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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因为懊恼而皱起眉心。

宋其衍却满意地笑着,他探身关了车灯,在一片漆黑中,沿着她的身线一手撩起她的裙摆,靳子琦隔着裙子抓住了他作乱的手。

她努力稳定自己的呼吸,低低地说:“回……回家去好吗?”

“为什么?”宋其衍此刻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哪里还能支撑到宋家。

靳子琦窘红着脸颊,弱弱地嘟囔了几个字,脸已经埋了下去。

他涨红了一张俊脸,一手抱着她一手在车头的储物格里胡乱猴急地一阵翻。

然后靳子琦听到类似于塑料薄膜被撕开的细微声响,然后是拉链被打开的动静,她已经猜到他刚才在找什么,却并未因为他的周到而愉悦。

他什么时候在车里准备了计生用品?

为什么要把这种东西放在车里?

还是他随时随地都打算找个女人在车里……

她刚想开口拷问他一番,却因为突如其来的动作而紊乱了思绪。

最后只化为一声低低的、战栗的吟哦。

宋其衍一边动作,一边在她耳边低语:“这里一般没人,现在叫大一点声音。我喜欢听。”他的声音早已弥漫了情谷欠的喑哑。

靳子琦却更加咬紧了唇,死也不发出任何丢脸的声音。

他亲吻她布满细汗的耳机,轻轻地,温柔地说:“我想跟你在你的车里、办公室里、卧室里都……那样,无论你在哪里,都会首先想到我。”

原来是早有预谋,难怪连工具都准备好了。

靳子琦只是气红着一双眼瞪他,这个衣冠禽兽!

……

早晨醒过来已经八点钟,靳子琦睁开沉重的眼皮,然后发现自己竟躺在宋其衍的身上,而他正呼呼大睡,一副雷打不惊的样子。

问题是,他们身上都没有穿衣服。

昨晚一幕幕疯狂的画面在脑海里走马观花,靳子琦的脸忍不住又红起来。

犹如修女一般生活的靳子琦,何曾想过有一日,也会做出那么疯狂的举动。

忍着腰酸背疼下床,才发现两腿间也是火辣辣的疼,运动过度的反应。

想起昨晚他在自己耳边说的那句恬不知耻的话,靳子琦狠狠地踹了他一脚,看他依然睡得死沉,一脸餍足的欠揍样,心中越发地郁闷。

强忍住身体的不适冲进浴室洗了个澡,才发现身上满是红红紫紫的印痕!

蓬头散发的,还有黑眼圈,显然的睡眠不足造成的。

去衣帽间选了一件高领才遮去脖子上的印迹,出来看到抱着枕头睡得格外香的男人,靳子琦便无名火起,身体的酸疼也随之清晰地传达到大脑里。

——禽兽!

暗自咒骂了一句,靳子琦没有叫醒宋其衍,便兀自下楼吃早餐。

一路上,偶尔会碰到几个佣人,打招呼间发现那些投注在自己身上的眼神不对劲,靳子琦忍不住抬手摸自己的脸对着玻璃照照,并没发现异样。

高领也把她脖子以下的红印都遮掩了,那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靳子琦带着这份古怪走到餐厅,看到宋之任也在,正翻看着一份报纸。

“爸。”靳子琦礼貌地唤了一声。

宋之任应了一声,视线也从报纸上挪到她的脸上,“昨晚你跟其衍很晚才回来,是不是喝了不少酒?”

靳子琦撕土司的动作一顿,有些诧异宋之任关切的询问,昨晚她跟宋其衍并没喝什么酒,老爷子怎么会这么问?

“那倒没有,跟小姨他们出去吃饭,所以弄得比较晚回来。”

至于在靳家发生的事她不打算告诉宋之任,即便他是她的公公,但家丑还是暂时不要外扬的好,尤其是在整件事最终处理完之前。

宋之任却沉吟了片刻,才抬头对她嘱咐:“子琦啊,你跟其衍夫妻恩爱是好事,但有些事关起门来做就行了,没必要广而告之。咳,我这么说,你懂吗?”

靳子琦的眉角一动,自认为可能听懂了宋之任言语间的暗示,然后一张白皙的脸也慢慢地转红,只是他是怎么知道她跟宋其衍昨晚在外面的事的?

宋之任看出她的不解,却也没再继续说什么,只是在用晚餐准备离开时,把他一直攥在手里的报纸递到了靳子琦的跟前。

“即使年轻气盛也得有个度,要是亏了身子说出去也不好听,我相信子琦你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你就替我好好劝劝那混小子,也就你的话他听。”

说完,宋之任便拄着拐杖在明管事的搀扶下离开,嘴里还碎碎地念叨着:“混小子,一天不给我惹事就不消停,还带坏了人家好姑娘……”

靳子琦瞄了几眼那张报纸,宋之任既然把它给自己,必定有深意。

不由地伸手去摊开,然后一张脸开始红白青黑轮回变化,最后定格为红色。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和宋其衍会搞出这样一个荒唐的大新闻!

几乎占据了早报的大半个版面,尤其是那张令人浮想联翩的照片——

她和宋其衍,环形公路临时停车带上,在那辆迈巴赫里,照片虽然模糊不清,但是分辨出他们完全不需要任何的想象。

呃,要想象他们在做什么,则根本不需要分辨了!

靳子琦唯一无法想象也无法分辨的就是,他们究竟怎么拍到这些照片的。

当时她似乎并没发现周围有狗仔跟踪,好吧,就算有,按照当时的情况下,她也没有多少理智去寻找。

她捋了捋过长的黑发,在看到那个标题后一张脸更窘——

宋氏继承人宋其衍与靳氏千金靳子琦陷车震门,揭豪门夫妻糜乱生活。

难怪宋之任要对她说那番话,难怪佣人看她的眼神都那么暧昧不明。

原来是因为她上了八卦娱乐版的头条新闻。

靳子琦和宋其衍的绯闻,很容易就会被上升到靳氏和宋氏的绯闻。

她甚至可以想象,今早靳氏的股价会像坐上云霄飞车般蹭蹭上升。

当然,前提是她这个靳氏千金不能在媒体面前说任何对这段婚姻消极的话。

即便是真心相爱,有时候也免不了要牵扯到利益关系,虽然,这并不是他们想要的结果,他们只想做一对最普通不过的夫妻。

靳子琦拿着那份报纸上楼回房,有些闷闷不乐,而床上酣睡的男人,依旧无知无觉地做着好梦,嘴边还勾起一抹弧度。

走过去在床畔坐下,毫不怜香惜玉地拿报纸拍拍他的脸:“起床了。”

宋其衍被硬生生地从梦中拍醒,怨念地睁开眼睛。

也许因为还没睡醒,带着起床气地皱紧了眉头。

正想发火一掌拍开那没眼色敢打自己脸的东西,却在看清阳光中靳子琦的纤影时立刻软了骨头,抓过她的手用脸颊去蹭了蹭,“早上好。”

极为有礼貌也极其温柔的一声问候,靳子琦却蓦地沉了脸,把报纸往床上一放,冷笑地睥睨着被子下赤身裸(和谐)体的男人:“我不好。”

宋其衍被她的笑看得一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

他先是愣了愣,然后昨晚某些限制级画面快速地在眼前一闪而过。

紧接着,故作淡定地一面坐起来,一面揉着太阳穴,呻(和谐)吟一声:“嗯……我也不太好,头好疼,可能昨晚吃饭时酒喝多了,对了,我们怎么回来的?”

还给我在那里装?

靳子琦抿了抿嘴角,凑近他:“真的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宋其衍眨巴了下眼睛,一脸的纯粹天真。

“你——”靳子琦一时竟被他那诚恳地眼神看得语塞。

宋其衍却厚着脸皮极度淡定地从床上起来,甚至连床单都懒得裹一下,就那样大咧咧地暴露在靳子琦的眼前。

靳子琦愣愣地盯着他腿间某部位看了良久,然后眨了眨眼,再然后是骤然爆红的脸,一边慌忙转过头一边低低地骂了句:“臭流氓,不要脸!”

“我那是持证上岗,你是我媳妇,我们是受法律保护的!”

靳子琦被他恬不知耻的说辞反驳得又好气又好笑,然而见他还是不穿衣服,就有些看不下去地瞪了他一眼,然后随地捡了他的衬衫丢过去。

“快起来吧,去机场前我想先去妈妈那里一趟,看看她怎么样了。”

宋其衍斯条慢理地走去浴室,浑然未觉自己这样赤条条地走来走去有什么不对,进入浴室后又折回来,探着一颗脑袋勾唇笑:“还剩办公室。”

几乎是两者同时进行的行为动作——

他迅即地缩回头“砰”地一声关上浴室的门,一份报纸就狠狠地砸了过来。

直到两人穿戴整齐拎了行李下楼,靳子琦都很有骨气地没先理宋其衍。

原因无非是——

她要求他认错道歉自我反省兼悔改,他却义正言辞地拒不认错道歉不自我反省亦振振有词地表示绝不悔改!

他依然把在靳子琦办公室里玩妖精打架作为本年度最重要的议程。

没有之一。

所以,为了争一口气,就连笨重的行李箱靳子琦也是亲力亲为。

“我来拿吧,看你拎得那么吃力,我心疼!”横扫他一眼,没有回答。

“你不用担心我拎不动,作为一个男人,这点力气还是有的。”

“系好安全带了吗?那我开车了啊!”

靳子琦被他闹得有些烦,当初就怎么觉得这个男人强势可靠,明明老妈子还要磨叽啰嗦,还——

没有在埋汰下去,因为她的视线准确地捕捉到了轿车虚开的储物格。

昨晚的某个画面闪入脑海里。

靳子琦探了个身打开,在里面翻了翻,果真被她翻到了几盒计生用品。

“其实我还是比较喜欢用香橙味的。”他一边开车一边不忘见缝插针。

靳子琦木着脸,翻看了一遍手里的计生用品,“什么时候买的?”

宋其衍憋了一口气,但还是从实招了,“九月十八号晚上十点多一点。”

记得这么清楚……

靳子琦暗自嘀咕一句,随即却黑了脸色,九月十八号,不就是她被安排跟高家公子相亲的那天吗?

也是说从那天晚上开始——

“宋其衍,你这只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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