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南阳黄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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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此是南阳郭聚的信札，道是黄忠此人生性忠厚，然‘而立之年得子，继而子病妻丧’，历经坎坷。望[仙门]怜其苦难，施以援手。”

燕大王粗略看过书信后，未言及黄忠，而先叹道：“南阳郭会之，能以价值五千[金]的灵药无偿赠予一面之缘者，可称得一‘义’字！”

陈城守点头附和。

时黄忠见郭聚，为病子询问[大王仙术]事。郭聚怜其遭遇，赠牛车钱物，又恐其病子耐不住行程颠簸，不顾黄忠的再三拒绝，为其子服下了自己[仙宝拍卖大会]上所得[仙家灵参]。

黄忠父子，因此之故，得以在月余内自南阳赶至济阴白虎境内。

郭聚如此舍财义举，当许一大赞！

……

燕大王两人行至白虎山脚的时候，黄忠父子正坐在牛车上，看着道旁三三两两经过的一众“仙长”及仙家异兽，小声说着话。

“仙长”，是黄忠进入“白虎仙乡”境内，听得最多的一个词。其称呼的对象，自然是数百[仙门]弟子。

起初，黄忠对[仙门]弟子、[仙兽]的认知，大致同于南阳所见的[异能者]、[异兽]。

后二者，郡县中的大户豪族中并不少见。黄忠虽是一心扑在幼子身上，也多有见闻。更曾以500文的价格求购过一尾红鱼，熬成粥糜，喂了病子，奈何并无效用。

自南阳一路行来，黄忠所遇的流寇贼匪至少也有二三十波，其中[异能者]百余位、[异兽]三五十头。或是被他长刀所劈，或是为他单手而擒。

如今病子黄叙怀中的一条三头幼犬，便是此行中的战利品。

秀而不实，虚有其表。

这八个字的评语，黄忠本也想用至白虎山上。但在看到一名女子提着陶罐驾云而飞、一头蜥蜴甩尾扫断树木后，顿时觉得自己才是真正的“虚表不实。无知无识”。

“阿翁，你看那些小白鹿！”

枯瘦如柴的黄叙，抱着三头幼犬，指着右手边。满眼的渴望。

“小瑜儿，快走快走！今日若再迟到，蔡师定然会用戒尺打我掌心！”

“谁让大姐头你贪心，非要与董太守抢‘长牙金彘’！那大彘，岂是淑女座驾！”

“小瑜儿恁多话。驾！”

黄忠抬眼望去，三小儿乘白鹿飞驰南去，扬起尘土一片。

“待叙儿病好，我就捉来一头白鹿，让你天天骑着玩耍，可好？”黄忠抚摸着幼子干枯、稀疏的头发，缓声说道。以往他也是这般安慰着小叙儿，但从未如现在有信心。

延命四十日的[仙家灵参]、腾云飞纵的[仙门]中人、异于寻常的[仙家异兽]，凡此种种，赋予了黄忠莫大的信心——

叙儿一定会好！

“你便是黄汉升了？”

童声入耳。黄忠纳头便拜：“拜见大王！”

“起来吧。”

燕大王望着眼前的中年男子，心生感慨。

南阳一老兵，箭败关云长、刀斩夏侯渊，强挚壮猛、灌滕之徒。成名立业，都在其年岁渐老之时，可叹、可惜！

“汉升年岁几何？”

“报大王，忠三十有六。”

“三十有六？好！”燕大王在陈黄二人不明所以、黄叙充满好奇的眼神中，微笑着道，“三十六好啊！”

两大一小三个汉末土著，是不会明白他遇见“壮年黄忠”的感受的。

[仙术.体疗]。

荧荧光点消散后。黄叙自牛车上一跃而下，与其父相拥而泣。

之后，燕大王怜这一对父子多舛多难，特将其父收入[仙门]。作一外门；又许其子黄叙入[仙门学园]，学文于蔡伯喈。

黄忠于泣声中，叩首拜谢。

燕大王乘云归返，而黄忠则随陈城守登记入城。

此后，每日里除照顾幼子的生活起居、[学园]接送外，黄忠便都守在城主府中。接取、完成任务。

“汉升兄，今日收获如何？”

“任务完成三个，[金]九十、[贡献]七十。”

黄忠对着眼前的怪人回答道。

眼前此子，姓袁名术，乃是汝南袁家的嫡长子。两人初遇，此人报出“出身、名姓”的时候，黄忠还被吓了一跳。

汝南袁家，四世三公，大名鼎鼎。司空袁逢、司徒袁隗、还有士林中人人赞誉的袁绍袁本初，哪一个不是名满天下、路人皆晓的人物！

此人为袁家子，还是嫡子，应更是不凡！

当时的黄忠，心里作如是想。然而，不久两人熟络后，这点想法破灭无踪。

袁家嫡子，乃是捕鱼达者……

袁家嫡子，乃是猎兽第一……

袁家嫡子，乃是田垄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