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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盈战战兢兢的走向帅坐。萧何曹参率先起身,大礼参拜;“参见主公——请主公受武安侯印绶——”这是楚怀王熊心给刘邦封的。稍后写封信给怀王,让他下一道旨意,承认一下,手续齐备。刘盈就是真正的武安侯了。
刘盈正要接过印绶。吕雉抢先一步,接了过来:“主公年幼,印绶,由我代为掌管,诸君有没有异议。”萧何是了解吕雉的,可以说,吕雉是他看着长大的。萧何在沛县做小吏的时候,和吕雉的父亲吕公相交莫逆。
他知道吕雉这个丫头,为了达到目的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的。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其实萧何也有自己的算盘。刘盈今年四岁,也就是刚会说话走路。这个乱世这样的年纪,能活下去就不容易了。统领大军,那是纯属扯淡。吕雉十八岁嫁给刘邦,今年也不过二十三四岁,能够什么作为?再狠也是个头长见识短的女人!这种人不要和他正面冲突,要利用她。
萧何道:“这样做在合适不过了。夫人是主公的原配妻子,又是公子的娘亲。替公子号施令,相信应该没人会反对。”
刘贾心想,一个女人懂什么?最后还要依靠我这个亲人。当即表态:“还算妥当。”樊哙是个傻袍子,萧何怎么说,他就怎么说:“我同意,我同意。”王陵又有意见了:“不对,不对,既然是公子即位,那当然是长子。刘盈不是长子?”
他不提这件事情还好,这一说,吕雉的耳朵里仿佛被人灌进去一勺辣椒油,气的她脸都白了。
萧何拍马屁,厉声道:“长子,长子,说的是嫡长子。嫡长子就是嫡妻所生的长子。刘肥虽然是长子,其母没有明媒正娶,不能即位。”
这话冠冕堂皇,众人都点头扼。灌婴最支持封建正统,对此深表赞成:“本该如此,本该如此。”
沛县将领说的这番话,有的人听不太懂。
刘邦以前在沛县做黑社会大哥的时候,经常跟一个姓曹的姘妇厮混{黑社会mm},结果一来二去肚子搞大了。两人也没有登记,未办理结婚手续,更加没有摆喜酒收红包。结果孩子就生下来了。名不正言不顺的孩子,取名刘肥。
嫡长子继承制度否定了刘肥。王陵彻底得了脑血栓!没咒念了。恭恭敬敬的跪下来,给刘盈磕头,同意以后由吕雉号施令。
行礼已毕,张良对吕雉道:“夫人,眼下耽误之极,就是请求派援兵过来。否则我军危矣!”
吕雉的果断让大家吃惊:“王陵、刘贾你二人火带人恰去彭城请求援兵。”没办法,这里虽然站着许多面孔,吕雉就只认得他们!!
吕雉的眼神是这样说的,她走过去,对两人深深一副:“请将主公尸体一同带走,本夫人当帅军为二公殿后。二公都是沛县的老人,切莫负我。”
王陵心说,臭娘们这不是排挤我吗?正要说话,转念一想,不对,妈的,这个地方朝不保夕,说不定什么时候,那个变态的秦二世就带着大军杀过来了。眼下的这种形式,返回楚地求救兵,最快半个月能到。根本远水解不了近渴。还是早走为妙。
刘贾心想,她派我护送老三的尸体,我要是不去,会被别人笑话。来日方长吗?!
两人一起躬身:“遵命!”一起转身出去了。
吕雉看着两人背影,暗自冷笑。去彭城求救兵,傻子都想不出这么愚蠢的主意?我吕雉会这么笨吗?去死吧,二位。
吕雉转过头对郦食其甜笑:“将军!”
“夫人,夫人,在下郦食其!”
吕雉抿着嘴道:“将军明日带兵向秦军挑战。奴家但以身家性命托付将军了。”说着就要拜倒。
郦食其心里纳闷,难道她知道我是谁?
吕雉不知道他是谁!自从刘邦造反,“大仁大义”的放走了囚徒和几个兄弟在芒砀山落草为寇,从黑社会展成了打家劫舍的暴徒强盗。她可就“倒霉透顶”了。
古代有一个子曾经曰过一句名言;“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刘邦和刘备一样,总是把麻烦留给老婆孩子。
他跑了,在山里大秤分金,大碗吃肉。吕雉却受到连累锒铛入狱了。
监狱里的生活历来不好过,吕雉进了大秦沛县的监狱也好不到哪儿。监狱之中大问题之一是狱卒对吕雉的下半身“不礼貌”。{这个狱卒是男的}
吕雉很可能因为姿色出众而多次——**
但是,沛县监狱中有一个叫任敖的狱卒,平日和泗水亭长刘邦的关系挺铁。说白了任敖就是刘邦在黑社会中的师兄弟。
任敖看见狱卒“欺负”吕雉,一怒之下打伤了那个虐待吕雉的狱卒。这一下子,沛县监狱的狱卒再也没有人敢于欺侮吕雉了。吕后掌权之时,任敖被任命为御史大夫。御史大夫是副丞相,是副国级的干部。
方才跟在吕雉身后进来的形象高大威猛,额头上有道伤疤的就是任敖。
历史在这里出了岔子,也许和王竹的突然光临有关系。
吕雉心想自己为狗日的刘邦受了那么多苦。总要有些回报。出狱后回家拿了钱,带着孩子,求任敖送她来关中寻找刘邦。任敖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早就对吕雉有想法,每天夜里做梦想的都是吕雉的花容月貌。她低三下四哭哭啼啼的一求。任敖的心软化成了棉花糖,别说是到关中来,就是去十八层地狱也没问题。
于吕雉来说,本身的确是循规蹈矩知书达理的小家碧玉。可是自从被人多次“不礼貌”了以后。礼仪廉耻的心思早就跑到九霄云外去了。而且刘邦一去四年音讯全无,她年纪轻轻春花秋月,闺阁少妇,那里耐得住寂寞。于是——
于是,任敖就如愿以偿了。两人甜甜蜜蜜,郎情妾意的到前线来找刘邦。就为了给刘老大送上几十顶——绿色的帽子。
吕雉不认得郦食其,却善于察言观色,这个对着自己一副傻笑的家伙,绝对不是好鸟。
吕雉这样想着,便道;“将军英武不凡,霸气逼人应当是不世出的悍将。想那秦人不过是侥幸得胜。偷袭得手。将军若统兵前往挑战。不说大获全胜,反败为胜吧。最少可以拖延到援兵到来。”
郦食其本来是个智者。可是色令智昏这话也是名言,错不了的。
他傻啦吧唧的唇边流着馋诞就把差事接下来了:“没问题,就包在我身上。”
出了门口被凉风一吹,加上兄弟郦商一句提醒,这才醒悟:“靠,老子去干什么?送死呀!”
可是话已经出口,后悔来不及了。硬着头皮去吧。郦商不住口的埋怨他:“你就是看上那娘们了,依我看她可不简单哩!”
郦食其瞪了他一眼,心说,不简单,上了榻更加的不简单,肌肤如雪,圆润如珠——想着,想着热血就沸腾了,心跳就加了。
“你懂什么,只有夫人这样的奇女子,才能率领咱们攻入关中,成就万世霸业。”郦食其翻白眼。
郦商心想,老大鬼迷心窍,自欺欺人。都让人揍成这个样子了,他还想着攻入关中,岂非有病?精虫入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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