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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延长……
沈夜眉头皱的越来越深。
微微闭眼后，沈夜长出口气，随手拉过椅子坐下。
沉默片刻后，他方才声音嘶哑的问道：“什么意思。”
瞧得眼前这男人的模样，也不知为何，南祯心里竟是莫名的有些不忍。
察觉到自己心里那一丝微弱的异样，南桢着实吓了一跳。
强忍下自己凌乱思绪后，南祯挽了挽耳边碎发，借此掩饰。
反观此时的沈夜，表面看似镇定，可那放在椅子扶手上的手掌，却隐隐攥紧。
但凡是涉及到母亲陈颖的话题，他总是无法保持绝对的镇静。
“就是说，可能只要一年，但是也可能会是十年……五十年，甚至……”
“咔嚓！”
不待沈夜的话说完，只听得一道脆响。
实心桃心木制作的座椅扶手，就这么在沈夜的手中化作一团碎屑。
沈夜内心再也无法平静，那黑白分明的眸子甚至都染上些许血丝。
一股无形威压以沈夜为中心，逐渐升腾，进而将整个屋子都笼罩其中。
首当其中的南祯花容失色。
“噔噔噔。”
她身形踉跄，连连后退几步。
就在方才那一个瞬间，她竟是被眼前这男人的其实压的有些缓不过气，不得不保持些距离。
自小沉溺钻研武道的南祯，自问在武道上有些造诣，也见识过不少所谓的武盟高手，却不曾有一个人拥有这般气势。
“好……好可怕的气势。”
南祯光洁的额头渗出一层细密冷汗。
那弥漫在周围的气势久久不散，让她觉得心口似是压了一块巨石，甚至都不敢抬头去看沈夜。
不多时，她突然浑身一松，那几乎令她窒息的气息这才悄然散去。
“呼……”
长出口气后，南祯抬头抹了把额头香汗，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沈夜，美眸中满是骇然。
“这……就是先生之首吗……”
方才那一瞬的暴怒，这才使得沈夜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回过神后，他闭眼调整许久，而后方才慢条斯理的起身。
“抱歉，南祯小姐。”
闻言，南祯摇摇头，道：“无妨，借此感受了一下先生的实力，倒也值得。”
显然这一句打趣的话，全然让沈夜没有回应的意思。
到现在，他脑子里回荡的仍旧是方才南祯的一番话。
“南祯小姐，也就是说……我妈……很可能一辈子，都是这样的状态，对么。”
虽说事实有些残忍，可出于一个医者的角度，南祯不想对陈英的病情有所隐瞒，点点头。
“嗯，目前来看，不排除这个可能。”
饶是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可当听到这番话时，沈夜还是莫名觉得心里一疼，隐隐再次有了爆发的趋势。
见状，南祯心里一紧，忙的后退。
只见沈夜闭眼调整许久，勉强稳下心神，而后睁开眼，看向南祯，道：“就没有其他解决办法了么，如果是周琛前辈出手，也没转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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