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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以农抬起脸，果然见江东隅和桑榆不知何时已经回来，正向他们的方向走过来。
“爸！”急步行过来，抓住父亲的手掌，桑榆含泪开口，“刚刚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对您发脾气，我求求您，您把真相说出来行吗，我求求您了！”
“傻孩子！”桑以农紧紧握住女儿的手，“我全说……我都说，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们，不过，你要答应爸爸，千万不要自责，不要怪自己，这件事情……都是爸爸自愿的，不是……都是怪爸爸当初太蠢了，没有识破春妮的谎言，所以你千万不要难过知道吗？”
哪怕是到了现在，桑以农最担心的依旧不是自己，而是女儿知道此事之后，会不会自责难过。
桑榆听出他的话风，抬起脸，“您是说……您……您不会以为那天开车的人是我吧？”
“我……”桑以农垂着脸，“我……只是……上了春妮的当！”
桑榆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当时父亲要故意支她出国，却趁着她出国的时机去自首。
原来，都是因为她。
“爸！”隔着栅栏门握着父亲的胳膊，桑榆失控地大哭起来，“您……您为什么要这样做啊……”
“桑桑，你别哭啊，桑桑……”桑以农看着女儿哭，早已经心疼得不得了，“爸爸不怪你，不是你的错，是爸爸的错啊……桑桑……”
江东隅也是聪明人，已经猜到这其中的端倪，没说什么，只是走上前来，安慰地扶住她的肩膀。
“爸，您就让她哭一会儿吧！”
这个时候，适度的宣泄反倒对她并不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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