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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王欧阳晞嘴边含着丝浅笑，凝视着聂长言，点点头，道:“宁傲宇的人品是差点，可我们想成就一番大事业，不正需要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狼心狗肺的帮手么？”
聂长言突然不愿再观察康王的神情，低下了头。他在想自己在康王的眼中会不会也就只是个心狠手辣、狼心狗肺的手下而已。
“长言，你是不是又派人去刺杀欧阳晗了？”不管聂长言怎么想，康王似乎是没打算避开聂长言是个心狠手辣的人这个话题。
聂长言的手轻轻一颤，杯中的茶洒到衣袍上，他怔了一瞬，眼中的怅然迅速敛去，平静道:“殿下何出此言，臣无缘无故地怎么会去刺杀他呢？”
这件事，根本就没有几个人知道的，康王殿下为什么会知道，而且他还特地用了一个“又”字，这是不是就说明他之前的行动，康王也都是一清二楚的！
康王细看了聂长言几眼，轻声说：“想当初，你为了拉拢勋国公，派人去夺章严暗中查出杜慎贪赃枉法的证据，那个时候你就对欧阳晗起了杀心吧？”
聂长言轻点点头，康王说的的确不错，他的确是对欧阳晗起了杀心的。他跟随康王这么久，从来没有见过殿下处理任何一件事情那么犹犹豫豫过，可是面对欧阳晗，他却似乎是永远都狠不下心来。所以，为了殿下，为了他们从小就想要成就的那番大业，他只能替殿下出手了。可是，每一次，每一次都被欧阳晗给躲过去了，他就想不通了，欧阳晗到底有什么好，就连老天爷都这么三番两次的帮他。
康王却冷冷地说:“本王说过，不准任何人动他！”他本来就活不久了，何必对他赶尽杀绝呢！
不知为何，聂长言觉得康王看着自己的目光中充满了打量和揣测，他是因为不再信任自己，还是说他太在乎欧阳晗那个弟弟了，所以才对自己这样！
“诺！”聂长言知道不管自己怎么做，康王他永远都不会真正地去对付欧阳晗，所以自己的那些小动作都是徒劳的。
“好了，你也累了，先去歇着吧，欧阳晗的事情你以后就不要再插手了！”说罢，康王又埋头批阅那些从宫里运到王府来的奏折，父皇既然已经开始让自己学着批阅奏折，他自然也要好好表现。
聂长言见康王不再理会自己，便拱手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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