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爱丽丝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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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区扬鼓掌对伊萨克斯博士的智慧表示赞赏，但维斯特丝毫不敢放松——他见多了大人物，明白对于这种“人上人”来说，赞赏和宽恕是两码子事。可以欣赏一个人，但绝不会因为这份欣赏而改变自己处理的方式。

幸好，伊萨克斯博士更是一个十足的学者，无论何种情况，都先把自己的观点说完，他续道：

“故意用1号实验体的事故来试探三位天人，这是我的建议，原因很简单，如果人类科技的产物能胜过天界，那这天界也并非什么强大的场所。所幸，你似乎也看出来了这一点，故意让这位美丽的少女作秀，用我们可以理解的方式干脆利落地解决了它。是吧？”

区扬微微颔，道：“不错。”

伊萨克斯博士很满意区扬的态度，继续说道：“至于故意放走假的爱丽丝，甚至让你看到这个爱丽丝，这也是我的主意。如果这一个小小的手段就能蒙蔽诸位天界来人，那我们人类也无须害怕。就结果来看，你的那些同伴是否看出来了还不好说，但对于你来说，这点伎俩只是非常拙劣的把戏。对吧？”

听到这里，区扬微微冷笑，漠然道：“你都说了这是‘把戏’，也就是把本座当小丑一般戏耍了？”四周气温骤降！区扬散出强大的杀气，仿佛一个回答不善就会出手；维斯特神色一变，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no，no。”面对区扬的危险，伊萨克斯博士连连摆手否认，不紧不慢地道，“这其实只是一个游戏，我把你当成了一个玩家，进行一场智力上的比拼……请您收敛您的力量好吗？对于你和我这样的智者，打打杀杀是最煞风景的事情。”

区扬没有说话，却也把杀气收敛——废话，本来就是吓唬人，想要杀人的话，根本连一丝气息都不会流露。

伊萨克斯博士眉飞色舞道：“人之所以为万物之灵，无非是聪明的大脑。我想你也能够理解，武力是有穷尽的，但智力是无限的……哦哦，我跑题了，我接着刚才的说……我说到哪里了？哦对了，游戏，这是一场游戏——事实上，‘爱丽丝计划’我也私下里称呼为‘爱丽丝游戏’……我又跑题了——如果我能用假的爱丽丝蒙蔽你，那也只不过是你在斗智上暂居下风，我们完全可以再开一局；现在你看出了爱丽丝的虚假，那也只不过是我暂时输了，没有什么好怕的。”

“有关这件事情，我把它看作是游戏，可你又何尝不抱着游戏的心态在这里游玩呢？从你在赌场的表现就可以看出来，你注重的只是一个游戏的过程，而并非结果。如此一来，我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最后，说实话我并不服气。有关爱丽丝的事情上我会输，完全是因为我不了解你的手段。如果我知道你可以用一种特殊的能量标识来分辨真假，我一定事先研究透这种标识！说白了，你认为我的是‘凡人的智慧’其实并不中肯，只是因为你我双方的信息情报不对等罢了！”

长篇大论一大通说完，伊萨克斯博士终于停下嘴来，感觉有些渴了，对旁边目瞪口呆的维斯特道：“伙计，给我来杯咖啡。”完全不在意怠慢了区扬。

伊萨克斯博士的话虽然颠三倒四，而且非常混乱，但主要意思区扬还是听懂了：

简单来说：心态决定一切。

这个叫伊萨克斯的博士，是以一种游戏的心态来面对之前的一切，包括所谓的“爱丽丝计划”；同时，他把区扬这个“天人”当成了一个游戏的对手。双方不论身份，公平比斗——如同网络对战游戏，谁也不知道坐在网线另一端对手的性别、年龄、地位……仅仅是一较高下的对手罢了，无须紧张。

事实上，区扬倒还真不在乎伊萨克斯博士的“戏弄”；虽然假扮“天人下凡”，毕竟少年还是以轮回者做任务的心态面对这些“剧情人物”的——跟游戏也差不多了。

而且，的确像是伊萨克斯博士说的那样，他之所以会输，完全是因为不了解“天人“的种种手段，但是，区扬却对这些“凡人”的伎俩了如指掌——这也是当然的，少年本为凡人，修成非人。如此，胜过“凡人”也没什么好得意的。

所以，区扬收敛了杀气，洒然一笑：“你说的不错，这只是游戏。”

听到区扬这么说，维斯特终于松了一口气，不过他这一口气喘得太早了。

“不过……”区扬笑了笑，“既然是游戏，就要有彩头。两场游戏我都赢了，所以我要两份彩头。”

仿佛早就想到区扬会这么说，伊萨克斯博士饶有兴趣地道：“虽然我想到你会谈条件，不过你会提出什么条件，我还是很感兴趣的。而且，毕竟你拥有绝对的武力，不追究我的擅自开局也算是一种宽恕，所以，无论你提出怎样的条件，只要在我的能力范围内，我一定做到——哪怕是我的生命。”

对于西方人了来说，自己的命可是比一切都重要的。

听到伊萨克斯博士如此大包大揽，维斯特神色着急，唯恐区扬真的提出这种要求。

微微颔，区扬开口：“第一，给我爱丽丝的行踪，并且协助我找到他。找到之后，我要带走她，你们不可再为难她。”不知不觉地，区扬也变换了自称，不再用“本座”这种高高在上的说法。

听到区扬第一个条件，维斯特略略松了口气，连忙道：“这个好办，鄙公司上下必定全力以赴。”

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区扬续道：“第二，爱丽丝的克隆体，我全要了。”

这个维斯特可不能做主了，看向伊萨克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