范汐的哀叫声和小狸打野猪的声音。

“好累啊，汐哥哥，小狸先睡了。”这货，居然完全不顾被打成猪头的范汐，坐在他身边，枕着他的手臂，一会就睡着了，居然还有呼噜声。范汐也是无语，看看她那熟睡的样子，却又突然笑了。

如果能永远都这样，也挺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