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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仿佛在在一瞬间凝结,诺大的帝王寝宫除了男子压抑的喘息声外,连着窗外的鸟儿也停止了鸣叫,仿似沉入了冬眠。
谢良媛手一抖,即刻知道自已碰到了什么,倏地,象被火烫了般飞快收回,掌心处一阵异样,忍不住放在被褥上轻轻擦了一下,眼光闪烁,讪讪道:“皇上,您忙去吧,我……。就不打扰了。”
余光,看到兰天赐的后背僵硬地挺起,动了动,似有转首的迹象。
果然,她眼角扫到,那人慢慢地,慢慢地侧了首,明明他只是看着窗外的霞光,她却觉得他的视线象拐了弯似地落在她的脸上,心弦愈发收紧,仿佛感到时间成了发酵剂,让一种异样的情绪在两人之间渐渐滋生、蔓长。
少顷,兰天赐缓缓向后倾倒,半个身子靠了过去,肘抵床榻,直至,近得呼吸相闻,彼此可以清晰地看到对方瞳孔子中的自己倒影。
“你有没有一种感觉,就是……。”他声音很轻,眸光渐落,定在她干燥艳红的唇瓣上,哑声道:“骨子里的血就像沸水翻腾一样,烧得……。全身难受。”
谢良媛原本只是单纯的紧张,一听他的描述,突然就感到血脉有些炙热在滚动。
她尴尬地轻咳一声,许是太紧张,结果被自已的口水呛住,下一刻,小脸瞬时激红,拼命想憋着,却忍不住重重咳出声。
兰天赐翩然一动,双手便撑在了她身体的两侧,神情象是恨得牙痒,“朕还没动你,你倒咳上了。”
咳也不行?
谢良媛马上抿住唇瓣,瞪着大眼,憋了良久,闷闷地开口,“我……。不是故意想咳,是呛着了嘛。”
“不知所云!”说罢,兰天赐飞快地离了寝床,随手捞过挂在一边的外袍,迅速离开寝殿。
谢良媛听到寝宫门的关闭声,方重重地喘出一口气,接着,尽情地咳了起来,直到把咽喉的那股痒意压了下去,方伸了个懒腰,自言自语道:“不知道祖母怎么样了。”
思及此,谢良媛飞快起身,穿妥后,鬼鬼祟祟地挨近宫殿门,一拉,小脸瞬时垮了下来!
殿门反锁了。
谢良媛认命地将自已摔在柔软地龙榻上,翻了几个身,仰躺片刻后,打了个呵欠,想到昨夜几乎没合眼,便蹭了绣鞋,蒙了被子接着睡。
兰天赐尚未近玉泉池,耳畔便传来兰君小世子奶声奶气地歌声:“可怜青雀子,飞入皇城里,作窠犹未成,举头失乡里,寄书与父母,好看新妇子……”
兰天赐脚底一滑,差点被玉阶绊了一脚。
什么乱七八糟,肯定是兰缜平这小人精教的。
歌词之意把谢良媛比喻成一只失了窠的小燕子,接而劝兰天赐以后好好看好自已的新妇。
显然,这歌是昨晚新教的,小孩子记忆好,第二天就能显摆地唱上了。
走进玉泉池中,水雾迷漫,天青色的薄纱将四周的青石玉壁隔开,六个白玉龙头的嘴里不停地流出温泉,水声清扬,却盖不住孩童嫩嫩欢快的笑声。
六个宫婢着简单的抹胸,两个侍候小兰君沐浴,四个正用毛刷帮着小狐狸母子洗澡。
看到皇帝突然出现,身着亵衣,随随便便披了件外袍,脸色一抹异样的深红,小宫女们脸色皆起了慌意,纷纷跪下给兰天赐请安。
兰天赐只冷漠地皱了皱眉,并没有言语,浴池里的热气让他身体更加燥热,腮边一缕汗流缓缓延着双颊流淌下来,若浴池里只有兰君一人,兰天赐倒不介意与他共浴,可一看到那几只全身湿漉漉的松鼠,四脚朝天享受着宫人梳理毛发,水面是清晰可见地浮着几根银毛,兰天赐只能轻叹一声,欲行离去。
“哥哥,我的小宝宝都长大了,哥哥来看看,漂亮漂亮。”小兰君看到兰天赐,乐了,光着屁股,手脚并用地爬出浴池,全身挂满泡泡,小家伙很聪明,只挑防滑的雨花石径跑,小肥腰的肉一颤一颤,跟小肥鹅似地扎了过来,抱住兰天赐的大腿,嫩嫩地嗓音里有着明显卖宝,“哥哥,小宝宝们都很喜欢这儿呢,它们都夸哥哥这儿好玩。”
小崽子们长得快,才短短不到二十天,已长出金黄色的毛皮,和小狐狸纯白有很明显的差距,显然是遗传了父亲。
小兰君宫殿有自已的浴池,也是引了温泉水,池较浅,是兰亭专为兰缜平所建,兰缜平大了后,自然就用不了,刚好小兰君入宫,便专给小兰君使用。
谁知添了这几只小崽后,小兰君就喜欢霸占承义殿的浴池,一则地方宽敞,池底由浅至深,既可以让他舒舒服服地泡在温泉中,又可以让小松鼠们在深处游泳。
所以,每天早上,小兰君早早起床,得意洋洋地领着一群小崽们去巡逻他的小草园,除除杂草,浇浇水后,便来到这里沐浴游玩。
“皇上恕罪。”宫女们跪在地上,脸色苍白,强抑住内心的慌张,请罪道:“皇上,奴婢劝过兰君小世子,别把松鼠带进来。”
她们自然拗不过世子爷,所以,也就带了些许侥幸,帝王一般是睡前沐浴,清晨时要赶着上朝,多数不会来此,便想着,等小世子玩够了,她们把这里清洗干净,不留一根的松鼠毛便是。
若是平常,兰天赐怎么也会抱起小兰君,可今天,他身体卷着一股邪火,急欲浇灭,可眼前的两个池,一冷一热,全给一堆小松鼠打过滚,他哪里跳得下去。
“哥哥,来,一起洗洗……。洗洗泡泡。”小兰君兴致勃勃抱着兰天赐的大腿将他往里拖,满脸灿烂。
他哪里会知道兰天赐的想法,他觉得,小狐狸是世间最可爱的宝宝,与小狐狸共浴是世间最美好的事,既然是如此美妙的事,自然要与最喜欢的哥哥分享。
兰天赐双手一叉宝宝的腋下,一提,便将他放在一旁半人高的青玉石台上,扔下一句,“好好侍候小世子。”语声未落,人已出了浴池。
离承义殿最近的便是兰天赐的御书房,那里也有浴池。
也不知是不是心里愈急,腹下的燥火升腾得愈快,至御书房时,兰天赐的气息已紊乱,仿似张嘴都能喷出火舌来。
“皇儿,怎么不多睡一会?”
银烛和夜明珠的淡淡光芒下,兰亭着一身玄身长袍,繁复一层一层袖襟在御椅上拂散开,精美的五官如神砥,既使过了而立,脸上却找不到岁月的痕迹。
兰天赐听出父皇语调中隐含了什么,沉默不语,冷眼巡了一下四周,待燕青等暗卫纷纷施礼后,冷然开口,“目前有没有发现呼吸道感染例子?”
燕青敏感地嗅出一股不寻常的禁欲之味,心头好奇,脸上却一本正经道:“暂时没有,有几个狱卒和宋子昂的家奴与珞明生前有接触的,都已隔离到城南外三十里,派了五个御医在那里观察,截止今晨卯时,暂没有发生病发迹象。”眼角,却不着痕迹地将兰天赐全身搜了个遍,最后,心底干笑出声。
看着自家儿子双颊如火,伫立时,双腿微微的不自然,明明一副欲火焚身的模样,可那神情却依旧如殉道者,不食人间烟色。
“皇儿,此事有父皇处理。”兰亭凤眸眯起,嘴角挑了抹似笑非笑之意,指了指一个方向,“去吧,池边玉匣里有父皇给你的礼物。”
兰天赐离去,燕青这才摸着下巴,憋了半天,忍不住明知故问地开口,“太上皇,皇上发烧了?这脸怎么红成这般?”心下却暗自想:怎么看上去象是吃了兰春雪楼那啥药似的。
兰亭但笑不语,今晨醒来时,沈千染告诉他有关儿子的事,他便估摸着,儿子既然把人家小姑娘拐到了龙榻上,今日肯定不会早起。
但昨日荣华街的情况不容拖延,兰亭马上招集暗卫,亲自过问是否有人被感染。
同时,兰亭考虑到谢家的小姑娘身体跟寻常人不同,忌情忌欲,忌大悲大喜,遂,又做了另一种安排,果然,派上了用场。
燕青敛了脸上不正经的神色,谨声道:“太上皇,陶清郡主一行人昨夜子时进入皇城,并未下榻礼部为她们安排的驿馆,而是停在了谢府侧门,暗卫回报,陶清郡主下令,在谢府侧门道边直接过夜,等候谢晋城的车驾。”
兰亭嘴角泛起一丝冷淡的笑意,“果然目标是直向谢府,这陶清郡主行动倒是不避讳。”
二十多天前,陶清郡主带着南宫醉墨签发的通关文碟进入西凌后,暗卫便对这个郡主做了一番调查。
所查到的东西极为有限,因为这陶清郡主并非真正皇家血统,而是南宫醉墨的胞妹南宫初彤的义女。
据暗卫所查,此女来历颇为神秘,有迹可查的,只是三年前,此女在东越皇城开了一家“丽人妆”,专卖女子的胭脂水粉,并教授女子如何画出最美的妆容。
不到半年,此女凭着一手好技艺,在东越皇城一炮而红,并得到了南宫初彤的欣赏,成为公主私人的美颜师。
在初彤公主的帮助下,丽人妆很快风靡整个东越,分号越开越多,到了今年,在初彤公主的促成下,此女成为东越皇商,并拜在了初彤的膝下为义女,御赐为“陶清郡主”。
最后让暗卫查出陶清公主身份,是因为陶清公主此行,多了一对同伴,女的是丽人妆的掌柜之一,亦是东越女商,男的竟是谢老夫人的第二个儿子谢晋成,专门负责谢家在东越的生意。
由此线索铺展开,暗卫很快查出,这陶清公主竟是谢家的旧人,是谢家的长媳钟氏的养女周以晴。
“陶清此行,确定带了多少死士?”
“八人,全部是女子,作为贴身丫鬟侍候郡主在侧。”
兰亭沉吟片刻道:“把谢府的暗卫先撤了,这次陶清郡主来西凌,带了南宫醉墨的亲授的通关文碟,既然他们按着两国邦交之礼前来,那西凌的暗卫就没有任何理由对他们进行监视。”
“是!”燕青迟疑片刻,问道:“那谢家六小姐那要不要留人?”
兰亭问,“她身边原有一个东西的死士,被武元忠点中死穴的那丫鬟现在如何?”
“已痊愈差不多。”
“让她回谢良媛身边,加上之前谢良媛身边就有两个,安全方面不会有大的问题。”兰亭扬手示意众人退下,随后,提笔在纸上落下几个字后,将砚台一压,扬长而去。
兰天赐进了浴池,即刻褪了衣袍,一头扎进冷水池中,缓了许久,体内那股燥热方渐渐弥散,想到方才兰亭的吩咐,便游到一旁,伸手进玉匣,掏出来了,一瞧,精瓷般的脸瞬时如晶体般碎开。
一本绛紫色绢帛画册,上注:《皇宫教习嬷嬷典册》。
打开,一张小纸条露了出来,是兰亭的笔迹:皇儿,女子左侧腰穴可致人半昏半醒,感知不褪,右侧腰穴则相反,皇儿尽可一试。
一抹凉薄带着禁欲的笑容渐升,衬着他嫣红的双颊,镶嵌出矛盾的华美,帝王坐在浴池之内,慢悠悠地把整本典册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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