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被永远扼杀的可能性,无法再次忆起的过去引导命运走向了最初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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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这件事情就是这么简单，不过我说的是本来，现在的话，谁也帮不了他，就算是我那个心也做不到。”

“等一下，连你也帮不了我是什么意思，现在跟之前那有什么不一样的？”

看样子之前洛小依的确是对我的话有所误解，听到我进行的说明后，情绪变得十分激动。

倘若洛小依能看到，甚至碰到我的话，按照以往的观察记录，我甚至可以想象到，她发疯般抓住我的肩膀，使劲的摇晃着我脑袋时的场面。

这时候我是不是应该庆幸，还好我没有实体，否则我可能便要尝一下被摇头晃脑的赶紧。

“原因不应该问我吧？这种事情儿得问你，你可还记得量信息学中对灵魂的阐述？”

对我的回答提出质疑的洛小依，这一次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过来问她。

当然我不是觉得麻烦，我也没有麻烦的念头，之所以这么做是要原因的，因为能跟洛小依交流的时间不多。

要仔细解释说明，实在是太浪费时间了，时间可能够不够我做一次完全的解说，于是我用了最简洁，也是最容易理解的方式。

简洁的地方是不需要详细说明，最容易理解，则是在洛小依的知识范围内，将她引导向答案那边，只要有个大概得概念就行了，接下来就看她自己的了。

“我记得，因为精神精神意识是穿梭时空必不可少的一环，我同样以量信息学去分析了灵魂学，但是这又跟吴晓伟有什么关系？”

“之前你不是问过我，为什么我非要害死吴晓伟不可吗？”

“东扯西扯，你怎么又把话题又绕回来了，你到底有没有想好好的回答我的问题？”

不知是不是我的用词不当，这下洛小依是被我彻底激怒了，说话时大吼大叫的，以至于对我前面的回答，都同样保持有质疑，甚至是否认的态度。

“是的，我又好好的回答你的问题哦，而我的还是很认真的。”

暂且不管洛小依的态度，我承诺过只要是洛小依提出的问题，就会给予其毫无保留的回答，即便是在这种时候，我依旧是很不会看气氛的回答了。

“你够了吧，我现在问得不是这个，你很聪明我很笨，我无法了解你想要表达什么，所以请你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谁也帮不了吴晓伟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不懂的看气氛的话，看样子还有其他方面的效果，被我气的不行的洛小依，反而恢复了些冷静，不再那么大吼大叫，而是用哀求般的态度请求回答。

而对于有着很强自尊心的洛小依而言，对罪魁祸首用这种态度，必定是很屈辱的感受吧，说这番话时，她都是咬牙切齿。

“我没有耍你的意思，以前的几个反问的回答，都是为了让你了解我接下来的话。”

“……”

洛小依保持了沉默，没有在开口说什么，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我讲这当成了默认，于是我继续说下去。

“你穿越时空的不合理性，对这个世界时间的时空造成了很大负担，使得时空出现了混乱，打个比方，这就像是电脑网络里的编程不完善，使得程序出现漏洞一样，而你的做法，让时空的关联性错乱，时空相互排斥，引发了类似于漏洞的东西，解决这一情况，原本只要让你回到原本的时空，相互排斥的时空便会恢复正常。”

“可是我并不知道这些，所以我没有回去。”

洛小依在关键时刻，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话，突然之间问题跟责任都推给了我。

无法否认的是，我的确有着无法推卸的责任，但是我并非没有告诉她，而是没有任何手段告诉她。

至于暗示一类，那种就别想了，前面我已经说过一遍了，在这个量信息还不存在的年代，将不存在的信息量给予一个人，那只会让那个人从这个时空消失而已。

这里指的消失，可不是单单是消失而已。

得到不属于这个时空的信息量，那个人将不在属于这个时空，可他原本有不属于其他时空，因而会彻彻底底的消失，连同与其过去相关的信息量，都会彻彻底底的消失，换言之相当于这个时空的他，从来就不存在一样。

因而这种暗示的方法，无法成为我与洛小依交流的手段，我便没有了任何于洛小依交流的方式，否则到目前为止，我又怎么会没有跟智慧族**流的方式。

算了，现在想这些都没用，我现在还是尽量在时间范围内，回答洛小依的问题。

“漏洞如果无法得到解决，那么迟早会产生类似于病毒一样的东西。”

“病毒？难道是因为这些东西想我才救不了吴晓伟？”

“你这么说也没错，但也不全对，先听我把后面的说完，你就会明白了。”

“好吧！”

不知道是对科学的探索精神，还是因为吴晓伟的关系，洛小依似乎暂时放下了对我的仇恨，态度变得很顺从，就仿佛个乖巧的小孩一样。

姑且不管原因是什么，我时间有限，洛小依也选择继续停下来，那么我也就要说下去的必要了。

“你穿梭时空的目的，是改变未来吴晓伟死亡的命运，可很不巧的是，作为你这次穿越时空的目标，他跟你一同成为了时空排斥的中心，但是他跟你不一样，他所处的不是安全地带的风眼，因此他成了类似病毒的存在，开始是我还没有非得要让他死，只要你回到属于你自身的时空，甚至我能够让他活下去，可是你没有那么做，还不断地进行了时空穿梭，这让时空混乱与相互排斥的结果恶化，到最后他变成了非死不可的对象。”

“那你为什么当时不告诉我！”

就如我所说的，我毫无保留的，将我所知道的内容，毫无保留的告诉了洛小依。

可是听完我的说明后，洛小依非但没有感谢我，还对我又是大吼大叫，咬牙切齿的睁大双眼望着我这边，眼里充满了仇恨与不甘。

从第四次时空开始，正确的说是第六次时空，从洛小依对吴晓伟的死亡因绝望，彻底感到麻木的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几乎再没有看到她流眼泪的样子。

而就在现在，我再次看到了，不同的是，这是对我的仇恨还有不甘，恨我为什么没告诉她，又对自己无法拯救吴晓伟感到不甘。

我想这并不是让她流泪全部的原因，除了仇恨和不甘之外，我想最大的原因还是负罪感。

我打破了她逃避现实的借口，让她明白一切都是源自她自己。

失去借口和理由，这样一来，就算她再次穿越时空，也无法再次沉浸于那短暂的时光，有的只会是更深的负罪感。

前面我早已经说过了，会造成这样的结果，全都是因为她的傲慢，要不是她自己掌握了部分知识，便自以为是的进行了时空穿梭，自以为成功穿梭时空，便以为能够肆意妄为的改变过去。

这是何等的傲慢，若没有这种傲慢，那么以她稳重的性格与理性的思维，就不会犯这么愚蠢的错误，若非她那么胡作非为，也就不至于造成现在的局面。

说到底这全都是她咎由自取，怪不得谁。

“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我没有任何方法告诉你。”

我不会说我没有任何的责任，也没有推卸责任的意思，我只是说明了一下自己的处境，仅仅是回答洛小依的问题罢了。

“我不会认输的，我会回到原本的时空，等我成功完成量信息学的时空论后，我还会回来救吴晓伟的，到时候你别想在组织我。”

将心底对我的仇恨与不甘，还有对吴晓伟的负罪感化为动力，洛小依对我下了类似挑战书的宣言。

这是一种很好的征兆。

是的，没错，是很好的征兆，至少就以目前我站在世界立场而言，洛小依有了这样的动力，是一种很好的征兆。

只不过，她似乎还是没有完全了解我想表达的意思，其中也有不小原因，是因为我没有说出来吧！

“有一点你可能还没有理解，当然也是因为我没有说出来。”

“咦！”

我说过我会毫无保留的回答她的问题，那么有关于吴晓伟现在的处境，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告诉她的。

尽管那会打破她美好的幻想，让她失去现在所有的动力，我也会把事实告诉她，因为在智慧族群里，承诺过的事情是很重要的，掩盖事实可不是一个好的思想。

我觉得有必要，让洛小依了解到她所做的宣言，她已经不可能做到了。

“我不是说过了吗？这是本来，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了，谁也救不了吴晓伟了，就算你回到回到原本的时空，你也无法再改什么。”

“等一下，按照你之前的说法，你不是承认了我的量信息学是正确的嘛，那么这情况应该不是无解的，为什么我又会救不了他？”

好不容易恢复冷静的洛小依，在我纠正其理解后，情绪一下子右边的激动起来。

“很简单啊，为了纠正时空混乱出现的排斥，我已经消除了有关吴晓伟的信息量，我想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吧？”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根本听不明白你想说什么。”

面对洛小依再次提出的问题，我的立场没变，依旧是把我所知道的，毫无保留的说了出来。

至于洛小依是不是真的听不懂，这我就不太确定了，从她的神情上看，的确是那么回事没错，可是根据她说撰写的量信息学，这样的阐述她应该能听懂才对。

姑且不管洛小依是不是真的听不懂，既然她对我的回答提出疑问，那么我就回答一下好了。

可是说明和解释似乎没用，那么我就单刀直入，让洛小依自己理解一下现在的状况，那么应该就会明白我想说的是什么。

“你为什么穿梭时空，不断徘徊于这个时间段的时空？”

“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忘记，我是为了改变他的命运。”

“是嘛，那么我换个问题，你说得他……是谁？为什么是他而不是名字。”

于是，我问了有关吴晓伟的问题。

“这不废话吗，他当然是……”

刚开始时，洛小依对我提出的问题感到莫名其妙的同时，又理所当然的准备回答我的问题，可是当她话说到一半，准备说出吴晓伟的名字时，声音突然就止住了。

“咦！”

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洛小依整个人愣住了原地，一脸的不可置信，我明白她是无法接受这一事实。

而为了证明我说得是真的，接下来我又随口连续问了几个问题。

“第一次时空穿梭，你在那里呆了多久，他是因为什么什么而造成意外死亡的。”

“第二次时空穿梭，你又在那里呆了多久，期间都发生了什么，最后他又是因为什么造成死亡的？”

“第三次时空穿梭，肖常鸣是什么人？你是怎么跟他发生矛盾冲突的？”

我一口气问出的几个问题，洛小依一个都没有答上来，她双手用力的按着自己的头，努力的想要会像起来的样子。

只是这都是白费功夫而已，这么做非但不会让她想起什么，反而这样的强迫自己，不过是在折磨自己而已，就像现在这样，回想不存在的东西，头痛是很正常的。

“为什么？为什么我都想不起来了，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抱头拼命回想了一会儿，洛小依怎么也想不起来，又不清楚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便把问题都归咎到了我的身上。

也是，换做是我站在洛小依的立场，同样会认为一切都是对方造成的，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尽管不是我直接造成的，但是追根究底的话，的确是我做的某件事后，才让洛小依想不起来“他”的事情。

我作为罪魁祸首，她现在肯定恨死我了吧，可是能够回答她的问题的，也就只有我了，因此才只能问我。

“正确的说，你不是想不起来，现在身有所感的是你，这点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撰写了量信息的洛小依，对记忆这种暧昧不清的东西，同样是有一定的了解，并且现在她是作为当事人亲身体验，肯定比我还要清楚，她不是想不起来，而是本来不存在的东西正在消失。

“我不明白，我什么都不明白，为什么我会想不起来，为什么快告诉我啊！”

我原以为洛小依会很清楚，可似乎却并非这个样子。

洛小依一口咬定自己不明白，继续向我询问着缘由，样子看上去不像是装的。

也是，看洛小依现在的模样，我也看得出其现在头很疼，毕竟回想已经用了她全部的心力，在让她冷静的想明白这些，的却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既然她想不明白，有想要知道，还向我提问了，那么我就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好了。

“由于你拥有复数平行时空的记忆，现在你的精神意识基本上不受时空的影响，任意时空消失或是发生改变，本应该都不会对你的记忆造成影响，可以现在却说不出来，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嘛？”

“难道……这不可能，不可能，不……”

听完我的讲解后，洛小依似乎很快便明白了什么，但是又接受不了，因此一口否认了这一事实。

尽管我觉得洛小依了解了，但是也不排除没有想清楚的可能，因此在听到她一口否认之后，我将后面的话继续说了下去。

“不是你想不起来，而是因为我清除了任何有关他的信息量，拥有着复数世界线记忆的你，任意一条世界线发生改变，或是多数世界线发生变化，都无法对你的记忆造成影响，可你却想不起来‘他’的事情，这意味着他的过去，他的未来，他所经历过的一切都一同消失了，并且这不是指单一的世界线，而是所有的世界线，更容易理解的说法，他从来没有在这个世界的存在过，所以不是你想不起来，而是这些记忆都成了不存在的东西。”

这番话刚说出口，洛小依便已经是泪流满面。

之后随着我越说到后面，洛小依受到的打击就越大，最后更是失去了全部气力，噗通一声，双脚无力般的跪坐在了地上。

“不，这不是真的，这都不是真的，你在骗我没错吧，我会老老实实的回到自己的时空，所以请你如实的告诉我，他没有消失。”

洛小依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就是不知道，她是真的认为我在骗她，还是想要逃避现现实。

根据目前的状况，比起前者，我觉得后者的可能性应该更大。

“我没有骗你的必要，我可以认真的告诉你，我没有骗你，另外不管你愿不愿意，接下来你就会回到属于自己的时空。”

不管洛小依是怎么想的，总之我依旧是毫无保留，把事实全都说了出来。

“，把他给我还回来，把他还给我，所有的责任都在我的身上，跟他没有任何的关系，要消失的也应该是我才对。”

“真的很抱歉，就如前面我说过的，现在谁也帮不了他了，就算是我也做不到。”

“混蛋，把～还给我。”

到最后洛小依连他都说不出口，甚至对于自己想要说的什么，都抱有疑问。

“咦！他？她？它？他是谁？她是什么人？它又是什么东西？咦！我想要说什么来着？”

眼角泪水还在不停地滑落，说明了洛小依还是很伤心的，可是变得语无伦次。

随着“他”的存在完全消失，洛小依失去了所有有关他的记忆，以至于最后都不知自己是在说什么。

在吴晓伟的存在完全消失之后，洛小依失去了穿梭时空的理由，因此被传送了她自己的时空。

好不容易才有个人交谈一下的，就这么结束了还真有些可惜，本来还想再多聊几句的，那我应该便能对这一智慧族群更加了解。

之后又要恢复以往的存在形式了，虽然没有什么感觉就是了。

世界上想要得到什么，都是需要代价的，而这或许便是我为此付出的代价，同时这也是我的命吧？

我是一名观测者，我的名字是……

我并非没有名字，只是从我拥有独立思维开始，就不记得我曾经的种种，其中包括名字。

这么说似乎又有些不对，确切的说，我连拥有独立思维之前，是否拥有过去都无从知晓。

像这样毫无根据的说辞，智慧族群称之为自相矛盾，可这就是事实，我的确没有拥有独立思维之前的记忆，却又有种做了一个很长的梦的错觉。

长期以来，我都是以“观测者”这一称呼自称，换句话说，这也应该便是我的名字吧！

观测者在智慧族群的含义，是测量相关物理性质的人或仪器，而我的职责，跟一部分世界的观测者有点儿的相似，于是便已观测者自居。

若要要问有什么区别，用智慧族群的方式表达，那便是天差地别。

仅有相似的一点，就是与测量近似的含义，只是我测量的对象，并非仅仅是物理性质而已。

我身为一名观测者，存在的本身不存在任何信息量，因此我不会受到任何空间、时间的束缚、甚至于任何的世界，都几乎无法对我进行约束。

我不存在于任何世界，对任何世界而言，我也是不存在的存在，因此时间与空间都无法对我有任何作用。

然而为何能存在于此，这点儿连我自身也无法解释，毕竟我自己也不知道。

作为本故事的主角，应该有不少人对我的长相感兴趣，作为回应，我本来也应该好好介绍一下自己长得怎么样。

可惜的是，我也不知道自己长成什么样。

我身为一名观测者，不存在这任何的信息量，不会受到空间、时间与物质影响，这意味着我虽存在于此，但事实上我并不存在。

从很久诞生到现在，我一直都是一个人，可惜的是我没有孤独寂寞的信息。

再过去的观测中，我也曾观察过一些因为孤独，而体验到理性所无法体验到的信息量，如果能感受到一下的话，对我而言或许也是不错的。

只可惜的是，对我而言，这就是一种奢望吧，虽然我也不明白奢望是什么感受就是了。

看到这里，或许会有人疑问，我已经活了有多久……

对于这样的问题，我依旧无法做出任何回答。

身为观测者的我，徘徊于各世界的期间，见证了无数旧王国的覆灭，无数新王朝的崛起，那是永无止境的漫长循环，最终文明达到巅峰后，智慧族群的自我毁灭。

不但如此，我还曾见证过大爆炸后，新宇宙的诞生，直接最终崩坏毁灭的全过程，而且见证过不仅一两次。

因此若要提及我的年龄，便需要以宇宙的生命为单位。

即便如此，我存活的岁月，依旧是一个天文数字，所以连模糊的数字也说不出，只能这种形式说明一下。

“这个世界的观测结束，该去下一个时空了。”

在这件事情告一段落之后，我将从世界那里获取的信息量，重新换给了这个世界，然后继续开始了我的下一段旅程。

——下一段旅程，又会是怎么样的一个故事呢？

我虽没有任何关于期待的信息量，但是这并不代表，我无法喜欢这由智慧所演绎一个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