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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辈子,我曾经错过了你两次,那是我做过的最最后悔最最不可原谅的事情.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陪着你走这一段人生路,不开心的时候陪着你,哭泣的时候陪着你,开心的时候陪着你,无论怎样,我都一直陪在你身边,再也不会走开,不管十年前还是十年后,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只爱你一个人.”
新郎感人的求婚词说完了,场内却仍然是一片安静,安静得怪异!
咦,这到底是真情表白还是环节设计嘛?
不过,十年前,十年后,这个时间跨度可真是有够久的,那应该是真的吧?
岑家大小姐的情史这么长了啊?竟然都没人透露出来?
那现在的沉默,是接受还是拒绝?
在众人等得有些不耐的时候,穿着礼服的主角终于伸手将花接了过来,但是却没有伸出手给他将戒指戴上。
“这位先生,你的求婚还不够诚意,这才是第一次,等你求到第101次我再考虑吧。”
傲娇的大小姐施施然道。
跪在地上的男人却依然保持着微笑,“好,我继续努力。”
——
宴会成功地落下帷幕了,收获满满的各回各家,岑静怡送走了所有的宾客后已经是凌晨了。
累极了的她在洗手间里洗了洗脸,清醒一下后踩着高跟鞋出来,一双平跟鞋递到她面前,“要不要把鞋子换下来?”
两人手牵着手从酒店出来,清凉的风拂面而来,吹起她一头长发。
“我们走路回去好不好?”她提议道。
“好。”
于是,舍车走路。
这个时间段,路上行人已经非常少,连带的车子也不多了。
“你今天不去胡昭雪那边吗?”她走在花铺的台阶上侧过头问道。
今晚的宴会,她是有跟他提过,但是正好与他要去胡昭雪那做治疗碰上了,他是要移开的,但她不同意,所以,他只能由着她。
但是,最近他的病情真的好了很多,晚上睡眠也好,去胡昭雪那边已经不在需要补眠了。
所以,在胡昭雪的建议之下,还是过来了,甚至跟她求了婚。
当然,她没有答应也是在他的认知当中。
她回来的时候就说过,暂时不结婚,让他再追她一次,所以,他追的还不够。
“下午五点就结束了。”
“这么快呀。”
“你回来,我已经好了大半。”他微笑着。
“我没答应你的求婚,你会生气吗?”
“怎么会?是我不够好,等哪天你觉得我做得好了再答应。我会等你,等到你愿意为止。”
“温雅昕,我脚疼,不想走路了!”
她从花铺上跳下来,静静地望着路灯下的他。
还是那张脸,那个眼神,就这么静静地回望她。
“我背你走。”
时光仿佛从未走远,而他们,从十年前到现在,似乎从未分离。
她趴在他的身后,将脸埋在他的颈肩,湿湿热热的眼泪晕染在他的衣料上,渗进他的皮肤,一直渗到他的心底,心脏泛起熟悉的痛。
“好好地,怎么哭了?”
他低声问道。
“你放在抽屉里的机票,我看到了。”
那是前天,她跑到他的书房用他的笔电,无间在抽屉里看到那几张飞往巴黎的机票,没有检票的机票,从当年她离开的那天,一直到现在,整整二十六张。
“恩。”他只是轻应一声。
想她想得快要发疯的时候,他总是忍不住订了前往巴黎的机票,可却从来没有真的用过哪一张。
想而不能,不敢。
“那你为什么不去找我?”
他不会知道,其实她内心有个角落一直在等着,想着他会不会来找她呢?
结果,她什么也等不到。
可是,还是傻傻的忘不掉.
“我的心没有一天不在你身边。”
回应他的是她的尖牙利嘴,她咬他,狠狠地咬着他颈间的肌肉,咬得自己牙根都泛疼了,他吭都不吭一声。
一直到她松了嘴,又朝他吼着:“温雅昕,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许你再这么被动,听到没有?”
“好。”
他笑着回她。
不会了,这辈子都不会再放手了,除非他死了。
“要是有一天,你背不动我了,怎么办?”
“没关系,我可以推着你走。”
她再度将脸埋进他的脖子里。
——
清新甜美的早餐,本应是温馨的早餐时分,结果在许家——
“许纬航,你怎么又回来了?”
端着一碟自家老公刚煎好的漂亮鸡蛋出来的岑佳怡,却看到本应到对门爷爷奶奶家的儿子却趴在餐桌,两只胖呼呼的小手正抓着牛角包,还有一片烤得微黄的土司正要往嘴里塞。
听闻妈咪的尖叫声之后,他动作非常利落地从椅上跳下来就往房间跑。
“站住,你给我站住!不许再吃了。”
她放下碟子尖叫着追了过去。
她家儿子个头壮壮,当然胃口也是超级一流的好,每一餐都是吃得光光的,还要舔着小嘴儿。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家这是有多穷,每天都喂不饱儿子一样。
可实际是他的胃口太好了,她担心他吃得太撑了啊!
体检的时候,身高体重都已经起过同龄人了,她不想他提前过早发育啊,虽然医生说他身体发育没有任何问题,而且他运动量也大,不用担心。
可她还是——
特别是刚才他明明吃了好几个牛角包,两个荷包蛋,还有一大杯牛奶,她就让许经年送他到对门的爷爷奶奶家,结果他竟然自己跑回来继续吃。
手里拿着东西的许纬航跑得可快了,就算岑佳怡腿再长也追不上他,‘碰’一声,书房门给反锁上了。
妈咪在门外,食物保住了,继续吃!
岑佳怡气得捶了一下门,疼得直皱眉。
“他喜欢吃就让他吃呗,砸疼自己没有?”
许经年过来,拉过她红通通的手背,心疼极了。
真是坏脾气!
“再这么吃下去,以后长成胖子怎么办?”她不满地瞪着他。
“怎么可能?他只是胃口比较好,而且每天跑来跑去的,吃下去的东西刚够消耗而已。别气了,过来吃早餐,等会上班要迟了。”
许先生哄着娇妻回到餐桌,给她倒了一杯牛奶:“不仅是准妈咪要保持心情愉快,备孕妈咪也一样的。”
他们都喜欢孩子,所以,准备要第二个。
“要是再生出一个贪吃的孩子怎么办?”
“没关系,胃口好就行。”又不是养不起呢。
“要是女生这么贪吃,长成小胖妞很难看的。”她一边喝牛奶一边不愉快道。
“哦,那你小时候很漂亮呀。”许经年含笑地看着她。
“废话,我小时候不漂亮长大后会是大美人吗?许先生,看仔细一点,我脸上没有一个地方是造假的。”
“知道你的美都是真的。”这一点,不可否认的。
女人是丽质天生还是动刀子出来的,还是可以看得出来的。
他家的佳怡绝对是纯天然的啊。
“那是肯定的。人家小时候还是按照淑女养成来教育的,吃东西都不许讲话,更别提像许纬航一样狼吞虎咽的,像是饿了他几天一样。”
“你喜欢那样?”其实在外人面前,他的佳怡确实是很有名媛淑女的风范的,可惜一在他面前就破功了。
当然,他喜欢的便是她在他面前最特殊的那一面,风情中还不夹着一抹小可爱。
“还行,习惯就好。”她喝完了牛奶放下来,煎得八分熟的鸡蛋推到她面前,“要是有个女儿,当然该学的东西一样不能少。”
“诺诺也没有特别学什么嘛!”
“那是因为她妈咪以放任教养为主,我哥就随着她呗。可是诺诺还是有跟绵绵一起学钢琴啊。”他们这些出生在富豪之前的千金,一生下来就注定是富贵命。
但是身处这个圈子,未必要培养成女强人或手腕高超的社交圈名媛,但学会某些东西是这个身份的基本配置,例如说乐器,骑马,网球多少涉入的。当然,通过学习这些东西来培养高雅气质是主要原因。
“好,要是有个女儿,以后让她跟你小时候一样,培养成个人见人爱的小可爱。”对于这一点,许经年还是听老婆的。因为他也喜欢知书达礼,乖巧漂亮的女儿。
早餐吃完了,锁在书房里吃完东西的小家伙也跑了出来,爷爷奶奶刚好过来接他。
肯定是在书房里打电话到对门让二老过来的,免得又被妈咪凶一次。
岑佳怡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儿子离开前还乖乖地朝她挥手!
许经年收拾餐具,她进了书房拿两人的公事包,却发现他的书桌上有一团揉得皱巴巴的手帕,她蹙了蹙眉毛走过去,肯定是刚才那贪吃的小家伙找不到纸巾擦手,随便找来的。
她捏起来,正要丢去,却眼尖地发现,这块有些泛黄的手帕怎么这么眼熟呢?
她举起来摊开,果然在最下面的角落里看了那用红色丝线绣的JOJO.
这个,怎么会在这里?怎么可能?
“佳怡,好了没有?”
许经年走过来轻唤一声,里面的人没有回应,他走了进来,看到她手里捏着那块眼熟的手帕时,脸色有些尴尬,“怎么了?”
这个东西,她是怎么翻到的?他不是一直放在书架的盒子上吗?跟那根雕像一样,只是一个纪念品罢了,他不想让她误会,更不想让她生气.
“佳怡,这个也是跟雕像一样的,没有什么特别意思……”他开口解释,却被她打断了,“你知道我的英文名字吗?”
他摇了摇头,在公司,他一直都没有用英文名字,他也不去追问这种小事。
“这个——”她指了指那个“JOJO”,“就是我的英文名字,而且,如果我没有认错的话,这块手帕可是我妈咪专门在国外为我定制的。”
所以,如果他没有理解错误的话,这块他收藏了二十多年的手帕的主人,其实是他的佳怡,那个没有脸的雕像也是他的佳怡,那年的那个女孩,是他的佳怡。
原来,命中注定的缘分,竟来得这般的早!
早到,让他根本没有意识到。
而一直到现在,他才知道,原来那个人,竟然是她!
他一下子无法言语,只能这么傻傻地盯着她的脸看。
那时候,十一二岁的纯嫩小少女与如今风情万种的女人,两张脸,慢慢地重合——
不要说许经年不可置信,连岑佳怡自己也不敢相信。
她当年真的有做过上次他所说的那件事吗?为什么她没印象了?
真的是太长久了,久到她已经忽略这么一件小事?
那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
他们的认识竟然已经可能追到那么久远的时候,可他们在公司也有认识几年了,竟然都只是仅仅知道对方的存在的程度而已。
原来,对的时间,对的人,才是真正的幸福。
一阵阵带着匆忙意味的电话铃声打断了他们彼此凝视的眼神,是她的手机响了。
她收回目光,拿出手机-
才听了一句后,脸色骤变,“好,我马上过去。”
“发生什么事了?”许纪年脸色也是一紧,走过来握住她的肩膀。
“容臻哥发生车祸,正在准备手术——”
“我陪你过去。”
闻言,谁也没有心情再来怀旧了,交待了二老一声后便匆匆赶往医院。
——
来到医院时,岑致权与岑致宇已经赶到,都在手术室外面等着。
岑容臻父亲与名义上母亲都不在国内,他的生母前几年离开父亲去了香港,所以,如今能么一时间赶来医院的只有家里这些兄弟姐妹了。
除了自家人之外,手术外面的地上,还蹲着一个衣物有些凌乱的女子,长发披散在身后,脸埋在膝盖里低低地哭着。
这?
“佳怡,你过去安慰她一下。”岑致权面色冷峻地开口道。
“她是前任嫂子花小姐?”
岑致权点了点头。
虽然很好奇为什么她会忽然在这里哭成这样,但她还是依言走了过去,蹲下来,伸手抚上她的肩膀.
“别哭了,容臻哥一定不会有事的。”
他们已经离婚,再叫一声‘嫂子’也不合适,但是叫‘花小姐’好像又太陌生了,最后,她干脆什么也没叫。
其实,他们结婚三年,但是结婚之后她便一直住在澳洲,与家里的人都不怎么亲自,她也几乎没参与家里任何的聚会,若不是当年有个公开的婚礼,谁也不知道容臻哥与她真的结婚了。
只是,只一场来得有些莫名其妙的婚姻,结束得一样的莫名其妙。
她唯一知道的就是,当年花小姐开口要了一笔不少的彩礼,据说用来挽救岌岌可危的家族事业。
她与容臻哥可算是有目的性的,那从未与任何女人有过暧昧传闻的容臻哥为什么要与她结婚,她就不是非常清楚了,总之,是大哥答应了这事的。
她曾经有些八卦地问过闵闵,那一向八卦的家伙却呵呵一笑,什么也没说。
反正肯定是有隐情的,至于是什么她不知道而已了。
花蕾一直哭啊哭,怎么劝都不停,直到手术室的医生出来告知,他没有生命危险后,她才愿意从地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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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计划今天要结局的,然后一些原因暂时不结,再过几天吧,么么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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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片段:
某天,慕二爷难忍她造型。
“给你三年时间,长发要及腰。”
三年也毕业了,夏至邪笑抚摸下巴点头道:“据说啪啪时很妖娆。”
她话刚落下,一个手指弹到她脑门,他狠道:“老师就是这么教育你的?”
“靠,我班上男生都这样说,不信你去找个长发女人试试……”
她抚摸额头声音越来越小,瞥慕二爷那阴沉的脸色,她索性乖乖点头道:“嗯,长发及腰,一起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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