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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眼正伤心痛哭的小女孩,图紫慕心下感伤,走过去安慰道:“小妹妹,死者已矣。节哀吧!”
本以为不可能这么好劝的,谁知,此话一说,武纤柔擦拭了一把眼泪。虽然依旧有些哽咽,却再也不流一滴眼泪。坚强的抬起头,看着图紫慕,道:“图大侠是吗?可以帮我把林叔叔安葬了吗?柔儿感激不尽!”
抬头的瞬间,图紫慕瞬间傻眼。看着坚强中带着几分倔强的脸颊。看着那冰雪一般的肌肤,看着那日日夜夜让自己魂牵梦绕的脸庞。图紫慕的脑海,一副熟悉的身影环绕心头,挥之不去。
只见图紫慕恍如失神,喃喃自语道:“听雪,听雪?真的是你吗?”
就在图紫慕似乎要失态着去抚摸武纤柔脸颊之际,突然,感觉一阵疼痛从指尖传来。图紫慕立时清醒过来,抽回手臂时,只见手指已留下一排深深的齿印。
“这位叔叔,你清醒一点!”
武纤柔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可幼小的她也瞬间做出反应。狠狠的将面前这位大叔给咬醒了。
图紫慕一愣,凝视着武纤柔看了好一会儿,感慨道:“真像啊,可惜,你终究不是听雪。”
确实,此人竟然神貌都几乎与他一生挚爱的亡妻重合,怪不得图紫慕这般失态。不过明显的差距是,此小女年纪太小。终归不是听雪。
“对了,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方,我送你回家吧?”
武纤柔一愣,家?呵呵,她还能回家吗?自从踏上了面圣之路,她恐怕再无退路了。摇了摇头,答道:“我叫武纤柔,你可以叫我柔儿,如果大侠怜悯,烦请送我去一趟长安吧?”
长安,本就是天下山庄的所在地。拜祭完母亲,图紫慕本身就要回去的。当下自是答应下来。
就在附近,陪着武纤柔将林叔的尸体入土为安后,图紫慕再次乘着武纤柔缅怀林叔之际,随意轰了个大坑,将六名杀手也一一下葬。等一切办妥,图紫慕才带着武纤柔继续上路,不过并非立马向着长安赶去。
武纤柔也挺图紫慕说了,他是要去拜祭他的母亲,等事情结束,才能带她一起去长安。图紫慕娘亲的灵位,距离这里并不是太远,在一个无名山脉中。
武纤柔跟着图紫慕左弯右绕,像是迷宫一般的走了一天一夜,终于到了一个花草丛生,枝繁叶茂的山野之中。美不胜收的场景间,兀然竖立着一座别样的孤坟。甚至可以算得上是个小凉亭了。这里,有着遮风避雨的屋檐,正是图紫慕和他师傅当初亲手为图紫慕的母亲建筑的坟墓。
一块石碑,一个亡魂。这里,正是图紫慕的母亲栖息的地方。
武纤柔看着石碑中的字迹,有些疑惑道:“图大哥,这碑是你立的吗?为何这里写的是李图呢?”
图紫慕看了一眼武纤柔,至今,每次见到武纤柔的眼神,见到武纤柔的脸颊,他还是不受控制的想起听雪。微微一笑,图紫慕如实答道:“我原名李图,不过早年命运坎坷,最终只得以图紫慕这个名号伴随一生。十余年下来,本身的名字早已淡却。图紫慕这个身份,才是我应有的人生。”
虽然图紫慕是在笑,可看在武纤柔的眼中,却感觉到一阵莫名的心酸。自己的人生,刚刚开始便如此,这位图大哥经历的风霜,恐怕更是令人蕉萃吧?
想了想,武纤柔再次问道:“图大哥,我能知道,听雪究竟是什么人吗?”
是的,每次被图紫慕别样的眼神凝视,都有些让武纤柔心慌意乱。可仔细看,注意到图紫慕眼神中五味陈杂的神光,武纤柔更是难以抑制心底的那份好奇!
自从接触下来,知道图紫慕年纪不过三十出头,却已带着几分白发。武纤柔也没再汗图紫慕叔叔,反而以大哥哥称呼。
听到听雪的名字,图紫慕整个人瞬间空白,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看着面前童稚却又熟悉的面庞,终于,图紫慕点了点头,道:“听雪,是我一生最爱的女人。当年,我应好友邀请,前往北方雪域——!”
图紫慕静静的说着当初的遭遇,一点一滴的说给武纤柔听。或许,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对一个陌路相逢的人说这么许多。或许,只是因为武纤柔与听雪太过相似,让图紫慕的心底始终有着几分难以遏止的冲动与期望。
武纤柔也耐心的听着图紫慕的讲解,两人的相遇,与相爱,让武纤柔沉浸在爱的憧憬间,为他们高兴。听到闻芸的横刀夺爱,更是让小丫头咬牙切齿。不过最后两师姐妹竟然抛弃成见,甚至主动将图紫慕让与对方,这更是让武纤柔暗自称奇。
甚至忍不住拿自己比较起来。要是当初的听雪是自己,自己能否做到这般大义?
雪域的悲欢情仇,每每听得武纤柔小手紧握,似乎恨不得冲越时光,去为图紫慕帮忙一二才能甘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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