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节 西瓦的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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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诺留下风儿，一个人信步穿行在黑暗之城。

黑暗之城或许只是人类语言的直译，如果是精灵语，这座城应该叫做地下天堂。

早已人去楼空的城街显得荒寂，凡诺深深吸了一口气，一股霉湿味透鼻而来。

“是谁？”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凡诺吓了一跳，这不是座死城吗？怎么会有人。

“不管你是谁，这里都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那声音继续说道。

凡诺循着声援，沿着一条小道走了进去，说道：“我叫凡诺，是一位精灵的朋友，是她带我来这的。”

“凡诺？呵呵，顺着那井梯下来吧，我知道你。”那苍老的声音透着些许期盼。

“认识我？”凡诺不禁心中直犯嘀咕。

顺着小道穿行而进，果然有一道一人多高的地下阶梯，那阶梯几乎是垂直的，深不见底，让人产生畏惧之心。

“下来吧，凡诺。”那苍老的声音又一次说道。

凡诺细想了一下，好像自己没有做过对不起精灵族和半兽人一族的事情，就算是野兽和魔兽，他也很少猎杀。想到这，凡诺稍稍放下心来，小心翼翼的向下方行去。

往下走了近百米，渐渐的一团朦朦胧胧的光亮闪起，凡诺平静了一下心情，双脚踏上了实地。

“你就是凡诺？我听雷克萨说起过。”一个苍老的声音道。

凡诺向那声音处看去，只见一个体型十分高大的老人正躺在一个椅子上，椅子旁边是一个碧玉砌成的小池潭，只是现在已干涸了。那老人的头颅比例有点大，双手很短，脚却很长，从他的衣着打扮看应该是个女人，可是无论是声音还是体型，凡诺看不出丝毫女性的特征。

“雷克萨前辈来过这里？”凡诺疑惑道。

“当然，哎！我们都老了，趁着他还能动的时候，是该去看一看当年的那些朋友了。”椅子上的老人叹息了一口气说道。

凡诺静默，他能够看得出眼前这个老人的寿命的确不久了，或许下一刻，他就会闭眼长冥。

“你想听听奥雷尔的事情吗？”那椅子上的老人忽然说道。

凡诺一愣，赶紧追问道：“你认识我们矮人族的老祖宗奥雷尔？”

椅子上的老人苦笑了一下，叹气道：“何止认识，或许我们最该为奥雷尔大人的死负责吧。”

听了这话，凡诺不禁走上两步，疑惑的看着椅子上的老人。

老人睁开一双眼睛，如同拳头大小的双目一片浑浊，它打量了一番凡诺后，说道：“我叫西瓦，是半兽人一族。”

凡诺想起雷克萨曾说过要去看望一位龙女战士，原来就是眼前这位，现在他终于能够确定，眼前这老人确实是个女性了。

“你也看到了，现在的黑暗之城一片死寂，大树枯萎，寸草不生，没有任何生命气息。可是一千多年前的黑暗之城并非如此，那个时候这里是一片乐园，物产丰富，空气清新，由于我们半兽人和精灵一族的繁衍能力都不是很强，所以这里的资源对于我们来讲，非常的富足。那个时候，没有战争，没有尔虞我诈，有的，只有快乐……”

老人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沉思中。

“可是突然有一天，这里的树木开始枯萎，动物开始死亡，疾病开始蔓延，我们恐慌了，四处查询原因，现原来是生命之泉的泉水枯涸了，生命之树不再为我们提供庇佑。

我们无能为力，只能四处祷告，但是苦难依然没有结束的迹象。终于有一天，一个神一般的男子无意中闯入了这黑暗之城，于是我们求助于他，而他也慷慨的承诺下来，这个男子就是奥雷尔。”

“我的祖先，奥雷尔？”凡诺反问道。

“是的，是奥雷尔大人，那个时候他虽然很年轻，但已是圣阶英雄了，更为关键的是，他手中握有自制的神器——直升机。”老人的语气中透着三份崇拜。

凡诺摸了摸鼻子，有些想笑，直升机？那是这个时代的产物吗。

“很多年之后，我们才得知，为了给我们探查生命泉水一事，奥雷尔大人曾与巫妖王和圣骑士乌瑟尔交过手，后来进入了神之空间，但从此之后便再也没有音讯了。”说着，西瓦深深叹息了一口，似乎在责怪自己的族人当初不应该哀求奥雷尔做出承诺。

“这就是生命之泉吗？”凡诺指着西瓦身旁的碧玉池潭问道。

西瓦无力的点了点头，这一瞬间，她似乎苍老了十多岁，说道：“我要死了，没想到死之前还能见到奥雷尔的后人，也算是上天可怜我，了了我一个心愿吧。”

“前辈……”凡诺没有出言安慰，他看得出西瓦确实命在顷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