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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迷药!宋弥尔心中一跳,悄悄在自己的广袖里摸索着,摸到一个圆形的硬物,鬼工球!宋弥尔紧紧将鬼工球握住,这里面有迷药,万一,万一待会用得到呢?
宋弥尔心头乱跳,她不知道外头是个什么情形,也不知道接下来会遇到什么,她更是第一次遭遇到这样的情况……宋弥尔强制自己镇定下来,关注朱律的动静。
“别怕,有我在。”
沈湛在一旁握住了宋弥尔的肩膀。宋弥尔心下一定,不由自主地往沈湛旁边靠了靠。
张南光也摸索着站了起来,她声音发颤:“陛下,娘娘,我们这是……”
“闭嘴,站在一边。”沈湛粗暴地打断了张南光的话。
宋弥尔看不见张南光的表情,也想得到她现在脸色定然惨白,也还是个与自己差不多年纪的人,本来身处险境,自己有沈湛安慰,她却被呵斥,宋弥尔心中有些复杂,若是沈湛同样安慰她,恐怕自己心头更难受,可沈湛呵斥她,自己有些欣喜,又有些为自己这种小心思的不堪,她想了想,松开了鬼工球,抽出手轻轻拍了拍已经嗫嚅着站在了自己身边的张南光的手背。张南光瞬间反握住了宋弥尔的手。
她的手冰凉,手心却又有冷汗,冰冷冷湿漉漉,张南光许是也意识到自己的手,单独的时候不觉得,握住了宋弥尔柔软干燥又肉嫩的小手,才觉得自己的手有多糟糕,张南光讪讪地松了手,小声道,“嫔妾逾矩了。”
“无妨。”宋弥尔摇了摇头,看着朱律的身影走了回来。
“情况如何?”沈湛开口问道,他声影沉着,遇着了这般的险境也像是丝毫不曾慌乱,不由得就叫人有了几分安心。
“回禀皇上,”朱律斟酌道,“四面的窗户都被封死了,用的是鸳鸯钉,非蛮力无法破门破窗,但奴婢查探不到厢房外头情况如何,若是用蛮力······”朱律有些迟疑,“若是惊动了外头的看守,怕是不好。”
这是算上她,堪堪不过两人会武功,她并不知道陛下武功如何,但她自诩功夫不错,沈湛是帝王,总不会全拿出时间来练武,总不会好过她的,可这里有三个没有武功的人,总不能将张南光就这样丢下吧?
用蛮力冲出去是不可行的了。
“房顶如何?”
沈湛突然问道。
朱律一愣,露出一个明悟的表情,飞身便上了房梁。
张南光在她后面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下意识地往宋弥尔的身上看了一眼,皇后娘娘身边的人这般厉害,还是不要得罪她为妙。
凡是普通人,都对会武的人有一种天然的害怕之情。张南光家中不是没有武功高强的护卫,她也是有些眼色的,自家那些所谓的厉害的护卫,单是轻功这一招,都输了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侍女。
是了,这朱律又哪里像一名真正的侍女呢,若是不说,恐怕跟普通大户人家的姑娘差不多?
莫不是皇后娘娘专门找来的陪嫁?难道是为了固宠?身边个个侍女都漂亮得不像话······
可是方才这朱律好像说自小就在宋家?
张南光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皇后看起来这般骄傲,她身边的侍女虽说都十分漂亮,哪怕真做一名宫妃也未尝不可,可站在皇后面前,就如同莹润的珍珠与蒙尘的珍珠一般的差别,哪里还需要用得着拿她们来固宠呢?
可谁站在皇后娘娘身边不是这般呢?张南光自嘲地想。
尤其是这一年来,皇后娘娘的面容一天比一天美艳,眉眼都透着光。
如今这宫里恐怕只有柳贵妃,凭着那股子媚意才能较量一二了,可是,这深宫里,不争一争,又怎么知道不行呢?
张南光心里害怕,没别的事情,竟然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正想着,朱律又飞身下来,语气里透着喜意,“陛下圣明,有一处瓦片是松的,费些力气便可以撬开,只不过不知是不是这几个时辰下了雨,瓦片是湿的,出去的时候可能会损毁衣物。”
“都保命的时候了,哪里还顾及衣物?”沈湛轻笑。
几人来到了那处屋瓦之下。
朱律小心翼翼将瓦片撬开,硬是没发出半点声响。
好在几人身形都偏瘦,沈湛也是属于精瘦型的,没有撬得太多。
朱律走在最前。
不一会几人竟然轻轻松松就落到了院子里。
竟然一个看守都没有!
众人疑惑惊讶地对视一眼,朱律甚至摆出了戒备的姿势。
沿着院子边上往外边走。
只觉得这处树木茂密,呼吸起来十分舒服。
小心翼翼推开大门,竟然也是没有守卫!
难不成,这真是谁绑错了人?
还是心虚就跑了?
这才发现外头竟是一片山林!
林荫遮蔽,依稀可辨天上白日,可重重叠叠的叶子遮了,投射在这山林里边,依旧觉得光阴暗沉,温度也冷了几分。
难怪瓦片是湿的,估计是今晨的晨露。
所以他们是在外头过了一夜?
沈湛的脸色更加冷了,在外头一夜,自己的护卫们都还没有找来,若不是有内奸,那便是大多都罹难了。
不知道伯尹与陆训会有多着急。
“走,出去看看。”
众人也不多在门口逗留,不管是何人何意,将他们放在了这里,当下之急就是要离开这山林。
山林蔽目,不便方位。宋弥尔缩了缩脖子,不由自主地搂了搂双臂,刚刚被瓦片打湿了衣衫,现如今山风一吹,寒意侵骨。
“可是冷?”沈湛拉住宋弥尔的手,两人的帷帽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不然至少还能扯下一层薄纱,象征性地御御寒。
虽说山林遮天蔽日,看起来也有几分昏暗,但好歹比屋中好多了。
沈湛这才打量起宋弥尔来,虽然眼底有几分惊惶和故作的镇定,但衣衫未乱,云鬓安好,想来是那些人顾及身份······沈湛舒了一口气,又朝张南光撇了一眼。她方才在地上挣扎,比起宋弥尔不知狼狈了几分,但是好在也是齐整。
沈湛定了定神,朝四周的林子转了一眼,看了看树木密叶的朝向,指了一个方位,“这边是北方,朝这边走。”
众人眼睛一亮,立马朝沈湛指出的方位行去。
脚下密密有许多掉落的叶子,甚至还有野生的杂乱茶树,只不过看上去精神都不大好,想来也不是什么名茶树。
林中偶有清脆的鸟鸣,却又不知鸟在何处,不见小径,众人都踩在生机勃发的草木之上,根茎叶片上的露水,从裙袜之间划过,湿漉漉的,树叶的香气混杂着淡淡的露水清香,宋弥尔的心情就突然放松了下来,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呼出。若不是方才在那厢房小院的记忆太过清晰,她都要以为那不过是一场梦境,不过是今日郊游的一个小插曲。
是了,若不是有方才的那件事,这般与沈湛行走在荒无人烟的树林之间,可不是像郊游?
宋弥尔想起张南光介绍的柳州风土,这恐怕是一座不知名的丘陵小山,比之京城的一马平川更是别有韵味。
可是却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想到这里,宋弥尔心情又低落了下来,他们哪里是在游玩,分明是在逃命!
幸而有沈湛与朱律在自己身边。
宋弥尔正在出神,忽有破风之声呼啸而来。
“小心!”
沈湛与朱律的声音同时在耳边炸响。
她感觉自己被谁扯了一把,慌忙抬头看去,却只见一个黑点从侧面迅速直射而来!
她一个仰倒,那黑点斜插入自己前方的草地上。
是一只箭矢!
宋弥尔心骤停了一拍,像是伴随着她的认识,周围的鸟群突然惊飞而起,接着无数的破风之声蜂拥而至。
那是无数的箭矢!
宋弥尔已经来不及思考,只听得身边沈湛的声音,“跑!”
她被沈湛大力拉起,竟像是半抱着,躲着箭矢背向跑去,“朱律,保护好张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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