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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依兰在守卫大哥说这两个月内有新的继承者上任时,依兰才没有把注意力集中在这位新任城主上,因为依兰知道他不可能会是轮回,所以就结果来说,不是云家血统还有其他旁生枝节,那么轮回就一定是这两位云家少爷之中的一个,依兰在心中肯定的想。
玉鹤他主动牵起依兰的手,带依兰离开了这刘家门口,目标是名乐团暂落的客栈,他走得不快不慢,好似只是很单纯的在牵着依兰回去家的路。家吗?名乐团?那真的会是依兰的家吗?此刻的依兰不自觉的又想着这些,连走到路途一半,玉鹤对依兰说了些什么也没听清楚。
“啊?不好意思,刚刚恍神,没听清楚……”依兰又发生这种糗事了,依兰是怎么搞的老是这么失礼。
“没关系,我只是想问问,你昨晚睡得如何?”
“额?还过得去。”依兰不太了解玉鹤突然问出这话的涵义是,于是发出疑惑的眼光看向他。
玉鹤娓娓道来他之所以如此慰问的原因,“因为大衣和棉被……都听云婷说了,她昨晚都跟你讨来还我了,所以……”玉鹤讲到这里,他表情很是伤脑筋。“这丫头也真是的,不顾后果,总是这么贸然行事。”
“啊,那也没什么,毕竟就算她昨晚没来讨,今天一早,在出发上路前,也会要春儿拿来还你的。”
“这又是为何呢?”玉鹤问,表情有一瞬间是非常复杂的,而依兰自当没看见,毕竟总是一瞬间的事嘛,依兰也不敢多确定。
“因为不习惯用着人家拿来的东西。”依兰微笑的继续说:“我要的东西,我会自己争、自己拿、自己取,所以就谢绝了副团长的一番美意了。”
“想要的东西自己亲手拿取……”玉鹤喃喃重复着这段话,神情是深重的,“那么就算是玉鹤所赠送于你的,也一样吗?”玉鹤停下脚步,直看着依兰说,那眼神的涵义我实在探究不清楚,只认为这是大男人主义的的一个惯例吧。
依兰尴尬一笑:“是啊,很抱歉,依依向来就是这样一个人。”
玉鹤沉思一会儿,后继续看着依兰道:“可我不希望你一直都是这样一个人,身旁有着我或者谁,都绝对胜过一个人独处的好。”这话一落,有这么一下子,依兰的心头狠狠的被震了个天翻地覆。没想到玉鹤这般随意的一句话,竟然这么深深打动着依兰的心,那彷若最后一滴穿越过顽强石头的坚毅之水,让依兰就快要落了下来。
依兰勉强的撑起嘴角,旦笑不语,而玉鹤或许看到了我这张要哭不哭、要笑又不够自然真切的表情时,也不再继续多说了。昨晚柳芷云对我说的那句话,不时的又飘了出来,这次,非常深刻的烙印在依兰心底,“因为你害怕,害怕自己一但接受他,真的会爱上他。你怕神族与人类**寿命之间的差别,你害怕被人抛下的感觉,你更怕这个世界只剩下你一个的时候……”
可是如果当这个世界只剩下依兰一个,而依兰连点回忆自己身旁曾有人陪着她的对象都没有了话,那也是可怕的。为什么不接受他?为什么不试着爱上他?或许是身为神王钦典的女神自尊心作祟,也或许是依兰正在逃避它。爱得重,失去后所受到的伤害,也越重。依兰曾经得到双亲之间的爱,但是当他们离开依兰的那一刻,依兰摔落的是深不见底的地狱,当这份爱离开,不管是亲人还是爱人,依兰知道她都承担不起,依兰还记得童年那段折磨时光,失去家人的痛,依兰沉浸在她的一片悲伤中,好久好久。
那时的依兰感觉很混乱,是不是到了早上、中午、还是晚上?依兰都不知道。是不是过了一个小时、又过了一天,依兰全都没有概念。只依稀记得当时依兰不吃也不喝,完全没有胃口,只是干呕吐,最后连胆汁都给吐出来,终日靠着药品和体内注射的补品给撑下去。那时的依兰不睡觉,因为依兰害怕作梦,不只怕作恶梦,同时也害怕自己若真的作到一个美梦,醒来后,这美梦自然消失,那依兰的心情一定更是跌落到谷里、糟糕到不行了。这样的落差让依兰害怕,所以依兰不敢睡觉、更不敢妄想能作个梦。
那时依兰也不说话,只是自顾自的蹲在角落,不接受人群的介入、不敞开自己的心房,依兰记得那一段时间依兰就是这样过。依兰忘了是谁一直陪在身边对她说话的,依兰忘了是谁一直跟我陷入这片忧伤许久许久的。那片童年的阴影惨事依兰几乎都忘了个大概。依兰直到最后,在看到其他比我更惨、更可怜、更让人值得同情的孤儿小孩时,依兰才有了站起来的动力,依兰才开始想尽一份自己的棉薄之力,帮助他们。依兰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依兰加入了紧急成立的救难小组,开始接触人群,开始把原来封闭自己的这个小小空间给完全打开的。只是如今过了多少百年?现在的依兰又只是一个人了。
依兰不属于这块爱丽丝大陆,就连原先的天元大陆也不再是依兰的家了。依兰怀念的是在那遥远异次元空间,那专属于依兰一人的宫殿。依兰有着最忠心的轮回陪伴,依兰有着聪慧细心的一对双胞胎侍女。这样的过去,这样的一段岁月到头来,如今变成了依兰一场梦,这可真可笑。依兰还有梦可再寻吗?能寻得回来吗?
依兰看着眼前的玉鹤副团长,依兰又哭了。他是能够让依兰依靠的对象吗?他会是依兰能够依赖的人吗?他能排除依兰的忧伤、避开我的寂寞吗?他能带依兰远离所有恐惧源头吗?他能给依兰在他们这人间界短暂岁月的日子里,值得美好、值得依兰往后怀念微笑的回忆吗?如果都能,那么依兰不介意,那么依兰会试着,下定决心、轰轰烈烈的去爱他。
依兰思及此,当依兰看到她的泪滴就这般无声无息的掉落在地面上时,玉鹤猛然给我一个温暖的拥抱,这温厚的嗓音在我头顶上,只是轻轻道着:“别再哭了……”
夜里,柳芷云没有出现。这是第一次,在依兰来到爱丽丝大陆后,第一次过着没有与她联系的夜晚。之后的几天几个夜晚依然如此,即使依兰在睡前多次亲吻过镯子了,但是依兰每进入梦中却依然梦不到她。依兰等于完全失去了她的消息,与她的联系也彻底断绝了。这样的状况使依兰开始害怕,焦躁不安,徬徨无助的感觉渐渐环了上来。突然一道声音打断了依兰原来开始有些颤抖的身子。
“怎么了?冷吗?”依兰转过头,对上的是一派悠闲笑容的玉鹤。依兰看着他,依兰不加思索的整个身体挂上去,攀上他,想试着从中寻个温暖的港湾。
“是,好冷……”依兰面对于玉鹤的问话,依兰带有些撒娇口吻的,如实答。这种冷,是冷到心底最深处的。
玉鹤起初身子颤了一下,可能是对依兰突然其来的大胆举动而吓到吧,但后来像是很能适应一般,双手也回抱着依兰的腰。这些天下来,自从依兰愿意敞开心房接受玉鹤之后,她们的相处模式一直很非常暧昧。团中人的猜测和惊讶依兰也丝毫不在意,管他们怎么看、怎么传去吧。若拿柳芷云的话语来说好了,玉鹤喜欢依兰,而依兰现在也正试着喜欢着他,那么就算旁人多说些什么,对依兰来说,又有什么关系?柳芷云,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邪神中发生了些什么事?
“冷了话就该多加件外衣再出门。”玉鹤像叮咛小孩般的这么对我说,忽然察觉到紧环住腰的力道有些紧,正抬头想问时,背后一道女声响起:“我说这天气最近怎么老是怪异的,上一秒还觉得冷了多,下一秒转个弯就看到个连体婴,煞是热多了。”这番带有挖苦话语的,是那清荷的声音。
“胡闹!”原以为邱艳这话应该是对我和玉鹤说,毕竟一大早一男一女就在这儿搂搂抱抱,对于爱丽丝大陆的体统很不雅观。但没想到转过头看,却看到邱艳是在对清荷轻斥着。
“邱艳,您早啊。”依兰心中虽有疑惑,但依兰表面上还是用着不动声色的笑容来打招呼。
“早啊,依依。”邱艳回头正视依兰时,笑意依然,就跟依兰第一次看到她那张笑脸盈人的表情一样,完全看不出邱艳在前几个礼拜曾差点断绝了春儿的后路。被邱艳这样出声的清荷,噤若寒蝉,不再说话。只是从头到尾带着不甘的表情死死看着依兰。
依兰耸耸肩,对清荷没什么特别好感,她不过买下依兰所表演的服装道上场表演一回罢了,或许依兰原该感激她,但想想那也不过算是场公平的交易,她取她的,依兰要依兰的,她们不过各有所需罢了。加上对于清荷那一向出名的任性脾气,依兰可不敢恭维。
“依依,是这样的,我们打算今晚再表演最后一场后,明早就出发到下一个目的地去。”邱艳忽然这般对依兰说。这消息让依兰一时之间难以消化,依兰整个愣了。以往名乐团每到一座大城都会提预定停留个十天半个月的,毕竟在大城打响名气是很重要的,连续两三晚的接连表演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但如今怎么才不过停留在此城三天就变更行程了?依兰露出大大的不解看着邱艳,眼神中带有着惊愕。因为依兰还想不出办法见到这两位云少爷,依兰还没想出如何认出轮回的方法,还没有寻到轮回。
“固然元镇个大城,但也因如此,我们短暂停留快速离去,更能为我们名乐团的神秘带来迹象可言,所以才出此下策的。”邱艳缓缓解释着。神秘迹象?太荒谬了吧?这什么道理?面对第一大城我们名乐团的打响名号是这样的?这个理由太过迁强了吧!依兰不认同,不管是不是因为私心想多停留在这儿个好几天,还是因为这番说法根本无法让依兰听进去,总之依兰不认同这种做法。
“哎唷,看依依姑娘的表情是相当不愿意呢,就这么舍不得这里?是不是在这城里头偷会了几个情郎啊。”清荷凉凉的说着。
下一秒邱艳脸色大变,转过身看着清荷时,因为背对着我,所以依兰看不清楚她现在的神情,但是邱艳接下来所说出口的话语都在在显示着她很生气的事实,“闭嘴!清荷,说这什么话,还懂不懂分寸!”被怒斥的清荷,脸上表情是大惊,恐怕她是第一次被邱艳这般凶吧?但后来回头瞪了依兰一眼,就甩手离去。
这是什么情况啊?是因为清荷说的这番不识大体的话吗?还是在这爱丽丝大陆上,作为一个女人的声誉是相当重要的?目前依兰只能够朝这方面的想法去想了,不然依兰实在想不出原因,为什么清荷在说完这番讽刺话语之后,理当生气的应该是依兰,而不是乍看之下从柔顺的猫变成大发雷霆狮子的邱艳了。
邱艳把清荷凶走后,原来的火气被这怪异的气氛降到最低点,依兰摸摸鼻子,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最后还是邱艳带起话题的,而玉鹤跟着附和,也加入了这场劝说,毕竟,他的立场是个副团长,还能不同意身为团长的邱艳吗?其中邱艳她一脸真诚的说,希望依兰能够同意这件事。因此还允许我今天这一整天放个空白假日,然后明晚再跳个隆重的舞剧。
邱艳见依兰疑惑,她继续补充,说开场既然是清荷抢尽了风采,那么希望依兰落幕之时能够再舞出与众不同的另一段,作为谢幕之用。
依兰看来今天一整天依兰有好一段时间要好好想清楚,舞剧不只是依兰这名身为名乐团第一舞姬、舞者的吃饭工具,也可以说是依兰现在的兴趣,更可以说是依兰的一个工作职责。一向把工作看得相当注重的依兰,依兰看来今晚有大半时间是要沉淀在自己脑子的思想了,话说邱艳的这番做法其实也颇有矛盾的。既然都提出了落幕之舞这方面建议,可见她也很是希望能够在元镇城大作名声的,可事到如今又为何要这么快的离开元镇城?是这里有什么吗?有不能够让名乐团继续停留在这儿的理由吗,依兰茫然的想着这个到头来始终无解的答案。
“所以,你希望我再帮你奏一曲?”他笑着问,手中拿着之前要舞剧人鱼公主时那一段的谱曲。
“不不,不是再奏一曲,是请你帮我演奏一曲。”依兰语带玄机的笑笑纠正。毕竟那晚人鱼公主的开场,玉鹤他并没有上场演奏,他只派他那四人乐团去跟清荷伴乐罢了。倒是依兰不懂,为什么当时玉鹤会不上场表演,反而出现在云家大门口呢?
依兰怀抱着这份疑惑,看着玉鹤悠闲的在这间客栈点菜单,依兰不禁脱口一问:“因为我感觉你不对劲。”玉鹤对旁边小二点菜到一半,朝依兰解释道:“你对工作的要求是很坚持的,你对那场人鱼公主的舞剧也是花费几番心血来的,当听到你要放弃舞剧这一段时,我就感觉奇怪了。”
“所以你尾随我在后,就这么来到云家大门了?”依兰试探性的问。
“是啊,一到目的地,刚好就看到刘家门前一名少女默默哭泣呢……场景乍看之下,好似被人抛弃,场景凄凉的可以呢。”玉鹤打笑的说。
“哼,什么话!”依兰在桌子上虽然笑笑的跟他说,但其实桌子下正用脚尖踩着玉鹤的脚。毕竟现在场面上可还有个小二在呢,人前人后的,依兰总得顾一下自己的形象吧。或许我真的成功顾到依兰的形象了,小二看依兰被这么调侃也没多少生气,觉得我心胸宽大,他道:“姑娘跟公子感情可真不是一般好呢。”说到这儿,依兰低下头沉默不语,脸不自觉的红了起来。是什么时候,依兰在玉鹤面前变得开始这么没形象了起来?依兰现在才想到,她们这几天暧昧归暧昧,依兰对他原有的客套礼让全都消失个彻底了,或许在小二面前会顾形象,但私底下依兰对他却再也不会。这是否代表着依兰对他的戒心减低,并且开始收起这身防备了?
依兰偷偷瞧了一眼玉鹤表情,实在是很想知道玉鹤现在心中的想法,只听到玉鹤笑笑的客气道:“是呀,完全看不出追求姑娘芳心是近日才不久的事呢。”
“哼,又讲些胡话。”依兰没好气的说,刚刚玉鹤脸上挂的是什么表情?他心中到底又真的再想些什么?依兰全都不想去探究了。依兰看到就罢、管多看还是漏看,对依兰来说,其实维持这样一般就好。我不想花脑筋去猜测他人的想法,只要他喜欢依兰,而依兰目前也正一点一滴的喜欢着他,或许就这样过下后面的日子,也是可以的吧。
神族的一生哪里短过了?他是人类,藏有着许多心事和秘密的人类。有些事或许依兰不能坦承告诉他,但相对的对他来说也有些许事是依兰不能知道的,所以这种双方各自有隐瞒的状况,其实对她们来说,都是很公平的。探究?依兰想要从他那里得知些什么?根本没有。依兰知道她这一生的永远都会寻找着轮回,玉鹤他会陪依兰没错,但也只是陪着一段岁月、一段时间罢了,所以依兰并不敢对他有所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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